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为,我的生命会终结于那瓶毒药。
但钝痛消失后,我的视野却异常清明,可是这身体好像不是我的,因为我没法操控她。
我只能“看着”她,通过她的眼睛看着她进入欧丽蒂丝庄园的大门,看着她结识了饥饿游戏中的人,看着她进行了第一次庄园游戏。
我忽然意识到,我就是她,她就是我,梳妆镜里我看着自己的眼睛,恍如隔世。
“我”在庄园游戏里摸爬滚打的求生,用信号枪帮自己或队友逃生,我感受的到监管者每一击打在身上的疼痛,感受得到每个求生者被淘汰后心中的悲伤,以及每次被送回庄园后对监管者的恨意。
甚至是,和奈布密切配合逃出生天后的喜悦,和他搭档着运营游戏的熟练,还有黑夜下共赏明月的温馨。
我不知道,那股暖流是我自己的,还是“她”的。
我也不知道,他每次受伤后我的心疼,医生艾米丽给他治疗时的那酸酸的醋意是不是我的。
我还看到了云锦,那个善解人意的女孩。
她教我做糕点,故意给我和奈布制造独处契机,更是点醒了“我”对奈布的爱意。
不过那个“我”,好像在刻意忽视这些温暖,甚至有时候对他冷言冷语,对他的关心不屑一顾,我不该这样伤他啊,是因为心底深处的愧疚吗?
最后一场游戏,是在残阳如血下映照着的圣心医院展开的,本是救死扶伤的地方,却成了杀戮与罪恶的产地,我交出了最后一颗子弹,让奈布得以逃脱,他还是那么果敢决断,忍着伤翻过机关墙,逃向远方。
可是,为什么“我”牺牲了自己,还是没能救出他呢?
甚至连医生艾米丽,他最后的心头所爱,我也差点没能救的了。
“我”用自己的命,给她开了一条生路。
在“我”生命的尽头,他紧紧拥抱了我,那是我现在最渴望的温暖,胜过寒夜里烧的旺旺的火堆,胜过干渴一整天后捧起的那汪泉水,胜过苦涩但柔和的解毒雪兰草。
在饥饿游戏里,他还没抱过我呢。
光明就在此结束了,我再次遁入黑暗,不过这次的黑暗很短暂,我感到阳光洒在我身上,有一双手把我扶起来。
我试着睁开眼睛,看到了云锦那带着喜悦的眼睛。
她把复活丸用给我了?
傻姑娘,你该给自己留着啊,给我做什么?我明明在人狼游戏了做了这么多伤害你们的事。
不对,我被复活丸救醒了,那么我刚刚看到的幻象是什么?
而且刚刚我看到的,是幻象吗?会有这么真实的幻象吗?喜怒哀乐痛苦温暖都能感知的幻象吗?
云长安那是,你的记忆呀。
玛尔塔·贝坦菲尔:记忆?
云长安对,我这就告诉你之后发生了什么。
听完了她的诉说,我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云锦会有熟悉感,为什么她看到我的第一个瞬间是激动的差点落泪,原来她是从庄园游戏活下来的幸运儿。
玛尔塔·贝坦菲尔:那你怎么又来了呢?
云长安因为我必须来,我想让你们活过来。
玛尔塔·贝坦菲尔:那么,奈布之后怎么样了?
云长安这我就不知道了,他应该一个人过的很好,放心吧,他一直记得你。
玛尔塔·贝坦菲尔:那他现在记得我吗?我是说,他有这些记忆吗?
云锦垂下眼眸,摇了摇头。
玛尔塔·贝坦菲尔:那他为什么还对我这么好?
云长安因为命里的缘分,他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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