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960年农历三月二十三日,在莆田湄洲岛上一户姓林的渔民家里,一名女婴刚刚降生。奇怪的是,这个女婴不哭也不闹。父母担心她是个哑巴,给她取名林默,小名默娘。到了满月这天,家人逞她,她才笑出声来。
林默满一周岁时,父母为她举行抓周礼。他们将笔墨纸砚、针线、秤、绳索、木桨等东西放在草席上,抱来林默,让她抓周。林默爬过去,高兴地抓起绳索和木桨,咯咯地笑起来。她的父母感到非常奇怪:一个女孩子怎么会喜欢绳索和木桨呢?
林默天资聪颖,四五岁时就能认字,八岁时人私塾读书,对先生没教过的蒙学课本一读就懂,读一遍就能背诵。私塾先生夸她是个奇才,就特别教她读《诗经》《论语》《道德经》《易经》等典籍。
林默从小就擅长游泳,经常和村里的小伙伴们在海里比赛游泳。每次她都游在前头,把小伙伴们远远地甩在身后。
长大后,林默得到一个道人的传授,学会了观天文、看海象、预测风云的本领。她常常风里来、雨里去,忙于为舟船引航、拯救落水的人。每逢风暴来临,她总会驾一叶小舟出海,把漂荡在海面的船只一一引人风平浪静的海港内。
这一天,林默跑到湄洲湾码头附近的高山上观测大象,只见远处一团乌云正压过来,太阳的光比在日暗淡,近处海水翻腾,异常浑浊。她断定不久将有一场风暴,便急忙跑下高山,赶去码头。码头边一艘大船装满了瓷器,正准备出港远航。
林默跑到大船边,看到大船正在起锚。她大声朝船上的人喊话:“今天天气虽然晴朗,但晚上就会起大风浪,此时出海非常危险,等明天风浪过了再出海吧。”
船主见喊话的是个二十多岁的渔家女,面容秀美,头上梳着帆形髻,便不以为然地哈哈大笑起来,说:“我出海十几年,一直是看天行船,我还看不懂天象海象?天气这么晴朗,怎么会有大风浪呢?”
林默指着太阳,说:“你看,那日头,像是笼着纱罩子;那云,像草皮一般——不久肯定会有暴风雨。俗话说:‘日头罩,雨就到;草皮云,风来报。”
“继续起锚。”船主不想再理会林默,便大声況。船工们用力把锚向上拉起了一尺高,可锚忽地又落进海里。接着,船工们不管怎么拉,就是拉不冽锚好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
一个船工说:“船主,锚像是被什么卡住了拉不上来。”
船主听了,十分恼怒。他大声喊:“女子不吉利,不能上船。你这女子,随便靠近渔船,坏了船家的风俗,误了我们出航的好时机。再不走,我可就不客气了。”
林默呵呵笑着,跳上船,拱手说:“我长年在海边帮渔民们看天气,从未出过差错。古人言:‘小心驶得万年船。’若是因为一时疏忽,出海遇到风暴,可就船毁人亡,人财两空啊。”
船主听林默这么一说,抬头看了看天,又看了看林默,竟一时拿不定主意。
这时,有个船工说:“女人家懂什么天象,万一没风雨,误了行程,那损失就大了!”
于是,船主决意起航。
船工们又开始拉锚,大家一齐用力,锚慢慢地被拉起来了。
林默见劝解无效,灵机一动,笑着说:“师傅们不相信,我也无话可说。我请求在你们起航之前,借你们船上的酒,敬大家一杯,祝你们一路顺风,大家意下如何?”
船主觉得这个请求符合海边人的出海礼仪,就合应了。为了不耽误行程,船主吩咐船工马上搬出酒缸,打开香喷喷的桂圆酒。大家各自舀了满满一碗。
林默举起酒碗,大声道:“祝你们航行顺利一路平安,生意兴隆,满载而归。”说完,她把洒喝了下去,船工们也纷纷把碗里的酒干了。林默又逐一向船工们敬酒。船工们爽快地和林默干杯。大家喝着喝着,居然停不下来,越喝越起劲。林默敬完酒,船工们又你一碗,我一碗地互敬起来,船上干杯声不断。喝着喝着,船工们一个接一个醉倒在船上,嘴里仍不停地说着话。
林默看到船主和船工们都醉了,微笑着跳下船,离开了码头。
当船主和船工们被大风雨惊醒时,天已经黑丁下来,海面上波浪汹涌,大风呼啸。风将浪掀起丈多高,船在风浪的撞击下忽高忽低。
船主跟跄着站起来,问道:“那个渔家女呢有没有喝醉?”
大永我遍了整艘大船,沿找到白天的那个画女。
一个船工说:“要不是那女子想办法留住我们,恐怕我们早已船翻人亡了。”
另一个船工说:“就是不知道我们的救命恩人是谁。”
大家面面相觑。
大风大雨在海上肆虐了一天一夜。第三天上午,雨过天晴,太阳温和地照耀在海面上,海港风平浪静。
船主向码头上的渔民打听女子的来历。有个渔民说:“那女子叫林默。她熟悉水性,善断天象,常驾渔船渡海,救助遇难的渔民。因为她断得准,救了无数的渔民,大家都称她为‘神姑’。”
主听了,十分感激,想登门拜谢。渔民说:“‘神姑’行踪不定,这会儿不知又驾船到哪片海域引航救人去了。你很难找到她。”
又一个渔民说:“她昨天刚救了一支外国船队,外国船队在海上遇到大风雨,天黑,看不清方向,不知道该到什么地方靠岸避险,船在海中盲目打转。怀默在高山上看见这支遇险的船队,就把她家所有的柴草堆成堆,点起火来,海上的船队看到冲天的大火光,知道了方向,就开着船,顶着大风浪,驶进了贤良港,船队因此得以平安避险。这不,早上外国船队的人还在到处打听,问是谁在危难中点燃火堆,给他们指明方向,救了他们的命哩。”
“他们找到人了吗?”船主忙问。
“没有啊,只是找到了火堆而已。”渔民答道船主又问:“真的是林默点燃柴堆救了他们吗?”
渔民说:“柴堆还在山上冒烟,你可派人去看,船队还在那儿泊着,你也可派人去询问。”
船主派人去这两个地方查访,派去的人回来汇报,果真如渔民所言。船主得知真相,望着柴堆的方向三叩首。不久,船主的大船起锚出航了。
第二年秋天,船主的船返航。路过湄洲湾时,他吩咐船工把船停靠在港口,自己带上厚礼,上岸寻找救命恩人林默。
船主在湄洲岛巡访了一周,没找到林默。他从渔民口中得知,二十七岁的林默于宋太宗雍熙四平(987年)九月初九“升天”了。那天,海上起大风泰林默穿着红衣,驾着一叶小舟,出海搭救遇险胎队她跳上一艘大船时,大船的桅杆折了,在大风浪到了下来,击中她的头部。林默大叫一声,落下海大风很将她卷至半空。林默随着大风暴“升天”了!
船主为了报答林默的救命之恩,便捐资在湄州岛上兴建庙宇,祭祀林默。后人称林默为“妈祖”称这庙为“湄洲妈祖祖庙”。今天,妈祖雕像矗立在湄洲岛上,千年如一日地继续为来往的航船保驾护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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