“我确实不是清酒!”
孟卿九唇边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不可知其意。
汀兰微微愣怔,不是清酒?!难不成是……
“纵横江湖当然要取个响亮的名号,以后本姑娘更名‘君上卿’,如何?”
原先听了孟卿九并非清酒的汀兰委实被吓了一跳,而今听她这般说,反倒是被逗笑了。
她笑道:“君上卿这个名号确实是极好,以后小姐的威名定然威震四海,无人不晓。”
要是那样便是极好,到时容烨坐拥庙堂,而她攻取江湖。要哪天她孟卿九一不高兴,立马发动势力攻占皇城。那容烨岂非又该沦为自己的阶下囚。
不错不错。
自己开心了一小会儿,孟卿九便熄灯睡觉。黑夜漫长,繁星闪烁,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大早,孟卿九就被楼下的吵闹声给吵醒了。汀兰帮她梳洗打扮,对着铜镜给她戴上一支木兰发簪。
面若敷粉,色若春晓,眉若墨画。这是在汀兰眼中的孟卿九。
孟卿九听着楼下没停息下来的吵闹声,问道:“汀兰,这楼下一大早的吵吵个什么鬼?”
“好像是昨儿个来看病的大夫在这里治死了人,现在估计是要报官抓人了。”
“好了小姐,你看怎么样。”孟卿九盯着铜镜中的自己,只与自己原来面貌五分相似。顶着这样一张脸出现在禹都,恐怕是没人能够认出她来。
孟卿九满意的点点头:“还真看不出来,你服侍人果然是有一手的。”
“那是自然,否则也不可能活到现在啊。”凤鸣阁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修罗之地,要没点本事,恐怕早就成了刀下亡魂。
看出汀兰眼中的伤感,孟卿九起身拍拍她的脑袋:“不过好在现在已经逃出魔窟了。放心吧,以后跟着本姑娘,要嘛有嘛。”
“嗯。”
完后,孟卿九和汀兰一同下楼准备吃早餐。扶着楼梯而下,便瞧见一大群差爷腰间带着刀,押着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要离去。
不多时,一位面容清秀的小姑娘冲了进来,眸中闪泪,口中喊着“爹”。想必是柳逢春大夫的千金。
奈何被几个差爷拦住,父女俩只能看着对方。
“你们别伤害我女儿,我愿意跟你们去县衙。”
“爹,人根本就不是你给治死的,他们凭什么抓你啊。他们这样做,无异于草芥人命。”
其中一个差爷不太高兴,道:“人到底是不是你爹害死的,老爷自有定论,你就别在这里瞎嚷嚷,碍着我们哥几个办事。”
说着就要把人赶走。柳芊芊冷哼道:“青州百姓谁人不知县老爷刘富仁喜欢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十起案子到了他的手里有九件成了冤案。我爹诊治的这位病患一看就是财大势大,若是我爹今日被你们抓去了,难保不会出什么意外。”
孟卿九站在楼上看着这个估摸十四岁的姑娘,傲骨不屈,不卑不亢,虽然眼中带着一丝恐惧和紧张,不过是孟卿九喜欢的人物。
“这位姑娘说的有理。”孟卿九缓缓下楼,身后跟着一身烟蓝色衣裳的汀兰。
刚要为自己女儿说话的柳逢春和刚想怒斥柳芊芊的差爷全都看向了她。
“小姑娘,这是官老爷的事,我劝你还是少管闲事,否则小心引火烧身。”
孟卿九走向饭桌旁,客栈的店小二与老板站在一边没有多说话。至于那伙人,估摸着是躲在房里观战。孟卿九伸手从筷筒里拿出几根木筷,笑笑:“本姑娘可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可就是看不得有人对这小姑娘凶的,索性管上一管又何妨?”
汀兰一旁附和:“就是,我们小姐想管就管。”当然,不管对的错的,她都举双手双脚赞同。
“我看你们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其中一个头头道:“敢阻挠官府办案,大伙儿给我上!”
孟卿九将手中握着的木筷掷出,押着柳逢春和柳芊芊的几只手瞬间松开,父女俩抱在一起。
那伙人手背红肿,怒气可算算在可孟卿九身上,一个个握着大刀就冲了过来。孟卿九将汀兰护在身后,三拳两脚的就把那群官差撂倒在地。
“一个个狗仗人势的东西,碰上你九奶奶算你们倒霉。今天九奶奶就教你们好好做人。”说着每人赏了两个大嘴巴子。
地上人嗷嗷叫,柳逢春和柳芊芊才走过来。“老夫多谢姑娘出手相救,不过官府要办案,哪怕是冤假错案,老夫也不能不去。”
“爹,你难道不知道那个狗官……”
“芊芊,爹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民不与官斗。更何况人确实是从爹手上没的,爹是该被治罪的……”
父女俩黯然神伤的模样落在孟卿九眼中,不忍直视。但若是依柳姑娘所言,她爹确实没有开错药,而且为这种大人物治病的,定然是青州最厉害的大夫。但如果事不是出在大夫和药身上,那就是出在病人身上。
孟卿九踢了踢脚下的官差头头:“你不是说要办案嘛,今日你九奶奶高兴,给你办上一办。走,上楼。”
官差头头也不想听这个蠢女人的话,不过碍于实力,还是跟了上去。
推开门,就是一股刺鼻的药味,里头大概是十多二十个人围在病者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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