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那次醉酒告白,谢逊的回应是:我想得到你正式的认可,如果你也爱我,应该告诉身边的朋友,我们都很幸福。
他害怕若即若离,也害怕远远有人过来,就率先被撇下松开的手,喜欢,不就是偏爱和例外嘛,都不具备的话,和普通的点头之交又有什么分别?
孟小凡心中早有答案,可她还在权衡,可能“成年人的喜欢就是权衡利弊”这种思想确实自私,可是,平时去买菜,缺斤短两的话,即使不去找要回来,心中也难眠郁闷,吃的如此,喜欢为什么不能如此?
换一个角度来想,权衡利弊也是一种负责,是精打细算,是彼此相当。
她真的无法想象,某天一觉醒来,发觉一切都是梦,倾城是梦,穿越是梦,爱情也都是梦,虽然那么真实地存在于记忆中,但转眼一切都变得空空也是真。
憨憨的慕容大壮、爱恨潇洒的谢棠、有故事没钱的乔峰大哥,以及她用很多年的生日愿望都没实现、梦里终于如愿以偿的恋情——谢逊。
哪怕都是假的,她也会记得,曾有一个男孩叫谢逊,艺名谢亭风,身份是五醍酒肆掌柜,他们曾热烈地爱过,他有一个暗恋者是表妹谢棠。爱过,这么形容也许有些不准确,是暧昧过?无所谓了,当孟小凡回到自己的世界,不是么。
遗憾的,是她诸多顾虑,不敢光明正大地牵手,不敢幸福得招摇过市。
……
湖心亭的月色,孟小凡独自欣赏了许久,看月亮累了,就回过头看看谢逊的睡颜,谢逊扮睡扮得挺难受,脖子像落枕,终于撑不下去了,他才装作是被被梦惊醒的。
次日一大早,酒肆外就有好些喜鹊,一直在叽叽喳。谢棠被鸟儿吵烦了,折下一条柳枝就要去赶喜鹊,慕容见状,赶紧制止,还善意地投喂了些它们爱吃的。
“虽然但是,真的很吵哎!”谢棠叉腰,很认真地辩论。
“傻,你难道小时候没听过老人说,喜鹊和乌鸦吗,一个报喜一个报丧,你现在把报喜的要打走?”
“呃,”谢棠蔫儿了,“那什么,它们不是没走么,在吃你给的东西呢。我……就先回去了,你可以看看有啥好事轮到咱们。”
刚用过早饭,尚酿局的洪大人就来了,青色官服,头戴孔雀羽线绣飞鱼帽。朝廷设有官阶九个品类,洪大人刚好是末等官员,刚刚和名流之家沾了点关系。
虽不是什么大官,可官民差距就大了,两个阶层的,向来不通婚,所以老百姓见了官哪怕是芝麻官也是恭恭敬敬的,倘若用饭,有啥好吃好喝的,都挑最优质的紧着官儿先享用。
若问五醍酒肆镇店之宝,非五添浆莫属;可若问起此处特色小吃,薯条当仁不让。
后来薯条一直是慕容在做,不过这都要感谢孟小凡,是她愿意给出配方,让武朝的食客都能吃到这样的美味。
这不,洪大人前脚刚进门,慕容后脚就把一盘薯条端过去了。
慕容站在洪大人左边,身子微微前倾,竖起耳朵,等待这对方给出品评。
洪大人是个有名饕客,平日得闲了便满滨海逛去了,有时候走遍大半个城市,只为吃上一口最地道的味道。
像这道“树条”,洪大人就觉得很地道,不仅地道,就是拿来做滨江招牌,也是当得起的。薯条在这个世界,老是被人们喊错,之前慕容以为是“小金条”,现在能纠正了,洪大人又开始以为是“树条”了。
慕容试图解释,很快以失败告终。算了,洪大人吃得开心就好,名字什么的不重要。
洪大人也不客气,一大盘吃得就剩了些残渣子,还有一根躺在那儿,慕容严重怀疑这是故意的。想想看,一个正儿八经的官去到民间酒肆,为了一盘风味餐,就要吃得不顾形象,像小鬼子扫荡,形象何存,颜面何存!
吃完,洪大人还不忘给家里的夫人打包带一些。慕容真贴心,老早前就好了,洪大人直夸他能干。
打包完,洪大人一拍大腿“啊呀”
差点把圣旨都忘了,原来没几天就是皇上大寿之日,特指五醍酒肆三月后进献五添浆十坛。
表妹扫了四周一眼,刚才接旨时只有三个人,怎么样也找不见梦羽凡。
洪大人走后,慕容整个人像发硬的橡皮泥,十坛五添浆,玩儿呢,酒窖里就只有一坛了,而且这坛还要开封作基酒。
在慕容的印象里,唯一酿出五添浆的是谢逊的祖父,此事连谢逊的父亲也没有做到。谢逊?唱歌跳舞可以,酿酒感觉还差了十万八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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