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叶笙岚和晏池渊带着他们收拾好的行李站在关口,叶岚笙和守卫军一块过来送行。
而这个时间,是萧婴滕送未殃去墨祈那里训练的时候;本来李信打算也有这个想法,结果刚好有事没办法抽开身。
不过萧婴滕麻烦李信,李信则麻烦守卫军帮他们转达一下话。
因为这件事,叶岚笙还伤心了好几天,但很快就因为长城的趣事将这件事抛之于脑后。
进入了十二月,气温直降到零度以下,连续降了好几天大雪,让长城内外都被雪覆盖。
不过这种低温天气对长城的人来说没什么大碍,毕竟也算是一种强身健体的方式,但对个别人来说并不友好。
在十二月中旬的前两天,穿了精致棉袍的萧婴滕找李信申请一天的假,此时的李信正忙于处理政事。
萧婴滕没有那么着急,倒是先静静地等着李信处理完手上的那一沓。
李信低着头,外边的太阳透过窗户照射进来,将李信的影子映在一边。 低垂的赤瞳时而皱紧眉头,时而放松开来。
坐在椅子上的重要滕穿着厚重华丽但又不见臃肿的棉袍,而对面的李信只是穿着他平时穿的那套战斗服,因为室内比较温暖的缘故,穿在外边的厚外套则是在椅上。
好会李信才批阅完手上那查,抬起头时发现萧婴滕正拿着本书在一边的椅子上阅读,看样子是等了不止一会。
见此,李信心生愧疚,直接放下了手中的笔。
“批完了?”萧婴滕退出书的世界,把书合上放在一旁,站了起来。
“没有,这还只是一小部分。”李信指了指摆在最中间的那一省,带有欢意地说:“抱救,让你等了这么久,是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只是过来找你批个假。”萧婴滕很难得没有眯眼,不过李信能看出他的眼神带有笑意。
“什么时候?多久?”李信问,将桌上批完的那查放到左手边,再从右手边抽一沓出来继续批。
“嗯…就今天一天,不过我还要带上小未殃。”萧婴滕看着一心二用的李信,小幅度摇头又点头。
“行,这次实在是抱歉,我还要继续处理那些政事,所以暂时不送了。”李信说完继续埋头忙活,他的右手边还堆着两沓比他头还高的资料。
萧婴滕也是无奈地笑笑,在走后没多久就听见李信的一句抱怨“怎么最近都是马贼的事?”。
从李信这边离开后,萧婴滕就前去南边训练场找墨祈把未殃接走。
几天前下的雪都被清理到路的两旁,房屋上时不时掉一点雪下来到地上。
萧婴滕刚到时,便见到放水的墨祈被拿着长镰的未殃击退几米。
墨祈体质好,基本就是一件单薄的短袖,强健的肌肉彰显着有力。而未殃不行,但为了方便战斗,也是穿了一件保暖但不重的卫衣。
据说是萧婴滕托他的老师们给他做的,而他自己更习惯穿又长又厚的衣服。
“感觉练得怎么样了,小未殃?”萧婴滕看着有很大进步的未殃,问道。
一听见萧婴滕的声音,未殃十分果断地抛弃了他的指导老师,转身扑进萧婴滕的怀抱里。
目睹了这一切的墨祈:是真一点爱都没有啊?
墨祈站了起来,边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边说:“萧哥,不得不说小未殃他真的很适合长镰,你是怎么发现的?这才个月时间就能和我这个当老师打得有来有回。”
“你自己掺了多少水分你自己还不清楚吗?连海都没你多。堂堂一介武家最有天赋的人还打不过小你七八岁的小孩。”萧婴滕无情地拆穿了墨祈,多大的人还这么幼稚。
被拆穿的墨祈有些心虚地看着萧婴滕,充满暗示的眼神让萧婴滕知道又想麻烦自己了。
“想都别想,自己想办法自救,我救不了你。”可惜萧婴滕并不打算帮墨祈面对墨子茗,扔下原地哀嚎的墨祈带着未殃走了。
“五哥他明天会杀了我的!”这是在走出一段距离后,萧婴滕听到的。
阴云簇拥着月亮,在长城和长安之间的驰道上,一匹黑色骏马在被专人清扫过的驰道上飞奔着。
只展现了一半容颜的月亮撒下胶皎月光,将骏马以及马背上的身影拉长,马蹄卷起的尘土飞溅在附近被白雪压弯的野草上。
在骑行约几里后,一家客栈逐渐进入这位旅客的视线,他便快马加鞭,加快骑行速度。
客栈门前一直有小厮等候着新的夜客上门,这位旅客刚到达,小厮便热情地迎上去。
旅客拉住了马,下来之后也是喘了几口气,便轻轻拍一下黑马的额头,再将缰绳交给小厮。
走进客栈时把斗笠摘掉,一头乌黑色的长发散了下来,是位帅气的公子。
饭客们见公子进来都噤声几秒,接着饮酒的饮酒,闲聊的闲聊,下签玩游戏的下签玩游戏。
公子穿过闹哄哄的人群,和翘着二郎腿坐在看台上看本子的老板娘谈话。
老板娘一见是位公子,立马放下手中的本子,在打量很长一段时间让公子一度以为老板娘有什么特殊癖好后才和公子聊了起来。
在这位公子和老板娘谈话之际,原先在角落一桌的两位客人站了起来走向门门外。
其他客人都被这一大小的身影所吸引,尤其是对跟在后面那个小的议论更多:虽然两人都穿着暗红色长袍,看不清容颜,但前者看起来并无什么出色之处,而后者则背着一把被包装过的长镰,和他那瘦小的身体形成鲜明的对比。
待两人走出大门时,小的突然停下回过头来,将藏在帽檐下的血红色兽瞳露了出来,犹如魔种的双瞳让他们瞬间噤声,那一刻他们感 觉仿佛对上了魔种群。
老板娘在与公子交谈完后,发现客人们异常安静,立马下场调节气氛,没多久客栈里又重新恢复了热闹。
圆月逐渐被飘动的阴云给遮掩了,一队奉命从长安出来出来捉拿一个人的官兵骑着马疾行着。
在途径一棵被砍掉的树木时,骑行在最前面的官员突然拉住了马,跟在后面的人也只能跟着停下,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肥胖的官员骑着马从队伍的最前方步行到队伍的最后方,而那个路过的树桩就恰好在队伍后方的不远处。
这时其他人才发现,覆盖一层积雪的树桩上停落着一只红瞳乌鸦,脖子上的绿宝石是多么引人注目,让很多人动了私心。
官员看着那块绿宝石,眼里流露出贪婪之意,双手摩挲着:“没想到这次出行还有意外之喜啊,那么漂亮的绿宝石,怎么可以戴在一头畜牲身 上。”,说罢便要伸手去
乌鸦看着官员,在官员想要扑的时候,一个后跳躲过,直接让官员扑了个空,肥胖的身躯撞在了树桩上,吃了好几口雪,冷得他的嘴哆嗦。
不信邪的官员重新站起来,继续去抓乌鸦,却被乌鸦轻松躲避,就像耍猴一样。
“这死畜牲,把我当猴耍,别让我抓到你,不然我一定要把你当下酒菜!”官员生气地再次站起来,身上的衣服因为多次撞在树桩上而出现了划痕。
被遮住容颜的月亮露出了一丝真容,将队伍不远处的两个人的影子拉长。没人发现,这里的环境发生了变化。
乌鸦扑棱着翅膀飞到了附近的一棵枯树上,随即发出了一声疹人的叫声,这时所有人才发现不远处站着两个人。
与其他穿着非常花里胡哨的人不一样,在队伍最前方穿着很朴素的绒衣的副官知道这两人是谁,但现在只能先边打手势让兵卫们拿起武器边高声问道:“请问两位为何要站在道路上妨碍我们前行?”
等了很长时间也没有见对方回应,知道身份的副官很有耐心地等,但先前被乌鸦耍了、现在还被莫名的人拦路的官员可没有这个耐心。
只想把气撒了的官员朝副官和兵卫们吼道:“跟他们废话什么,直接杀了不就完事,出什么事有叶家主兜着怕什么?”
“哼…”随着一声轻哼响起,乌鸦再次叫了一声,那些马匹们仿佛被施了魔法一样, 无论兵卫怎么使唤也不肯动一下,脾气躁的甚至把人甩下来。
这是什么邪术?这是除了副官之外的所有人的想法。
“那就下马把他们宰了,我们这么多人还对付不了他们两个?”官员才管不管是什么邪术,很不爽地又怒吼一句,兵卫们纷纷反应过来下马。
此时两人中的其中一个掀开了帽顶,露出了那张有着令人熟悉的眯眼笑的面孔。
这回官员认出来眼前的人是谁了,本来趾高气扬的他立马换了一副面孔,非常谄媚地说:“原来是萧大人啊,是小的有眼无珠。”
萧婴滕没有理会他们,反而对一旁的未殃温和地说:“小未殃,试试我的老师他们帮你定制的长镰,出什么事我兜着。”
“好的,大人。”未殃向前走去,将背在身后的长镰拿了出来,微微抬头露出了那双血红色的兽瞳。
用来包装长镰的东西早就不翼而飞了,展现了它原来的面貌:通体是乌漆的黑色,不过刀神与刀头的连接处呈暗红色,而刀头则为银白色。刀身上刻画着代表灾厄的纹路,纹路之上缠绕着一条荆棘。在刀头与刀身的相接处,各有一颗红得剔透的猫眼宝石。
“敬酒不吃吃罚酒,杀了他们!”官员从马上跳下来,唾了一口痰,他是看在萧婴滕在长安四家族里和墨家傅家有关系才说客气话,既然说客气话不接受,那就别怪他手下无情了。
接着官员走到副官旁边,用一种不可反驳的语气对他说:“我去对付小的,你想办法把他处理了。”
这不是能不能处理的事,明明是还有没有命活着的事。副官在心里给欺软怕硬的官员翻了一个白眼,他并不认为未殃会比萧婴滕好对付,而且…
副官瞄了一眼站在枯树上的殁,在心里补充:还有一个疑似魔种的存在。
“想好给你的镰刀取什么名字了吗?”“就叫…神曲好了。那大人您的呢?”“ …若离。”
神曲的刀尖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银光,那株荆棘轻轻爬上了未殃的手背,似乎认定了这个主人。
总有的人会以貌取人,这不,一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就瞧不起未殃,根本不听同伴的阻劝去当那个领头羊。
那就先拿你来试手。未殃在原地等待着,等他过来并欲要攻击时,退后几步离开攻击范围,然后侧身挥舞着神曲将他的前半截手臂给割下来。
血液飞溅到因为侧身而暴露在月光下的未殃的苍白的脸上,它们的出现令未殃异常兴奋,荆棘的紧缠似乎在欢悦。
“你也觉得这样子会很兴奋?”未殃伸出左手去抚摸着荆棘,低垂下来的眼眸和白眉透露着愉悦。
本来被一个小孩割掉手臂就让他颜面扫地,更过分的是这小孩还无视他,这怎么不令他恼怒?
在他嚷嚷地说要杀了未殃为他的手臂报仇时,未殃冰冷地看着他仿佛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聒噪。”未殃动了,在他只是停留在想法而没有行动时,跳爬到他的右肩,踩着他的后背借力跃到半空中,一个翻身将他的头颅割下来。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未殃的目光放在来对付他的人群上,像是寻找下一个收割目标的死神。
作为成年人并且在长安一直高高在上的兵卫从未受过这么大的屈辱,被一个小孩蔑视了。
十几个人一起围着未殃,见此,未殃并没有露出任何惧怕之意,反倒是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
反握着神曲的手逐渐抬起来,神曲的刀柄与未殃的手臂形成一条水平直
满脸横肉的官员盯上了未殃的镰刀,准得来说是镰刀上的两颗猫眼宝石,没有绿宝石有猫眼宝石也不赖。
另一边,在萧婴滕欣赏未殃时,副官带人将萧婴滕包围起来,而他只是站在最外边,他不想动手,也知道无论怎么样都是无用功。
“终于到我了吗?”萧要滕看过去,微风将他散下来的棕色长发轻轻吹起,高挂在空中的圆月将他的身影映在荒地上。
萧婴滕的眯眼笑看着他们牙痒痒,他们非常不爽这么被看着,就有人又出来当那个领头羊了。
是一个很壮但看起来就不是很聪明的人,还是一个色欲极重的人,见萧婴滕如此貌美便起了不歹之心。
看着萧婴滕他发出嘿嘿的猥琐笑声,眼神中的贪色根本藏不住,一步一步走向萧婴滕,嘴里还说着美人。
萧婴滕面色不改,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前,手中凭空出现一把剑, 而那把剑洞穿了他的心脏。
他惊恐地瞪大了双眼,看着萧婴滕那双充满杀意的墨瞳,到死他都不明白,为什么萧婴滕会突然出现在他面前,那把剑又是从哪里出现。
“你的眼睛,真肮脏。”这是他在死之前听到萧婴滕说的一句话。
萧婴滕把剑抽了回来,自由垂落的手让血流聚在剑尖,朝地面滴落。
尸体倒在地上溅起一地尘土,萧婴滕仍保持着那副眯眼笑看着那块大地被染成鲜红色,接着缓缓抬起手,看着手中的若离,嘴角勾起了一个很小弧度的笑容。
月光洒在萧婴滕的半边脸上,长睫毛为萧婴滕映衬了一种妖艳的美,如此美的人很难想象就在刚才杀了一个自认为无关紧要的人。
“你们,谁想成为下一个?”睁开了墨瞳的萧婴滕斜睨着他们,然后半转身抬着若离指着他们。
萧婴滕的影子被拉大拉长,莫名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这一句话直接引炸了众人,在长安高高在上的他们哪受过这种屈辱,被一个小小的长城军师给威胁了。
在副官还没有下达指令的情况下,一窝蜂朝萧婴滕涌去,欲要杀了他来解愤。
副官连劝都还没来得及劝便见众人直接涌上去,在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后便默默退后了一段距离,玩剑的怎么可能没有一些手段?
对于副官的小行为,萧婴滕并没有在意,而是把目光放在那群无知者无畏的人身上。
”一 群乌合之众罢了。”萧婴滕冷眼看着,握着若离的手朝前一挥,一道银白色的剑气飞出,贯穿了所有人的身体。
血为半边土地染上了鲜红色,从未见过这场面的副官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水, 看向萧婴滕的眼神带有惊恐。
这时萧要滕并没有看向副官,而是先看了一眼目光放在未殃身上的歿,再看向了未殃那边,他不会太担心未殃会出什么事,因为有歿在。
不过未殃没有萧婴滕那么容易去解决对手,他的实战经验还算太少,体力是他目前最大的弱点。
开始面对一群人时,未殃以极快的速度解决掉较弱的几个。
轻捷的身形在人群中穿越,每次举起神曲都会收割掉一条生命,像极了索命的死神。
后来弱的都死光后,剩下强一点的让未殃感受到了压力,以及那个让他感觉非常厌恶的官员。
体力的损耗巨大,让未殃不得不停止动作休息一会,可戒备从未一丝松懈。
这个空隙却给他们了丝机会,他们立马形成一个包围圈,首当其冲的便是那个官员。
“人杀了,武器留着,好处少不了你们。”官员满眼贪婪地看着神曲上的两颗猫眼宝石,既然得不到绿宝石,这两颗猫眼宝石也行,这是官员内心所想的。
未殃警惕地看着他们,紧握神曲的手不敢放松一下。
有三个人从正面攻击未殃,未殃反应过来逐一挡掉,突然背后传来剧烈的疼痛感让他猛然一侧身 。
“嘶啦”的衣服被划破的声响,未殃的冷白皮暴露在空气中。
周围响起了突兀的咽口水声音,顿时让未殃的鄙夷更甚。
肮脏的家伙。未殃冷眼看着他们,背后的血汨汨地流着,内心的杀意无法掩盖住。
但现在的未殃并不是他们的对手,他的体力被消耗太多了,所以这是为什么萧婴滕让墨祈重点培训未殃的耐力。
几回下来,未殃一个不慎被直接打飞出去,若不是有神曲减少冲击,凭他现在的体型还会飞更远。
未殃身上多处挂彩,嘴角溢出血液,连帽子也不知道在何时已被掀开,苍白稚嫩的面孔让一些好色之徒心生歹意,兽瞳注意到萧婴滕早就结束战斗并一直在看着他。
不…不能让大人对我失望…未殃知道萧婴滕是相信自己能够解决才不会出手,但似乎有些高估了自己的体能,不过只要危及自己生命,无论是萧婴滕还是歿都会出手。
神曲上的荆棘似乎感应到了未殃的情绪,紧缠住未殃的手开始汲取血液,在未殃的注视下逐渐变成妖艳的红色。
怎么回事?未殃不理解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发生这种事,接着他看见了能够震撼他一生的情景。
在荆棘完全变成妖艳的红色后,大片的荆棘破开土层钻了出来,将他们缠住并吸干了血液,再拖入地下。
他们的哀嚎声响彻云霄,很可惜歿早就开启了结界,声音根本传不出去,在场的三人看着他们变成一具具干尸,最受冲击的自然是副官。
萧婴滕对这一幕感到很惊奇,因为他也是第一次见,而副官则没那么好了,因为这意味着就剩下他一个了。
“大人这是怎么回事?”未殃借着神曲一步一步 走向萧婴滕,他受了不少的伤,也发现自己还是太弱小了。
“那株荆棘产生了灵智,可以说是唯一株魔植,老师打算直接送给你玩玩。”萧婴滕抱起未殃看了看他的伤势,“嘶,还挺重的,让他们就这么死了还便宜他们了。”
被抱的未殃很老实乖巧地待在萧婴滕的怀里,红晕在他苍白的脸上如此明显。
接着两人看向了副官,副官知道自己也是难逃一死,便直言问道:“我想知道你们为什么这么做?”
“在我回答这个问题前,请容许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是否有个弟弟在长城当兵。”萧婴滕放下未殃,用随身带的手帕为未殃擦拭血迹。没杀副官,眼熟是其中一个原因。
提到“弟弟”这两个字,副官整个人都脸色不太好,他能知道这么多有关于萧婴滕的事,都是他的弟弟告诉他的,而且他的弟弟…忠于萧婴滕。
不需要回答,仅凭脸色萧婴滕就能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便继续说:“陆鸿,长城第五师的军团长,深得我一部分信任,有一个比较温和的哥哥,我说得对吗?陆鸿的哥哥,陆衍。”
这回陆衍没有说话,而是直接跪在地上,精致的脸上出现了哭意,哀求道:“萧大人,您对我做什么都好,但我恳求您放过陆鸿一个生路。”
陆衍知道萧婴滕的手段,他只剩陆鸿一个亲人,他的父母因伤寒而死,只有远在长城的陆鸿能给他一丝慰籍。
“他我不会动,但要我说就是你这个副官当得也太不合格了,属下都不听从指令的。”萧婴滕并没有对陆鸿下手的想法,至少在长城时,陆鸿对他来说是有用的。
听到萧婴滕的话,陆行也是松了一口气,但后半段话让他苦笑一番, 回答:“他们都是直属于官员,个个趾高气扬的,都对我这个文职并不友好。虽然上头强行命令官员的下属要服从我的命令,实际上他们听都不听,刚才那番只不过是做个样子罢了。”
“果然。”萧婴滕估计能猜到怎么回事,见多识广的他已经见怪不怪了,“非常可惜,好死不死是叶家的人,你们动了不该动的人。
萧婴滕的眼神变得非常危险,见到萧婴滕眼神的一瞬间,陆衍确信自己逃不过了,不过他还是说了一些话。
“我是从傅家调去叶家那边的,不过您本来不是和长城长官没什么关系吗?”
傅家一词让萧婴滕倒是冷静一点, 后面的问题让他感觉有些许可笑,里面包含的关系可没几个人知道。
“因为…”“因为只要小言开心就够了,不是吗?小婴滕。”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陆衍心头一惊,四处察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人。
歿从枯树上飞到了萧婴滕的肩上,结界消失,原先的那棵枯树上不知何时站着一只两米多高的绿孔雀,而周围也露出了原来的被雪覆盖的大地。
“棂哥!”见到棂,萧婴滕抛弃了自己的伪装,眯着的眼睛挣了开来,好看的墨瞳露出了笑意。
高阶魔种!这是陆衍第一次见到高阶魔种,但在这之前他已经见过一个,那就是歿,不过他以为歿只不过是一个有特殊能力的普通魔种乌鸦。
而未殃是第一次见到除歿之外的高阶魔种,强大的实力和放出的巨大威压让他着迷,他也想成为这样的存在,也更好奇萧婴滕的老师和弟弟是何等存在。
在此之前,未殃就从萧婴滕那里知道他的老师是魔种中最强大的存在,他的弟弟是魔种双王之一,上次魔种双王来长城他没有参与,理由是他还太小,因此也就错过了见面。不过萧婴滕承诺会带他去见老师和弟弟的。
棂从树上优雅地飞下来,一眼就注意到了萧婴滕旁边的小家伙,心想这就是小婴滕养的那个孩子吧,怎么受这么重的伤。
“棂哥,小未殃麻烦你照看一下,我跟他聊聊。”萧婴滕指了指陆衍,在棂点头后,歿就开了结界。
在两人对话期间,棂看向了未殃,展开右翅轻轻放到未殃头上。
见棂的动作,未殃畏缩了一下,却听到棂很温柔的语气:“别害怕,让我帮你治疗一下伤口。”
未殃顿时感觉到有一股清凉之意在身体里游走,碰到伤口的地方很温和。
而萧婴滕是打算和陆衍做个交易,与其说是交易,倒不如说是不平等的契约,因为萧婴滕不需要付出什么。
声要滕的要求是要陆衍继续待在叶家为他提供关于叶家和叶家二小姐的情报,尤其是要注意叶家二小姐的行动,而他保证不会动陆鸿一分。
这个要求陆衍答应了,然后歿就给他下了一个诅咒,和叶笙岚的那个一模一样,不过却多了一个能够暂时命令魔种的功能,因为陆衍看起来就不像是很难打的样子。
棂载着萧婴滕和未殃将陆衍送到长安附近,临走前萧婴滕给陆衍一张卷轴,说直接给叶笙岚就行了,她能保你,如果有人拦你,直接报他的名号。
只有圆月的夜空中飞过一道绿色的身影,一场小小的雪在此落下,掩盖了一切血的痕迹,而那些尸体,全部成为了荆棘的养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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