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信?”纳茜达一脸不解的看着宇文璃,眼中充满了清澈的愚蠢,“卞肆不就可以吗?陛下为什么专门来找我?而且还这样打扮……”
“我担心父亲已经交代过卞肆,不能再往魔界送信,所以才想到你。”宇文璃轻叹一口气,将信封从包里拿出来,递给纳茜达。
纳茜达的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睁着那双眼睛一脸好奇的看着宇文璃:“不允许?为什么?当初若不是枭凛风帮忙,深海可能又要遭遇一次大浩劫!甚至会失去御水珠!”
纳茜达说着,从地上蹦跶了起来,那张脸无限贴近宇文璃,甚至能呼吸宇文璃的呼吸。
宇文璃自然是不习惯别人靠这么近,不留痕迹的拉开了自己与纳茜达之间的距离。
“你应该也知道他推崇的理念,而枭凛风的思想与他不同,甚至可以说是撼动了他至高无上的王权,所以……唉……”
说到这里,宇文璃的神色复杂起来,脑海中再次想到了夙茕罹。
刚开始收养夙茕罹的时候他确实只是看在哥哥的面子上,对于夙茕罹,他没有什么感情,甚至可以说他恨夙茕罹体内的血脉——那一半属于羽凤一族的血脉。
当初他甚至在想,这孩子怎么哪哪都像羽凤一族,除了脸上的龙鳞、头上的龙角还有身后的尾巴,就没有什么地方表明他属于深海了。
可是六年的相处让他感觉到自己的变化,照顾夙茕罹不再是出于血缘,还有就是,自己真的对这个孩子讨厌不起来。
而且,上次在广场认识了夙鸢鸢之后,他感觉夙鸢鸢并不坏,反而有些可怜——羽凤一族的王族很早之前就没有实权了,所有的一切被长老院掌管,所谓的王,也不过是一个傀儡,若不是夙鸢鸢这一代只有她一个纯血凰鸟存活的话,她甚至没法以死相逼保全宇文环……
“怎么忽然发呆啊?听得见我说话吗?这是,石化了吗?话说这里也不冷啊,不至于被冻住吧……”
回过神时,纳茜达正盯着他转圈圈,嘴里还嘟嘟囔囔的,见他重新有了反应,纳茜达的嘴角扬起一抹坏笑。
“陛下既然觉得卞肆会被限制,难道就不怕我去老龙王那里告状吗?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和他们不一样呢?”
“就因为小时候你礼仪课十堂能翘九堂,不仅如此还天天跟老师叫板,再加上以前我去海边的时候,你每次都没规矩的凑上来,难道这些还不足以看出你不可能听他的话。”
“什么十堂翘九堂!我算下来平均每十堂课才翘八堂!”纳茜达不满的嘟囔了一句,然后把宇文璃手中的信封拿过来,“算了算了,看在我们曾经是同学的份上,帮你一次,出事了我可不管。”
“还有,别叫我陛下,我不喜欢……”
“是是是,我的心肝小宝贝,啾咪!”
“滚呐!别恶心我!”
处理完一切,宇文璃重新裹紧了披风,转身向门口走去。
“我先回去了,再不走可能就被发现了,信就麻烦你了。”
“好的呢,小宝贝~”
“都说了别用这种玩笑恶心我了!”
看着眼前那个挤眉弄眼的纳茜达,宇文璃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推开门,向着深海宫殿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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