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河正思想间,听见外头有脚步声,他立刻放下布帘,手足无措地望着盥洗室的门口。两个小奴走了进来,原来是小肚子和小木子。
小木子:小河子哥哥,你……
关河:嘘!
关河马上示意他们别说话,两个小奴便自行将嘴捂住。
这两个小奴,小肚子右肩头有虎头文身,是北海国人;小木子后背有樽文身,是白樽国人。关河看见他们,就像行走的文身一般,而自己则成了解说员。
小肚子和小木子放下手中的木桶,走到关河身前,示意关河蹲下。然后一左一右地附着关河的耳朵,嘁嘁喳喳说起悄悄话来。
没说上几句,关河便站了起来。
关河:你们这样说,我听不清楚。
关河小声说。
关河:你们一个一个地说。
关河复蹲下。
小肚子:小河子哥哥,你在这干吗?
小肚子问完自动站好,小木子便去附耳。
小木子:你在这干吗,小河子哥哥?
关河拍拍他们的脑袋。
关河:当然,当然是洗漱。还有,你们的江哥哥,就在里面,他忙了一天也累了。你们进去给他按摩一下。
两个小奴点点头,进了沐浴间,关河则揭开窗口的白帘观察着。
小木子:江哥哥!
小肚子:江哥哥!
江天睁开眼睛,见是两个小奴。
江天:什么事啊?
小肚子:小河子哥哥说,让我们给你按摩一下。
小木子:小河子哥哥说,你忙了一天也累了。
遭了,把我供出来了!忘了嘱咐他们。关河一阵懊悔。
江天:什么情况?咱们内务监什么时候有的这服务,我怎么不知道?
小木子:刚才小河子哥哥说的。
江天心里一惊,怕什么来什么。这个关河,一定有问题,言行举止都奇怪。这会儿又巴巴地打发大人来给我按摩,太不正常了。
江天:你们回去告诉你小河子哥哥,我不需要按摩!
小肚子:好,江天哥哥,我出去了。
小木子:江天哥哥,我也出去了。
两个小奴出来便向关河交了差,关河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两个小奴洗漱完毕,与关河作辞后出了盥洗室。关河再看向沐浴间时,见江天依旧闭着眼,只是脸色不大好。
没有别的办法了,我总不能进去后,跳进他的澡盆里,或者把他从澡盆里拎出来吧!想来想去,关河拿走了江天挂在沐浴间内壁的衣服,藏在洗漱台的下面。
我便在这里等着,看你没有衣服怎么办?关河自得地想。
让关河意外的是,这个本该有赳赳武夫品性的男子,却另外备着一件用轻薄的绡做的长袍,就放在他随手触碰到的地方。他亦不起身,用手将袍子展开只旋身一披便穿好了。那轻柔飘逸的白色,像绽放的昙花,满月的光辉,奔流的瀑泉,堆叠的珍珠与白玉。他的靴子也换了,只穿了木屐。
关河不得不趁他整理澡盆的时候,又把衣服放了回去,然后快步返回内务监。过了一会儿,江天回来了。关河心里说,平时没有注意过他沐浴的情形,今天也算是开了眼界了。一个男子竟如女子一般细枝末节的。
关河假装睡着了。待江天上床睡下,关河便仔细听着他的动静。过了有一炷香工夫,江天不再翻身,也没了其他动静。关河想,他一定是睡着了。于是悄悄坐起来,探身向江天躺卧的位置,轻轻掀开他上半身的被子,又用两手缓缓剥开他的衣领。
借着窗前的月光,他看到了江天洁白的皮肤。在哪里呢?应该在前胸才对呀!他想把衣领再剥开点,这时,江天突然醒了。
江天:你做什么?
关河猝不及防,以致惊慌失措地趴在了江天的胸口上。
江天:之前,我说的话,你都当玩笑话吗?
关河:什么话?
江天将关河推开,坐了起来。
江天:你不会真的,对我?
关河:对你什么?
关河也坐了起来,他不解地问道。
江天:你是不是对我有那个意思?
关河:哪个意思?
关河依旧不解,江天有些急了,他认为关河是故意装糊涂。
江天:你只说有还是没有?
关河:什么有没有?
江天: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我问你,之前的按摩服务是怎么回事?方才你扒我衣服做什么?还有,你趴在我胸口又是做什么?
关河:我,我,我……
关河:我对你,对你好奇!
江天:好奇?都是男子,你对男子有什么好奇的?你什么样,我就什么样。
关河:呵呵。
关河尴尬地笑了一下。
关河:是一样的,我确认过了。因为你长得比较,比较完美,所以我好奇,你是不是女的。确认过了,不是。呵呵。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王上的鬼任务,一个只有用偷窥之法才能完成的狗血任务。唉。关河心里吐槽道。
关河:困了,睡了!
江天:记住你说的,下不为例!
下不为例,可是我还没看到文身呢!关河在心里呐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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