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一良此生喝过无数次酒,就这次的酒让他觉得喝的最舒服,把所有人的钱还完后,全身有了一股从来没有过的轻松,剩下还留有一些钱,在手中掂了掂,脸上苦笑了几声,这钱啊,真是杀人不见血的刀,算了,管这玩意是现实中的鬼还是来世讨债的爷爷,今天我也好好挥金如土一次吧,来上一瓶上千元的茅台、五六包软中华、专门打的来到A市的美食一条街,看着左右南北的馆子,凭着多年老酒鬼的经验,进了一家广东酒楼,只要了一份白切鸡;进到一家湖南餐馆,要了一斤猪尾巴;来到一家江苏饭馆,点了一小盆麻辣小龙虾;最后走到一家天津餐厅,打包了一盘酱牛肉,再加上一盘油炸花生米和几个切成两瓣的咸鸭蛋,看着这满满当当一茶几的好吃的,他先点着一根中华烟,慢慢的抽了几口,然后从外衣口袋里拿出一个纸包,打开后里面包的是一二十颗的安眠药,他将这些药片整整齐齐的放在一个小瓷盘里,仿佛这也是等会要下酒的一道菜,手中的香烟渐渐燃尽,他再次走回自己的卧室,将那身没有警衔的警服又穿到了身上,他觉得他就是要走,也是要带着这最后的荣光尊严的走
与此同时,就在吕一良一口酒一口肉再到最后用仅剩的两杯酒下安眠药的时候,在一千公里以外的武汉,也有一个流浪汉在风雪之中准备结束自己的生命,那次被小花荣一个酒杯砸中肩头后,踉踉跄跄逃回房间的朱晓忠,从晚上就开始发烧,这个房子也没其他人住,大晚上的,满天的星星加上有些劲头的风,街道上的药店早已经关了门,朱晓忠只能不停的喝着开水,而且把身上的衣服和被子裹紧,上下牙关不停的打着颤,眼睛开始有些发晕,看着镜子、看着玻璃、看着灯泡、乃至看着外面的路灯,都能幻觉里面会飞出无数的暗器向他射来,他想避开这一切,挣扎的翻过自己的身子躺下来,面对着冰冷的墙,但这种感觉更难受,看着墙时,就能看到墙上有一张被毁的惨不忍睹的女鬼的脸,披着长发一直那样的看着他,他闭上自己的眼睛,但又能感觉到,背后的门旁边站着另外一个女鬼,如果非要形容,这个女鬼就像《射雕英雄传》里的梅超风,长着十根长长的指甲,随时想扑过来将他掐死,这时他觉得心跳的很厉害,他想睁开眼睛,但黑暗中全是隐隐约约的人影,而闭上眼睛,是若隐若现的无数双眼睛,他坐起来抱紧双腿,将头深深的埋入两腿之中,双手使劲抓着自己的头发,他觉得他都快要疯了,嘴里神神叨叨不停的念着“佛祖保佑,阿弥陀佛”
也许佛祖真的显灵,竟然让他不知不觉在那一瞬间睡着了,当中午那一道迟到的阳光透过窗帘照在他身上的时候,他才缓缓的睁开自己的眼睛,此时他才发现他的衣服里全是汗水,虽然把衣领拉开,一股难闻的汗臭味扑鼻而来,但他能明显的感觉到身上的烧退了,他长呼一口气,虽然武汉的冬天就是外面比屋子里面暖和,但他已经管不了这些,他现在只想让自己好好呼吸一下还能活着时候的空气,他将被子放在一边,将外套、毛衣、秋衣、外裤、秋裤一一脱下,此时身上只剩下一条裤衩,但他觉得这样很惬意,因为这时他觉得晚上流出的汗好像都粘在了他的身上,让他一时觉得粘滋滋的,而所有的衣服脱去,让皮肤与冷空气有个零距离的接触,刹那间他能感觉到汗水干了后变成的盐垢在他身上逐步剥落,就像地球上的有些古文明,随着时间的流逝,让自己独有的原貌一一风化
他站直仰面伸了一个好大的懒腰,好像要把所有的疲惫、难过、心烦等全部要排出一样,一个懒腰解乏后,便来到卫生间准备从头到脚好好的冲洗一遍,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仿佛就像再品味一副世界人物速写名画,你看镜中的自己,头发乱七八糟,呈现出他早上的慵懒,也从侧面可以看出这个人人生正在经历一场不如意,眼睛深凹,眼里布满血丝,眼袋呈青黑色,貌似要告诉我们,只有熬夜才是他自己活下来的唯一出路,嘴唇干裂的有了很多的血口,就像那缺水的黄土高原,沟沟坎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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