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们现在把故事拉回到2002年初,上篇提到的那两个臭小子陈天波和贺飞飞就在贺飞飞的家里谋划着一个震惊A市的案子
其实当初他们被划拉到所谓“南关十三少”里就是为了凑人数的,陈天波吧,长了一张女儿面,十分的秀气,眼睛不敢说有神,但一看上去就有种让人怜惜的感觉,这孩子以前本质是不坏的,有次在一个饭局上认识了一些狗朋狐友,从这以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他发现校园外的蓝天比校园内的蓝天有趣多了,学校那些东西多么枯燥,而学校外呢?游戏机、旱冰场、小太妹、香烟…样子样子好玩的事情,每天换着花样玩都可以不带重样的,所以他就越来越沉沦,聪明的孩子学什么都快,而贺飞飞又是这个时代的一个病例,在当时改革开放的年代,人们接触的西方文化越来越广泛,在有一个阶段,中国离婚率突然暴增,贺飞飞的家庭就是这样的,父亲认识了一个比他小二十岁的女人,带着她去广州淘金去了,母亲傍了一个大款,也到江浙富裕地方发展起了,六七十平方空荡荡的房子就剩下了他一个人,钱到不缺,每个月不定期的,他爸妈就会把钱打过来,但钱总归是死的,它不能陪你吃饭不能陪你聊天不能哄你睡觉,电视总会有看烦的一天,电脑总有玩累的一刻,所以他就请朋友来做客,刚开始只是一块买一些吃的聊天,到后面就开始有人主动留宿,这也蛮好,刚好睡觉时还有人能陪他说话,再往后有人就更得寸进尺了,反正你的房子空着也是空着,我带女朋友来过过夜,久而久之,他这里就成了藏污纳垢的窝,今天这群人在这里喝酒了,明天一堆人在这里胡搞了,他也乐的一个开心,毕竟热闹总比冷清好吗,房子前一天乱了,第二天找个家政公司清理一下就好了
“哥,你说咱们什么都尝试过了,但杀人咱们还没玩过,我现在可有把一个人宰了的冲动”贺飞飞将陈天波面前的酒填满
“杀人?好呀!想想就刺激”陈天波晃了晃喝的有些发木的脑袋“但杀谁呀?”
“前两天玩完夜场,穿过门口公园的时候,清洁工很早以前就出来扫马路了,再说这个大冷天的,也没人出来晨练,而且干活的也都是一些老太婆”
“可以呀,那今天让老子好好睡一觉,你把闹钟定好,明早咱们就去爽去”陈天波将杯中酒一干而尽
第二天两人四点多就起了床,外面的天还乌麻漆黑,公园的门还没开,两人将上次去洗浴中心用过的鞋套套好,但外面路上全是冰和雪,刚开始贺飞飞动不动就摔个狗吃屎,让陈天波好一顿嘲笑,两人走到一截较矮的围墙边,笨拙的翻过墙头,找了一棵歪脖子树坐下,贺飞飞一边揉着摔疼的腰一边掏出了烟
“蠢货,这时候能抽烟吗?”陈天波骂了一句
“哥,我不是想抽烟,我是有点紧张”贺飞飞辩解到
“紧张个锤子,不就是杀个人吗,你就权当玩游戏了,你就说你第一次上女孩紧不紧张,紧张吧,尤其是上处女,叽哇乱叫的,还把你的后背挖的全是血道子,当时你就说,过不过瘾?刺不刺激?一个道理”
“说的也是啊”贺飞飞用手在雪地上画着圈圈“你说等会咱们咋样动手?”
陈天波向四周看了看,指着不远的地方“看到没?老天都把工具给我们准备好了”
贺飞飞顺着陈天波指着的方向,见有施工遗留下来的木条、电线和一些破旧的尿素袋子“那我把这些捡过来”他重新戴好手套,迟钝的走过去将这些破烂搬了过来“哥,下一步呢?”
“下一步?我的傻弟弟,先干活呀”陈天波拍了一下贺飞飞的脑袋“来,哥哥教你”他先将木条归为一类,将粗的和细的分成两拨,然后又将一根根电线捋直,全部干完了,他才慢悠悠的掏出烟点着
“哥,你不是说不能抽烟吗?”
“那是你不能抽,我可以抽”陈天波吐出一口烟,贺飞飞看着那股烟雾,也不知是烟还是凉气
陈天波抽烟抽的很仔细,将烟灰轻轻弹到雪上,抽完后将雪和烟灰混合搅在一起,然后将已熄灭的烟头放入自己的口袋中
“哥,我也想抽”贺飞飞看着他抽完,感觉自己的烟瘾也上来了
“抽你个大头鬼,你看那儿”陈天波向着前方指去
只见在那薄雾中,隐隐约约的走过来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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