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机械侍大将!
今天中午,吉秋要用日式料理和中式料理的混合,来让格雷戈里与雪尔莎的味蕾体验掀开新的一页。首先是一盘日式火腿饭团,之后是一大勺新鲜出锅、被熬住至金黄冒泡的麦芽糖浆—中国的小吃摊贩们就喜欢用这种糖浆来吹制糖人。
“来试试看吧,盐焗火腿片,柔软的糯米饭加上黏甜的麦芽糖—喂我还没有介绍完呢你们两个!要注意基本的用餐礼仪啊喂!”吉秋将手中的四根筷子扔回餐具筒中,从格雷戈里与雪尔莎徒手抓起饭团的行为来看,手指无疑就是他们最好的餐具啦。
外焦里嫩,外甜内盐—火腿、醋酸味与糯米的混合香气,还有麦芽糖浆冷却后的酥凉与甜蜜。格雷戈里刚想要说出些什么来当做称赞,却发现自己的嘴巴竟无法张开了—不仅是他,还有雪尔莎也是。
吉秋慌忙翻看起自己的配料备忘条:哎呀,她忘了在糖浆用量的两个数之间加小数点儿了!现在二人的嘴部被糖浆黏住,她可要怎么做啊?湿巾纸,用湿巾纸应该能解决这个问题。只要用湿巾擦掉二人嘴上的糖浆—哦不,就连湿巾也被黏住了!
“所有人注意啦,做菜的人吃饭的人付款的人没付款的人,还有被麦芽糖浆饭团子黏住嘴巴的人,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所有人都给我放下手上的活,给我听清楚!”
摇滚弗莱迪与满身伤痕的蒙戈马利一同推开中餐馆的大门,他们为所有人带来一个坏消息:鬼面锯要攻过来了!不是黑程式与鬼面锯二人,而是只有鬼面锯她一个。蒙戈马利胸前多出三颗苹果大小的空洞,两排令他引以为傲的尖牙,此刻也所剩无几。
“鬼面锯,可是她只是台装了个切木锯的机器人啊!你们应该赤手空拳就能—”吉秋的话语被两道冲击刺眼的光束打断—两道银蓝色光束—其宽度堪比古希腊宫殿内的花纹承重柱。夹杂着震耳欲聋的两声巨响袭来,顷刻之间,整座餐馆的前门与墙壁便瞬间化为乌有。
“—打—败—她—?”吉秋像个短路的老式留声机那样,将话语中的最后几个词语逐一崩出声带。吉秋的脸上泛出一滴滴冷汗,承受轰击的墙壁,则化作无数颗碎石与惨白色粉末。她,吉秋口中的她捡起一颗掉落地板的碎石,用五指将之化作一堆粉末。
鬼面锯的打扮有些不同了,在格雷戈里与雪尔莎的印象中,这位喜欢咖啡热茶的机械女罪犯性格慵懒,还不怎么爱活动。按照黑程式的话说,她简直就是根“等待生锈的废铁条”—现在的她竟身着黑色藤甲,两侧的肩膀上多出骷髅状的神话配饰。
对吉秋来说,最抢眼的还要数鬼面锯的发型—曾经的一对黑色马尾,被现如今那头披散的长发所替代—不错的发型,推线自由主义与女性独立思想。当无数条电光化作的银蛇自鬼面锯身边凭空出现时,吉秋的视野变得更加清晰—鬼面锯身上的一席藤甲,分明就是日本战国时期的侍大将装戎。
“您好,请问您需要些什—哇啊—啊哦哦哦—!”长有亚洲面孔的服务生还没能来得及说完,鬼面锯的闪电便直接划向他的身体,刺穿他的皮肉并折磨起他的关节。鬼面锯这样做的原因很简单:她听不懂中文!
五秒钟后,那名服务生便口吐白沫、昏倒在地,原本被他精心打理、通过发胶定型的黑发也因承受不住电流冲击,化作一丛丛浓密的爆炸卷。摇滚弗莱迪与蒙戈马利将服务生搀扶至收银台后,找出柜台下的急救箱去为他做紧急护伤处理。
“给你们十秒钟时间离开,随便你们—不过我要强调一句,我可是非常在乎的!”鬼面锯说完,五指间的缝隙中便又生出些许电火花与振动摩擦声。是的,这一次,她真的非常在乎。这一点,从她眼中透露出的无限杀气就能看出来了。
食客们与其余的服务人员四散而逃,紧急出口与餐厅后门成为为数不多的逃亡选择。瞥到收银台后的两台安保机器人与三个孩子后,她又将自己的圆锯对准几人:他们几个可不能走—他们要留在这里侍奉自己,直到她满意为止。
“好的,好的。我们服从,咳咳。”摇滚弗莱迪率先举起双手,在得到鬼面锯的点头示意后绕过收银台。鬼面锯做出表态,她希望对方能为她担任起服务生的角色,鉴于上一位服务员先生的身体状况,现在可不适合让他带病上岗,难道不是么?
之后,三个孩子也被鬼面锯安排了不同的任务。鬼面锯要他们各拿起一把折叠靠椅或板凳,现在,摇滚弗莱迪可是她的服务生啦—顾客就是上帝,她鬼面锯的需求就是神谕哦!所以,她现在要让蒙戈马利将摇滚弗莱迪绑起来,然后再让他绑起自己。
“你真的太酷了鬼面锯,我是说,有你这样的邪恶朋友可真棒。”这一次,鬼面锯的盟友令在场的所有人都始料未及,不再是携带着各种怪咖发明的黑程式—鬼面锯把他炒了,永远辞退—鬼面锯是这样对五人解释的,至于它的真实性嘛,这就有待考究了。
“牧野,我早就该猜到是你才对!”当手提两大袋糖果、油炸零食与新款玩具的牧野出现在吉秋眼前时,她的双眸与话语同时锁定牧野鼻梁上的茶色眼镜。牧野身边的四武士也尾随而至,每人手中各携一大袋用于搭配喜剧表演的零食。
“很好,现在,帮我泡上杯速溶咖啡,要多加方糖和牛奶的。”鬼面锯想要与牧野来个对拳,可牧野还是委婉拒绝了她的请求—哪个明眼人看不出来,鬼面锯的右手是台切割圆锯啊?牧野可不想让自己的手指变成十几根小香肠!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你们又是在哪个日子认识的啊?”舔破自己唇上的两层风干麦芽糖后,格雷戈里吐掉湿巾。他从心中捞出自己的疑问,鬼面锯也没有要对他做出隐瞒的意思:“就在今天,在我认识到黑程式有多烂之后。”以上便是她的答案。
摇滚弗莱迪咽下一口冰冷的空气,他被牧野与四名武士捆住四肢、倒吊至天花板上。蒙戈马利随后便遭遇了同等待遇:“我蒙戈,我蒙戈抗议!我蒙戈不允许你们这样对一只鳄鱼和他的熊朋友!我蒙戈—唔唔唔—我蒙戈头痛!”
“吵死了,现在,我要你们三个好好收拾他们两个,”将两道闪电从蒙戈马利身下收回后,鬼面锯又对格雷戈里三人下达命令。之后,她让镶于右臂的圆锯开始转动,将两袋零食当众锯开。从牧野手中接过咖啡杯后,她靠到墙边,模仿黑帮电影中犯罪头目的语气说道:“我们就在这里看戏好了。”
摇滚弗莱迪没有其他奢望,只要三个孩子还暂时没事就好。现在,他认为自己唯一能称得上是奢望的想法,便是希望克里斯与维多莉娅那边能够处理得容易些。他与蒙戈马利现在真的—非常—非常—非常需要个特级援助—这些折凳看起来可不软和。
克里斯现在比摇滚弗莱迪所设想的要轻松些,可在维多莉娅、罗克姗与奇卡看来,安抚犯罪嫌疑人的情绪似乎才是最艰难的工作。这可比安慰糖块被抢走的孩子要困难太多了,特别是当这位罪犯,就是鬼面锯的搭档黑程式的时候。
准确来说,应当是鬼面锯的“前搭档”。他们今天早上刚刚炒掉了对方,记得吗?之后鬼面锯就离开了那座废弃仓库,只留下黑程式一人孤独留守,独自试验他机枪连射液压金属手臂的威力—威力还不错,问题的点就出在这里。
“我真不该和她争论的,呜呜哇啊—我的锯锯—我真是个傻瓜我不该用巧克力做子弹的—我应该听取她的建议,把子弹换成小滚珠的啊,”这是黑程式第三次试着一边忏悔一边将头撞向墙壁了,手中的钱袋此刻也毫无意义,大把大把钞票如过期的彩票般被他肆意丢弃,“我把她气走了,世界上最后一个愿意追随我的人也走了!”
“好了好了,想来上一块巧克力蛋糕么?我们可以—”奇卡的安慰话语还没能说完,黑程式眼中的光学镜漏液便再次以不可阻挡之势喷涌而出:巧克力,鬼面锯最喜欢的零食就是巧克力啊!巧克力蛋糕,巧克力碎曲奇饼,还有热咖啡与巧克力奶,这些他全都记得,这辈子也无法忘记!
“好了黑程式,你是个男人是个要征服世界的罪犯,别再这样耍小孩子气了!”罗克姗的安慰,无异于是在为黑程式的情绪火上浇油。黑程式竟抓住她的尾巴擦拭起眼泪,甚至差点擤出几抹鼻涕—这太恶心了,罗克姗单方面宣布,自己要放弃这次劝说。
这场争吵还要从今天早上八点时说起,当黑程式将鬼面锯从休眠模式中摇醒后,他迫不及待地拽着对方来到他新搭建的试靶场—那座废弃仓库后的空地上—他将一团又一团热融的巧克力脆球射向贴有克里斯头像的铁罐,之后又询问起鬼面锯的看法。
“是你先向我咨询我的看法的,你不能这么做!我要求你道歉,这个我非常在乎!”
当鬼面锯对黑程式说出她的观点后,黑程式还记得自己当时的样子—活像只坠入硫酸汤里的虫子—他全身抽搐,将一大堆巧克力球打到鬼面锯身上:他想要和鬼面锯评评理,看看谁为他们二人的犯罪集团贡献过更多!
首先,猜猜看是谁在一天到晚地从头脑中生产邪恶的伟大计划?是黑程式,也就是他自己。又是谁每天忙里忙外,将这些邪恶天才的点子变为现实?黑程式确信问题的答案依旧是黑程式,又是谁每天不得不带着位慵懒可怜、只会冲泡速溶咖啡和煮咖喱的人形懒虫来战斗—我的老天啊!黑程式认为,这次的答案还会是黑程式—真是令人出乎意料的结果!
“你说谁是慵懒可怜、只会做速溶咖啡的人形懒虫?现在除去刚才你吼我的那次,你已经欠我两次道歉了!现在立刻马上,两句对不起,我非常在乎!快点!”鬼面锯的手中,也在这时划出两道闪电,垂直而迅捷地落向地面,留下两道灰色焦痕。
鬼面锯的眼中,愤怒被电弧所携带着跨过她的大脑,闪过她的瞳眸之中。黑程式还是没有要道歉的意思:为什么他会选择这么一个正事不做、意见一堆的金属小笨蛋来做自己的助手呢?这完全就是在对牛弹琴,好吧,这次他要独自行动!
“金—属—小—笨—蛋—?”鬼面锯走到黑程式的身前,金属眼球下的杀气再也无法被遏制了。当她用五指揪住黑程式的衣领后,无数道蓝白色电弧自她的指中生出,像是缠绕岩石的藤蔓般将黑程式缠绕、折磨。现在,谁才是笨蛋和破烂呢?
“这,这不可能?实体化并转变为高压电能的脑电波,你,你是怎么—”还记得你上次的愚蠢实验吗?—鬼面锯用一个反问引出自己的回答,就是黑程式妄图将犯罪档案拷入他的大脑,用以提高智商的愚蠢计划。
很不幸,黑程式当时除去一次电击体验外并没有任何其他收获。可意外踩到半根断线的鬼面锯,竟继承了那些本该传入黑程式脑中的电子犯罪数据与知识。
依靠这些基础理论与实践经验,鬼面锯很快便掌握了将机械脑波转化为热能,之后实体化为高杀伤力电能的方式—通过她的手指来释放高强度电流,真是帅呆了!
“等等,你要去哪儿?你又要抛下我了吗?”沉默与行动便是鬼面锯给予黑程式的最佳回复—是的,她要走了。或许,她会找到另一个能够容纳自己的新老板,至少,那家伙不会是个每天大喊大叫、发明些稀奇古怪却毫无用处的东西的傻瓜。
“到那时,我们可能还会重逢,也许到时我们就不再是现在的自己勒。请你勿忘我,黑程式先生。咳咳,随便了啦,我不在乎。”在离开仓库的前一刻,鬼面锯没有转身亦或是感到留恋。帮黑程式带上仓库的木门,这便是她对他最后的余情。
想到这里,黑程式眼中的冷却液又不住地成群落下—他今天早上都做了些什么啊?他真是有史以来的第一大笨蛋!克里斯则坐在他的身旁,每当他想将枪口对准自己并扣下扳机时,克里斯便会负责进行言语与行动劝阻,附赠些倾听与安慰。
毫无疑问,在这之后鬼面锯便遇上了牧野,还有他身边的四名武士。他们用花言巧语哄骗了她,让她成为牧野武士团中的一员大将—黑程式也可以理解,毕竟除去庞顿中城与郊区的仓库外,鬼面锯就没再去过其他地方,更没有接触过更多的人。
这也就意味着,她的内心其实非常单纯,很容易便会被无端的赞美声所蒙蔽。她现在成了一个坏小孩手下的打手,一个,一个—呃—黑程式也不知道要如何形容,总而言之嘛,这份工作怎么可能好过在他这样一位邪恶天才手下做事呢?
“想让别人听你的话,自己首先要学会倾听,”克里斯对黑程式的倾听已经够久了,因此他现在想让黑程式做一次倾听者,“我认为,如果你们都像对方道个歉的话,情况也许会获得好转。当然,道歉者要从你先开始。”
“谢了,克里斯。”黑程式差点产生一种冲动:握住克里斯的手,然后好好表示一下他的谢意。可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吧—他们是敌人,现在的同盟只是暂时的。在牧野彻底将鬼面锯变为犯罪工具前,他们得赶紧行动。
牧野现在有些害怕了—教训吉秋与格雷戈里,这是在他的计划之内没错。摇滚弗莱迪那帮机器人也可以顺带教训,看着格雷戈里三人在鬼面锯的胁迫下击打两只电子皮纳塔,非常有趣!可眼下的情况就有点儿—太棘手了?
“鬼面锯,我认为这样就有些过分了。我们用不着—”牧野口中的建议,被鬼面锯手上的电火花所熄灭。鬼面锯现在不需要任何人的意见,她只需要做自己想做的事:释放脑波电流,再配合上一堆煤气罐的威力,以此来将自己的敌人们送入地狱!
“可是,这么做是违法的!”在牧野身后,一名武士举起双手对鬼面锯说道。鬼面锯也只是淡淡地回应一句:很不幸,现在她的意志就是法律。还有什么疑问么?没有了?那就过来帮她一起搬煤气罐。十分钟内,她要看到引燃后的效果。
“不!不能这样!”
黑程式的手可能已被铁镣紧锁,可意志力有时就是种不可名状的东西—在它的主人陷入绝境时,它反而会空前强大。当两辆警车停靠于中餐馆前侧时,黑程式成了第一个冲出警车的人,之后便是克里斯他们。
“不,鬼面锯,我不能让你这么做。咳咳,能不能麻烦你们一下?有什么煽情点儿的音乐吗?”黑程式推了推身旁的克里斯。抱歉,但答案是没有。受制于经济条件以及事态紧急,现在怎么可能有精力去筹备这些东西?
“看看这是谁啊?希望在我这个一事无成的懒虫离去后,您的犯罪事业没有再遭遇到其他阻碍,黑程式先生!”鬼面锯伸出左手,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怒气与电火。黑程式想不出其他更好的客套话,于是就模仿起家庭伦理剧中的情节:“鬼面锯,你现在饿不饿,在外面有没有着凉?牧野他有没有欺负—哇啊啊啊啊—!”
“一直都是我在做饭!你现在却问我饿不饿?我从没见过像你这样虚伪的家伙!”看着无数道电流刺向黑程式的关节,逼得对方口吐烟雾,鬼面锯对此感到满足。特别是当黑程式用沙哑的声音对她求饶,对她说出“不要这么做”这类话的时候。
“我认为,他们的问题会需要辩护代理人的。”在被维多莉娅解下绳索、落至地面后的第一秒,摇滚弗莱迪便对这件事抛出自己的看法。蒙戈马利也对克里斯说出自己的提议—那就是他现在需要镶两排新牙。格雷戈里三人及时脱险,危机暂时放缓了脚步。
牧野与他的四武士倒是很聪明,跟在罪恶老大身后捡点残羹剩饭,哪怕委曲求全些他们也能够接受。可是,要像真正的反社会恐怖分子那样毁灭世界,草菅人命?不不不不,这可不是他们分内的事。现在他们要带着鬼面锯为他们抢来的战利品走人了—这些零食与玩具—后者还可以拿去高价卖出,赚上几笔差价。
“不,不要,别,别再电了鬼面锯!你不明白—”
整整六罐煤气,高热高压的电火花。克里斯对身边的所有人发出命令:离开这里,走紧急通道—现在就要!至于他自己,如果足够幸运的话,或许他还能试着救下黑程式与鬼面锯—哦不,太迟了。
“所有人,快跑—!”克里斯的声音,在五秒钟内便被巨大的火光与声响掩去。身后的巨焰宛如一朵绽放后的死亡之花。就差那么一点,克里斯就要与他这身大衣的边角那样,被火焰吞噬了—他昨天才刚洗过这件衣服啊!
两具被火焰与爆炸所冲击,被焚烧至满面焦黑的机器,此刻正在天空中等待属于他们的坠落。好消息是,黑程式终于说出了“对不起”这三个字,坏消息在于,经历这场爆炸后,鬼面锯失去了她那毁天灭地的能力,脑中的知识也被一扫而空。
“爆炸的冲击损坏了你的内部处理器,现在,除去些基本数据外,你的脑子里什么都不剩!也就是说,脑波电流也无法使用了!”
黑程式穿过一大片浓密的云层,吐掉一嘴羽毛后便对鬼面锯解释起来。不过,至少他们还能像以前那样,继续聊聊对方的伟大计划。鬼面锯此刻的内心又作何感想呢?所以,黑程式刚刚不是在求饶,而是在担心自己的安全吗?
“担心你?不,我只是在担心我自己—我的遗产存款还没到四位数呢—要是我被炸死在煤气罐堆里,将来我还要怎么征服这座城市啊?”
不过,黑程式之后还是补充了几句让鬼面锯感到欣慰的话:“再说了,如果你没有我的话,肯定会孤独到自毁的。在我统治世界的征途上,没有你可不行!”
“刚才的伤,还疼么?”煽情过后,鬼面锯还是没能掩住内心的担忧与愧疚。黑程式指了指二人下方的天空:不要忘了,他们是机器人,痛觉对他们没有太大影响。
其次,他们刚刚才被炸飞不是吗?更何况,二人的身体直到现在也没有要降落的意思,因此,在接下来的高空坠落过后,他们再来谈论痛或不痛的问题也不迟。
“讨厌,”鬼面锯从身后拿出自己的咖啡杯,没有热水和方糖了,“随便了啦,我不在乎会被摔成几瓣。”黑程式也在这时做出纠正:实际上,他们有可能会摔成十几瓣,甚至成百上千瓣—现在—坠落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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