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好好拥抱太阳。”
——张泽禹
在张真源与张极的精心照顾下,张泽禹的脸上终于重新挂起了笑容,这段时间里他见到了不一样的张真源,温柔和煦,无尽耐心,其实依旧会有轩王归来的错觉,但他知道有些事终归要放下,现在已经很好了,人要懂得知足。
欲盖弥彰的藏在木匣子里的腰牌被拿出,起初只是怕睹物思人,但真正的思念从不需要物品来表达。
张泽禹“大人,我想去一趟摄政王府。”
这一次,张泽禹恭敬的半跪拱手,空荡荡的腰间系上了刻有张氏的腰牌,张真源知道,他已经接纳自己这个新主子了。
张真源:“去吧,代我问声好。”
摄政王府府外的手下一见张泽禹到来便主动打开了大门,他微微颔首,算作感谢。
宋亚轩去世后,马嘉祺便在府内灵堂立下了牌位,其实在看到牌位上所写:吾妻宋亚轩,这几个字样时,内心只叹马嘉祺的痴情与宋亚轩的遗憾。
他的王爷等回了此生最爱之人,却再也无法听到所爱之人温柔亲昵的去唤他的名字,到底还是可惜。
张泽禹“王爷,我现在很好。”
好似从前般,张泽禹坐在垫子上说话,这一刻好像什么都没变,唯有王爷变成了一尊牌位,倒也没差,他相信王爷能听到。
张泽禹“以前说过太多次想长大,但现在……”
张泽禹“我不想长大了。”
宋亚轩把他当做小孩子,宠着护着捧着,但他也时常嚷嚷着要长大,要为王爷撑伞,可长大不是年岁与容貌身高的改变,它更多的,是一个人心态的转变。
长大意味着要失去,要分离,而宋亚轩还未来得及去告诉他,万事万物应顺规律,一个人可以陪你走一段路,可以同你一起拥有一段时光一段过往,但你们终将要分离。
哪怕现在二人已经与夫夫无异,但总会有先离开的一方,这是必然且无法改变。
当张泽禹终于明白这一切时,那个一直以来陪伴他长大的人终究是回不来了。
张泽禹“提督待我很好,但他原本可以袖手旁观。”
张泽禹“他心不坏,王爷知道。”
张泽禹再没了以往的孩子气,那颗孩童心已经被建上了一层厚厚的高墙,蜕变如此之明显,甚至是声音都充满沉闷与故事。
张泽禹“王爷有遇到指挥使吗?”
张泽禹对贺峻霖了解不多,他唯一知晓的就只有这两个人重若泰山的情谊。
张泽禹“大概是遇到了。”
张泽禹“不过,王爷怕黑,记得抓紧指挥使的手,莫要走丢了。”
张泽禹有些口渴,好似在这里坐了一个半时辰,是该回去了,他起身从胸口拿出木盒,推开盖子后,朝上的便是宋字,他将腰牌放在宋亚轩的牌位前。
张泽禹“王爷,您自珍重。”
斯人已逝,张泽禹选择与这场经历和解,他想好好的去拥抱太阳,这广阔天地,他都想走一走。
左航在大厅一边温酒一边用手抚摸着胸前的吊坠。
他们两个虽然是一起长大,可张泽禹说到底还是个心智纯真的孩子,而这其中很大一部分是来自于宋亚轩的庇佑。
左航:“总是要变的。”
左航叹息出声,一朵温室里的玫瑰,被迫化成凛冬的红梅,虽然红艳,但却要承受刺骨寒冷的洗礼。
张泽禹明明可以不去长大的,他原本可以一直这么美好,可这世上又能有几个宋亚轩。
马嘉祺“是后悔了吗?”
左航:“王爷何出此言。”
马嘉祺将左航手中的酒杯换成了一盏温茶。
马嘉祺“你原本就不该是我的侍卫。”
左航低头笑了笑,这件事有点远了,那年他和张泽禹不过是锦衣卫的小兵,连锦衣卫的名头都配不上,当时宋亚轩选中左航,但也对张泽禹很感兴趣。
他看人很准,一眼便知道宋亚轩是一个怎样的人,于是他自荐成为了马嘉祺的侍卫,而张泽禹便站在了宋亚轩的身边。
事实证明左航并没有选错人,张泽禹过得很好,他可以继续被捧在手心,可以每天无忧无虑,总会有人关心。
左航:“从不曾后悔。”
左航:“只道世事无常,这一天还是来了。”
他当然希望张泽禹一辈子都能活的灿烂,但对于任何人,不长大才是真正的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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