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内,许定方和许母商议在办婚事前要先请许家商铺的管事吃一顿的事,他们为许家干了半辈子活,正席虽上不了桌,那就单独设宴。
她家统计了一下,城中许家商铺大小几十间,要请的话那些跑堂的也不能落下,至少要二十桌。
摆多少桌花多少钱这些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能吃好喝好,不能亏待了他们,要让所有人知道没有忘记他们。
许母也并不吝啬,要请的话就在燕天楼设宴,这既有面子,也会让管事那些人觉得东家对他们真的很好,才会死心塌地留在许家。
许定方欣然笑着,他这辈子最幸运的不是事业有成,而是娶了她这个贤内助。
“几十岁人了,嘴还和年轻时那么不正经。”许母听他这么一夸不免羞涩。
“这些话我早就该对你说了。”许定方愧疚的说道。
年轻时他为了生意四处奔波,极少在陪伴家人,就连许郎出生时身为父亲的他也身处外地,回来时都他都已经满月了。
而到事业小成时就更加忙碌,家中里里外外都是许母一个人打理,又得照顾年幼的许郎,也得照顾家里的老人,所以他一直觉得亏欠了她。
许母握住他的手安慰着,如果不是他年轻时的四处奔波,他们母子俩怎么过的上这种丰衣足食的日子。
这里夫妻在互诉衷肠,另一边的林行修忙完挂绳的事后,又在想堂主的事情。
青木堂已经不复存在,他一个人又能做什么呢?难道这城里还有隐藏的帮手或者绝密到只有他自己知道的藏身点?
次日,管家拿着名单来到燕天楼内订席,老板算了一下人数,至少要二十五桌以上。
作为城里的第一食楼,这的菜品的味道自然没的说,就是这价格上比别人的贵上那么一点。
管家本来想的是能省则省,但是许定方吩咐过要给他们吃些好的,他也只能把钱先付了。
“不愧是许家,财力果真雄厚。”看着这几百两的银票,老板两眼放光。
“得了,你只要到时候不糊弄人就行。”管家长舒了口气,心里好像在滴血似的。
“您就放心吧。”老板走到桌前拿起了笔“什么时候开席?”
管家回答后天,因为那天许定方为了参加宴席,而专门推掉所有的事情。
老板闻言开始动笔在写下了定席和开席的日子后,将燕天楼的印章盖上,然后交给了他。
“那么我就告辞了。”管家确定无误后,将摆宴的凭据收起来。
走在街上他偶然听见了钱老板被抓起来的事情,那人说的很传神,就好像抓捕的当天他在似的。
许钱两家这两年形如水火,和钱老板有关的话题,管家自然停下来听个仔细,然后回去告诉许定方。
“你这消息准不准的?”
“你忘了我侄子是衙役,抓钱有德的时候他也去了,而且是青木堂余孽把他供出来了。”
“这一个经商的,怎么会和杀人放火的勾结在一块?”
“他是为了买许定方的命。”
“呸,做生意黑就算了,还买凶杀人。”那人听后鄙视的往地上吐了口痰“最后怎么就把他抓着了?”
“听我侄子讲,是一个姓林的最先报的官,又和他们把青木堂的藏身处捣毁了,然后顺着他们提供的消息又带人抓了钱有德。”
管家的脸色变得煞白,早知道这个钱老板不是善茬,没想到还买凶杀人,他没再听下去反而一路小跑回许府。
许定方听后直接来到了林行修的屋外,想知道他为许家做了这么多事情,却沉默寡言的只字未提。
可刚刚来到他的屋外,就见到林行修手中拿着手帕在暗自神伤。
他长舒了口气,或许是受许郎和清儿的刺激,眼里幽伤的同时脑海里浮现出了与韩蝉衣拜堂的场景。
“伯父,你找我有事吗?”林行修看见许定方,赶紧用擦干湿润的眼角然后走向他。
“钱有德的事情我已经听管家说了,你不该瞒着我,而且应该把郎儿带上,怎么能让你一人劳心冒险呢。”许定方眉头微皱,语气略带着责备,担心林行修为了自己出皱。
“许郎要成亲了,这种事情难免会见血不吉利。”面对责备林行修并未生气,他依旧保持对他的尊敬“伯父放心,说句大话;妖都耐合不了晚辈,更别说普通人了。”
知道他为了自己冒险,而且一副对生死看淡的样子,许定方此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眼神心疼的拍着他手臂。
既然他已经知道了行刺的事情,林行修也不再瞒着噎着,虽然青木堂和钱有德已经被捕,但是堂主依旧在逃,所以他还不是绝对的安全。
“他一个人又能做些什么?”许定方轻蔑的说着,而这儿也是令林行修担心的地方。
“伯父,如今您在明他在暗,我们不能从容面对。”看许定方这毫不在意的样子,林行修忧心忡忡的说道。
而许家的商铺外,家丁来通知这儿的管事后天让他们去燕天楼赴宴,这是他通知的第十五间铺子。
而他没不知道到的是,铺门口的茶摊正坐着头戴渔夫帽的堂主,他露出半脸正竖着耳朵,将家丁的话尽收耳中。
听到许定方也会去时,他一激动竟将手中的碗捏碎,随后嘴角更是微微翘起。
谁能想到衙门正在四处的搜捕他,甚至是在各大客栈外贴了通缉令,而他却在光天化日下悠闲的喝着茶。
这时候两个衙役巡到这儿,看见这个头和戴着渔夫帽自然的得上去盘查一下。
衙役的手刚刚搭在了堂主的肩上,他缓缓站起来面向二人。
“把帽子摘了我看看。”
堂主一动不动,而是低着头目光盯着衙役的配刀上。
见他没反应也不吱声,衙役以为是聋哑人便上手解开他下颌的结扣。
下一秒,堂主伸手握住刀柄,然后一脚狠狠的把人踹倒,衙役倒下的惯性让刀鞘分离而出。
另个衙役见后拔刀而出,但是哪里有堂主的手快,刀还没出鞘就被一刀封喉,倒地上的那衙役刚刚爬起,也被转身一下刺入腹中。
一声女子的尖叫,引起周边的人注意,等所有人反应过来时,两名衙役已经全倒了,许家的人商铺更是吓的立马把门关上。
堂主冷静的蹲下把手上的血在衙役的衣服上,然后若无其事的缓缓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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