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的暖阳晒得人舒舒服服的,人一旦呆在哪个地儿也就不想再动了。
唯有即墨闻遛鸟爬树攀山,越活越回去了。
正巧,那天即墨闻在自己屋外逗鸟,“叫两声来听听。”
彼时她已经是成魔了,所有人都不知道为什么前任主上会将所有灵力渡给她,而她成为了新人魔界老大。
即墨闻也想不明白这点,毕竟神力没了,帮不了他什么忙。
这时她刚从前殿回来,身上繁杂的华服还未来得及换下,瞧见自己前院里来了人也懒得换了,脱了外袍便过去逗鸟。
“妖主怎地有事没事便来寒舍。”即墨闻放出鸟,鸟却站立在她肩上。
夕臻单手撑脸,另一只手想去碰鸟,“来玩玩不行吗?”
“啧。”即墨闻用扇子拍开他的手,随后鸟瞬间到了夕臻面前,“那这鸟赠给妖主了。”
“主上还真是大方。”夕臻学着她平时逗鸟方式去逗它,那鸟反倒啄了他一口。
即墨闻听见身后的声音走路的背影一顿,困惑地转身,“妖界的妖主连鸟都训不了?”
那只罪魁祸首落在即墨闻肩上,歪头去看被它啄的人。
夕臻不耐烦地啧了声,“这鸟想来还是与主上亲近,可别送人了。”
“怕不是认人吧,我觉得这鸟都被我养出灵气来了。”即墨闻静默片刻后,选择用法术换衣服,她又坐了回去。
夕臻抿了一口茶,不知是不是抱怨,“我看也是,自从你来了,这魔界没有往常冷清了,一天天热闹得像街市。”
“热闹点不好吗?”她说,热闹点总是好的,每日都有人气,叽叽喳喳的。
“罢了,多来几年便习惯了。”夕臻站起来说,“走吧,今日是人界的花灯节,热闹得很。”
“又到花灯节了。”她不禁感叹道。
再过几日是她十八岁生辰了,该订婚了。
倏而觉得心口绞痛,她死死捂住心脏位置弯着腰站不起来,一滴泪划过是她未曾察觉的。
夕臻急忙去扶她,“这都多久了?还是不行吗?”
即墨闻眼底氤氲一片,看不清干脆闭上眼,挨了好一会这才敢动。
“没事吧?要不然不去了?”夕臻拿出一瓶药放在石桌上,“明天也有的。”
“去。”即墨闻悄悄用法术抹去了眼泪,心里恨呐,我作的。
“明日也有,好几天!”夕臻看着方才还要死的人现在健步如飞,跟在后边喊,“你赶着去投胎啊!”
其实也没过多久,夕臻现在却追不上一个病人,他百思不得其,魔界主上果然是厉害的。
“但为何选她呢?”夕臻呢喃。
即墨闻如若不是故意甩开那人的,那还真是见鬼了。
她易容后来到必然会经过乡野的街市上,等着曾经属于她的人,现在不属于她的人。
街市上与前两年没什么太大区别,灯笼高高悬挂在上方,错落有致地在上空随之和风而摇曳。
“再看一眼吧,最后一眼。”她在祈求上天,骤然闷声轻笑,“你怎么就这么记不住事儿呢?丁玟啊,往后你便是魔了,你终身是和天界相悖的,她欲飞升,你却堕魔。”
两人终极还是去了相反的方向,再也回不了头了。
她买了一个半截面具,走进左边的酒楼,入座靠边围栏的地方,偶尔会一直盯着某一个地方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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