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旁边包厢的人好吵,从刚才一进去就在咋咋呼呼、大呼小叫,没有一刻停闲过,有时候他真想拎着酒瓶冲过去,让他们给老子闭嘴,但似乎自己的脑子又有些晕了,他不知道此时晕了的他,是否还能撑着桌子站起来,好吧,我在忍耐一下吧,如果过会他们还在刮躁,我就要让他们见识一下马王爷到底长了几颗眼
从前年年底他丢掉了佟晓楠,他就跟丢了魂一样,刚开始就在A市找,后来就呆在武汉,因为他总感觉佟晓楠的影子就在武汉的某个角落,到后来他发现他突然有了一个特异功能,他走在大街上,每一个跟他擦肩路过的女人,都能被他的意念让那个女人对他回头侧目,再后来,他发现他能感应缩小寻找范围,最后那个点就在武汉的一个边郊,再往后就固定在了一个不起眼的小餐馆,这餐馆一楼卖的是便餐,有点菜米饭也有面和饺子,在往里一点是个看上去有些破旧旋转楼梯,上去了有三四个包厢,看上去很陈旧,墙上的墙纸都有些脱皮,刚开始老板不让他进,嫌他穿的太破,以为他是来要饭的,他说他是来吃饭的,老板还是不让他进,嫌弃他身上太臭,影响店内生意,但他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五百元钱放在老板面前,我就要几道家常菜,剩下的买酒,喝不完就存到你这里,老板一看来了一个凯子,也就给他一个包厢,以后每个星期都来一至两次,雷打不动,比店里员工上班还准时,每次都是那个包厢、每次就是那几道菜、每次也就是那几瓶酒、每次也还是那个量
他也知道酒很辣,但他就是喜欢那每一口酒跟重拳一样敲打在他的心里,一下两下三下…好像这样才能忘记她,忘记了一天忘记了一周忘记了一月忘记了一季也忘记了一年,他也好奇怪,就在一起那短短几个月,用了这么久时间竟然还忘记不了她,也好奇怪自己已经到了这个半身入土的年纪,早应该对这种不切实际的感情有防备心了,可这次的子弹实在打的太深,他怎样能忘记?是忘记那痛苦中的记忆还是忘记那记忆中的喜悦
他也知道烟很呛,呛的他都感觉自己的嗓子里已经千沟万壑,没有一滴水能融入进来,但他喜欢烟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他觉得那就是他的风月宝鉴,当烟雾缭绕的时候,那佟晓楠就会从那个烟雾中走出来,还是那样的面若桃花、还是那样的婀娜多姿,只有在这样的时候,他才能想起他还是个男人,他还有那么一份欲望的冲动
今天的隔壁实在太吵了,总是不经意的打断他想念的思虑,对呀,我也是一个男人,我也是一个有血性的男人,他将手中的花生米往桌子上一扔,拍了拍手中的细盐,顶着醉醺醺的脑袋拉开门,一步三晃的走到隔壁包厢门前,使劲的将门拍了几下,然后推开门直接说到“你们吃饭能不能声音小一点”但当他说完,他就好像有点后悔了,旁边这个包厢很大,里面满满当当坐了有二十多号人,武汉的十一月份气温已经渐渐转凉,外面不时还会经常下雨,房子里还是蛮潮的,但屋子里的人,大多数都穿着二道背心,一个二个的倒寸头,脖子上挂着一条肥大的金链子,身上要么纹着爪牙舞爪的龙要么纹着一脸凶相的钟馗,朱晓忠才说完,他们都齐刷刷的转过头看着他,这一看把朱晓忠吓得双腿一颤,尿悬点没憋住尿了出来
一个叼着牙签的男人站了起来,缓缓的走到朱晓忠面前,然后突然假装挥拳要掏朱晓忠的肚子,他这一假意,惊的朱晓忠连忙捂肚子,就这动作,瞬间惹得在场的人哈哈大笑,而那个牙签男则拍了拍朱晓忠的肩头“兄弟,开玩笑呢,我们这些哥们好久没见了,见了高兴,声音难免大了一些,你多担待,我们尽量小点声”
有这样开玩笑的吗?朱晓忠心里问到,因为他刚那一下,真的把他的尿吓出来了,本来他还想跟这个男的呛呛两句,但想到下面有些湿,就忍气吞声的点了点头,准备转身就走,就在这时,位子上一个男的眼尖,看到了朱晓忠的裆部已经湿了,连忙指着他大叫到“齐刀疤,你可以呀,你把这个男的吓得尿裤子了”被他这么一提醒,所有人的目光又聚焦到了朱晓忠的下面,更是惹得他们捧腹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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