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收到衙役被杀的消息后,立刻前往了现场,根据目击者的形容,那个人很像是青木堂堂主。
因为之前说过消息共享,所以他命人去把林行修找来。
等他来到之后,现场一片狼藉,周围全是百姓留下的垃圾,甚至在衙役的衣服上踩了个脚印。
林行修见后有些愤怒,这么慌乱就算堂主有留下什么线索也看不出来了。
捕快拉着忤作从人群中挤进来,看见现场后他也怒了。
“你们怎么保护的现场?”捕快怒目圆睁的抓着一个衙役的衣领。
“我们拦了,没拦住。”衙役委屈的低下头。
就这现场的环境不确定因素太多,忤作根本没法验尸,他让捕快把人抬回衙门。
林行修让他们先走自己留下,虽然现场已经混乱不堪,但是应该还是尽可能的查找,以及询问百姓有没有人看见过什么。
捕快听后留下了几个衙役帮他,有官府的人在事情会好办的多,随后他带着尸体和忤作回了衙门。
他们走后在场的百姓也逃不了,他让两个衙役挨个问问有没有看见什么,他自己带着另外三人以尸体为中心,到街尾开始搜寻线索。
一个百姓看见,两个衙役走向大个,不知道说了什么就突然动夺刀了。
另一个则看见,是衙役要那人取下渔夫帽,但是那人不为所动,只好衙役自己动手,随后也看见夺刀。
他们的说词都有一个共同的地方,就是突然发起的袭击,两个衙役根本就没反应过来就死了。
而负责搜集线索的几人,除了一个衙役在街拐角找到带血的渔夫帽外,基本上一无所获。
林行修拿着这顶帽子,知道线索又断了,堂主之所以敢把它随手扔下,是因为这帽子实在太普遍了,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十户人家里至少有七户有。
验尸房里,两具尸体前用供桌摆了一个香炉,忤作诚心的上了柱清香拜祭后开始了验尸,他边说,捕快在旁边记。
他用手指在死去的衙役脖子处量了一下,伤口不到一指宽而且向内,切口也很整齐,死因一刀毙命,凶器可以确定是官府的配刀。
验完第一个衙役后,他将裹尸布将其盖上,接着来到第二个人旁边。
死者腹部同样是被官刀贯穿到后身,胸口处有被踹后留下的淤青,双手的指尖沾有灰尘,是断气之前挣扎所留下,死因是伤到肝脏失血过多。
捕快一边记眼睛一边泛红,衙门里的所有人关系都很好,平时上工时他们互相照应,下工了他们又亲如兄弟,经常聚在一起喝酒。
他忍着心中的悲痛将验尸记录写完后,懊悔的把它扔到桌上,要不是自己告诉他们不要摸鱼,他们可能就不会死。
他其中的一人是孤家寡人,后事肯定由捕快料理,另一人上个月才刚刚成亲,他不知道怎么和他的新婚娘子交代。
忤作验尸可以说是十分老练,但是在安慰人上他是一点不会,只能惋惜的拍着他的肩膀。
捕快唉叹了口气走出了验尸房,而林行修拿着唯一找到的东西朝他走了过来。
“找了半天,就找着了这个。”林行修把帽子递给了他。
捕快看着上面的血迹,讪笑两声后将帽子抛向半空,然后用刀把它砍成两半,以渲泄心中的情绪。
没有人能比林行修明白捕快此时的心情,因为苏木死在眼前的时候,他也很悲痛,而这种痛是表达出来的。
“你就算把这帽子砍成十块八块的又能怎么样呢?”林行修拿过捕快的刀帮其收回鞘内“现在只有抓住他,才能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
现在四个城门已经封锁,而且有官兵排查,堂主肯定不会冒险闯关,抓到他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捕快自然明白,可是要抓他又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这城这么大人多嘴杂,他们无法得知他的消息,而他却可以将府衙的风吹草动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确实是头疼的问题,他混迹在百姓之间,而城中大小发生的事情都可以成为谈资,用不了半天就可以把某件事传遍全城。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穿官服办案太扎眼了,林行修建议他们,换上民装和堂主一样打入百姓之中。
没有官刀在身找到他顾然危险,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捕快从事这行也有十几年,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么棘手的案子,以前最多也就是伤几个衙役,没想到现在一下殉职两人。
“不管是仙门弟子,还是官府中人,不都是已经随时牺牲的准备了吗?”林行修眼神坚毅的看向捕快“他们不会白死的,我们会将堂主绳之以法。”
“你说的对,他们不会白死。”捕快哽咽的点着头。
林行修拍了拍他的臂膀,然后离开了衙门,他旁若无人的走在街上,走的同时还在想着抓人的事。
而此时的许府内,那名在现场的家丁正添油加醋的和丫鬟和其他家丁吹嘘着现场发生的事。
“说这时那时快青木堂主先是一刀封喉,然后转身再刺死另一个衙役,只是眨眼睛的功夫,二人就倒下了。”
林行修刚好从旁边走过,听他讲的不就是两个衙役的死因。
“你当时在场?”林行修走过去问道。
“我去通知商铺管事明日参加宴席的事,正好碰上了。”那名家丁庆幸继续说着“凶手当时就在铺门口的茶摊喝茶,还好门关的快,不然可能我也卷进去了。”
他听后并未在意因为很多人看见了,他只是说了几句让家丁安心的话,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
林行修深夜躺在床上,回想起茶摊和铺子的距离不到十步,可以说就在门口,那么他可能听见了家丁和管事的谈话。
之前他总在想堂主剩下自己一人能够干什么,现在他发现方向完全想错方向,应该想的是堂主会怎么做。
不管是巧合还是有意出现在铺子门口,他是个习武之人,对付那些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商人轻而易举。
林行修猛的从床上坐起,因为是他的话也会选择在宴席上动手,因为那是唯一下手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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