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就叫心有灵犀一点通?
医院的长廊上,竟碰到同时来探病的乔雅。咱就是说,缘分来了挡都挡不住,关心同事也能擦亮小火花?
不禁说一句,善良yyds!
“乔雅!”
“哎——”乔诺瞪大眼睛,也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怎么是你?”
“对啊,你说了我想说的,我也想问你怎么会来这呢?”
“嗐,我刚从儿童病房那边过来,陪朵朵搭了一个早晨的积木,这孩子怪受苦的,如果没有这种事,她还过着无忧无虑的校园生活,唉。”
“好在一切都过去了,大家都没事,这就是最好的结果了。”李旭尧安慰道。
“说得没错儿,对了,你也来看陈警官吗?”乔诺问。
“是呀,当时我们一人进了一个房间,如果我选择了左边的路,那现在躺在这的就是我了,之前的伤口都没愈合呢,要是再遭这么个重创,那我恐怕要凉凉了……”
李旭尧指的是之前勇斗歹徒留下的旧伤,那可不,轻微脑震荡了,对方若下手再重些……
乔雅表情复杂:“那啥,我听你这意思,是在说风凉话?敢情是庆幸伤的不是你呗!”
李旭尧眼神诚恳地摇摇头:“绝无此意。”
“你是该庆幸,要不旧伤叠新伤,真想当勋章爱好者啊……”乔诺低头看脚,声音变得很小。
“啊?”
“没什么啦,还犹豫什么,我们去看陈警官!欸,你没有带东西过来吗?”
“东西,什么东西?”
“就是看望病人要带的东西呀!”
乔诺提了一个水果篮,在面前晃了晃。
李旭尧忍不住笑:“我和陈杰老朋友了,用不着这个,再说——”
再说下去,乔诺的一片好心该浪费了,李旭尧适时拐了个弯,不继续往下说了。
“没什么,咱进去吧!”
病房里探病的人还有点小多,人都拥在一块儿,屋内没开空调也暖烘烘的。
李旭尧搓了搓手,叫了声“陈杰”。
床上裹得跟木乃伊似的陈杰苦笑道:“别,不用自责,换作是你,你肯定也会毫不犹豫这么做的……”
“……虽然你说的话挺不靠谱。”
陈杰“插刀”道。
“我哪里不靠谱了?”
“还说呢,当时是谁在电话里跟我保证那肯定不是爆炸装置,结果……”
“我索性当作自己是炸弹彩虹糖得了,还好脑子转的快,在关键时刻躲到了桌子底下……”
李旭尧叹道:“受苦了,陈。”
陈杰贼贼地笑了两声:“别整这些煽情的,记得我的好就行。”
陈杰扭头看到一个精致的水果篮,苦笑又堆上了脸庞(尽管裹着纱布看不到表情?就想象听广播剧嘛,听声音基本能判断人物表情):
“乔雅,你也来了。”
“谢谢你的水果。”
“啊,不客气啦,没有您朵朵估计真成牺牲品了。”
“职责所在。”
“文臣不爱钱,武臣不惜死,忽然希望也不希望这世界上多一些像您这样的警察。”
陈杰听了小姑娘这莫名其妙的话,似乎也莫名其妙的有点小感动,他想笑,但是面部肌肉用力,拉扯了伤口,有点疼。
“别笑,等你出院了,咱哥俩去外头嘬一顿,我请客,尽管点!”李旭尧道。
“嘿嘿,豪横啊。”
下午换纱布的时候,陈杰忍不住问护士小姐姐:“你知道‘文臣不爱钱,武臣不惜死’是什么意思吗?”
护士斜睨了他一眼:“《岳飞传》里的句子,当时有人问岳飞天下什么时候太平,岳飞说,等到文臣不贪图钱,武臣不吝惜命,天下便会太平了。”
“那一个女生这么形容我是什么意思?”
护士小姐姐给陈杰擦着碘酒,想了想才说:“崇拜吧,或者安慰。”
“安慰?”
“对啊,你挺帅的,但是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陈杰顿时不想说话了。
他算是武臣吧,不惜死就够大无畏的了,干嘛还要“不惜脸”?
……
半个月后,朵朵出院。
因为方健还在狱中,所以是由李旭尧出面接回了朵朵。
看到父女重逢的场面,李旭尧也不由得喟叹,一时感慨良多。
但他只是在一旁静静看着,并不说话。
直到方健不住的感谢,他接受着一个父亲的赞美,心里却愈发不是滋味:他能说吗?该怎么说呢?他当初想救的并不是方健的女儿,只是阴差阳错……
权且算结了正果。
方健抱着女儿久久不愿松开。
“爸爸,我想要你陪我去动物园玩,好不好?”
“好!爸爸过几天就出来了,到时候我们一定去动物园玩个够!”
“那你要说话算话哦,不作数的是小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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