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金玉伞吗?”
“不认识”
“哦,他是咱们文化产业管理系的同学,这是他的吉他小样,送你一盘,你可以拿回去听听,很好听的”一个长的很漂亮的长发姑娘在校园里给面对路过的学生介绍及免费赠送着她专门为金玉伞录制的录音磁带
“你认识金玉伞吗?”
“金玉伞是谁?”
“是咱们零三届文化产业管理系的一个帅哥,这是他自己原创的曲子,你听一下,以后他可能会在酒吧开自己的吉他专场,到时别忘来捧场”这女孩叫李季兰,上海本地人,家境不错,父亲是中国银行上海分行里的一个高层,母亲是上海歌舞团里的一名知名的艺术总监,当初她出生起名时,父亲姓李,母亲姓季,再加上她父母希望她一年四季都如兰花一般典雅、高洁,长大了有次读书才发现,她的名字竟然和唐朝三大女诗人其中之一的李冶的名字很像,李冶,字季兰,容貌俊美,天赋极高,从小就显露诗才,六岁那年,曾写下一首咏蔷薇诗“经时未架却,心绪乱纵横”,人就是这样,凡是能跟自己搭上点边的,都会有种亲近感,所以她开始喜欢李冶的诗,除了喜欢以外,自己也尝试写点东西,渐渐的也就练出了一手好文笔,加上天生丽质,老天送了一副可人的模样,从小也算长宁区那片的小才女,她和金玉伞同年,也是考进了上海交通大学,学的专业是行政管理
金玉伞刚到上海,除了刚开始新鲜的那几天,后面就逐渐有些不适应了,上海菜偏甜,油多味浓,吃了几天后,金玉伞就觉得自己的嗓子眼一天到晚就好黏,就算每时每刻都在用矿泉水冲刷嗓子,但嗓子里还是有种不舒服的感觉,除了吃的,他和宿舍里的舍友关系也一般,他们来自五湖四海,各有各的生活,而金玉伞只喜欢聊关于吉他的话题,剩下的什么也提不起他的兴趣,所以有时候侃大山闲吹牛,也总是聊不到一个频道上,久而久之,他也懒得和他们聊了,无趣时,就一个人抱着吉他来到校园内的思源湖旁边的小树林里默默的弹着吉他,弹累了,自己在背上吉他回宿舍睡觉,在舍友眼里,就觉得他是一个怪人,刚开始还关心的问几句,但金玉伞总是以嗯嗯啊啊敷衍过去,时间长了,舍友们也懒得问了,你爱去哪就去哪吧
有次金玉伞又一个人来到湖畔边弹着自己写的曲子,刚弹到一半,只见一个女孩毫不客气的坐在了他的旁边,侧着头看着他弹琴,就这样看着他,把他还搞的有些不好意思,矜持的又弹了几下,最后被看的实在有些难为情了,便停住手,他不敢看李季兰,只是刚开始转过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又赶忙将头转了回去,有些害羞的看着前面的湖面
“你弹的这首曲子真好听,它叫什么名字呀?”
有人夸自己的东西好听,金玉伞心里美滋滋的,腼腆感立马减轻了几分,随口答道“我还没想好给它起什么名呢?”
“什么?难道这是你自己写的?”女孩感到很惊讶
“是呀”看到女孩诧异的表情,金玉伞的脸又红了一下
“你太厉害了”女孩一脸崇拜的样子看着他“你是哪一届的?”
“零三届的”
“好巧,我也是零三届的,你是学什么专业的?”
“文化产业管理”
“我是学行政管理的”女孩说完后,向他伸出了一只手“你好,我叫李季兰”
金玉伞轻轻握了一下“你好,我叫金玉伞”
“你是从哪里来的呀?”
“A市,你呢?”
“无司上海宁”女孩用一句上海本地方言回了金玉伞一句,虽然没有太听懂,但模模糊糊还是猜出了意思,李季兰见金玉伞笑了一下,然后又说道“我听你刚才弹的那首曲子,有些悲,好像是在怀念什么人?”
真是弹琴遇知音,她竟然听懂了我这个曲子的意思,看来这女孩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他叹了一口气,掏出一根烟点上“这首曲子是写给我前女友的”
“前女友?她怎么了?是和你分手了吗?”
“不是,而是她去世了”
“啊?”李季兰吃惊的看着金玉伞,随即又恢复了常态“不好意思啊”
金玉伞向她笑了笑“没关系”
“能冒昧的问一句,是得什么病而去世的吗?”
虽然很多人都很忌讳这样的话题,但今天金玉伞则没有反感李季兰这样的刨根问底,因为他来到上海这里实在太憋屈了,这大半年来,除了电话里跟父母及姐姐们能多说几句,平时他真的能做到金口难开,所以今天碰到让他觉得是知音的人,也想将自己的心里话一吐为快,因此他毫无保留的就将他和华冰的故事告诉了李季兰
李季兰听的很认真,听完后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女孩可惜了,竟然你是纪念她的,我建议你刚那个曲子叫《念冰.魂安曲》可好?”
这名字好呀,金玉伞第一耳听到,就立马喜欢上了“这个名字太好听了,我怎么想不到这么有意境的名字,太谢谢你了”
“别客气了”李季兰抬头看了一眼天“天也不早了,我要回宿舍了,这是我的手机号,以后常联系呀”李季兰不客气的拿出笔,直接将电话号码写在了金玉伞的吉他上
她的这一举动也没让金玉伞生气,待她写完,金玉伞接过她的笔,从自己谱曲的本子上撕下一页,将自己的电话号码写好递给了她,并说道“只要没事,我一般都会来这里弹琴”
李季兰接过纸条,站起身便走,边走边背着身向他挥手道“好”
金玉伞看着她的背影,仿佛看到了华冰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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