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一个空间、还是那同一个世界,汪华华很生气的从二楼下到一楼,他本来想冲动的把一楼所有摆在桌上的东西划拉到地上,把所有的桌子柜子推倒,但转念一想,算了,别给他老子再惹事了,上次武汉那一出,没悬点把他老子的半条命要掉,虽然现在的级别比那时候高了好几个档次,但毕竟这属于两个省,跨省解决问题还是比较麻烦的,但他心中那口恶气依旧还在,所以走到门口时,还是猛猛的把门踹了一脚,他在店门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仿佛胸口那股气就跟有条游龙一般在身体里横冲乱撞,过了好一会,胸口的起伏才慢慢平复,他点上一根烟,见对面街上有一排排的供路人休息的椅子,便穿过马路,一屁股坐了下去,抬眼一看,正好二楼的每一个客房都能映入眼帘
听着汪华华那越来越远的脚步声,佟晓楠心中的愤怒少了一些,而心中则多了一些对他过往的内疚,那几年他确实为我付出了很多,而我则一次次的辜负了他,本来还想带他整个都参观完了,然后中午为他做几道少数民族的特色菜,然后再请他喝两杯普米族的酥里玛酒,这酒也是佟晓楠托了很多关系才学会的,主要原料是以大麦和玉米酿制,先将洗净的粮食煮至八九成熟,捞出晾温,拌以酒曲,装入大布口袋里发酵,三两天后就会有酒味飘逸,然后将其再装坛密封,数日后开封加适量清水入坛,再盖上盖等上两三个小时,便可倒出清水,这酒度数不高,也就是十度左右,在陪汪华华小酌几杯后,乘着两人喝到微醺时,她就可以酒壮怂人胆的向他说声对不起,但汪华华这一搞,把所有的事情都搞砸了,此生都别说会不会再有机会说话了,可能连再相见的机会可能都没有了,她站起身大概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服,将床单铺平,走到窗前本想拉开窗帘打开窗户通通风,可从缝隙中看到汪华华在楼下站着,她则又像一名间谍一样,偷偷观察着他,直到他穿过马路坐在对面的休闲椅上看着她所在方向的房间,她也不想这样偷偷摸摸了,直接一把拉开窗帘,透过玻璃也死死的盯着街对面的汪华华
汪华华见对面窗帘拉开,也看见佟晓楠在看着他,他觉得蛮有趣,刚还是两个都眼睛冒火,想相互弄死对方的人,现在又都平心静气的互相看着,他笑着对佟晓楠示意了一下,掏出口袋的烟点上一根,像欣赏一副名画样的看着佟晓楠
佟晓楠也落落大方的回应了一个笑容,双臂相抱在一起,她从来没有爱过这个男人,在她眼里,他就是一个被消遣的玩具,一直到今天她也是这样想的,他今天能专门来看她,她还是有些小小的感动,哪怕他刚才悬点伤害到她,她也没有太过记恨,人生就犹如坐车,有人上来,就必然有人下去,她再一次的对着汪华华笑了笑,然后做了一个再见的手势,很用心的又看了他几分钟,便转身而去
佟晓楠伴着那个再见的手势转身走了,汪华华知道在她的字里行间里是代表她与他可能不会再相见了,他脑子里现在有点乱,从刚开始的克制不住自己,然后又想着给由一峰打电话,派人过来,乘月高夜黑把她的店直接砸了,而现在,这些念头又烟消云散,他想还是算了,就算把她的店砸了又能怎样,店毁了,人家可以再装修;店没了,人家可以重新找地再经营,除非你让她和他消失,但这个现实吗?损坏公物还能想招,但如果牵扯到人命,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就算把他俩弄的从这个世界消失了,那又有什么用呢?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已经深深地烙在了他的脑海里,一辈子都不会忘掉,第二根烟也刚好抽完,是的,现在是我该走的时候了,也是该说再见的时候了,他站起身,一直看着刚好青岛,其实他从进这个店的时候,他就第一时间喜欢上了这里,刚吃东西时,他还幻想如果这家店是他跟佟晓楠一起合开的该多好,看了一会,自己苦笑了两声,向着刚好青岛的方向竖了一个中指,便头也不回的走去
佛曰:若欲放下即放下,欲待了期无了期,此身不向今生度,更向何生度此身
他走了,他还是走了,佟晓楠从一楼窗户看着汪华华远去,心里还是倍感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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