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师父?”凤字科的头号徒弟王凤山乖乖站在秦夭夭面前,听她讲着鱼跃社的发家史。
“后来?”而立之年的秦夭夭看了眼身边含笑看着她的张鹊,露出了个韵味十足的笑容,拉长了声调,来了个九曲十八弯,“不可说,不可说啊。”
王凤山摸了摸头,刚十几岁的孩子,情窦未开,怎么能理解两个人笑容下的暗流涌动?
两个人在一起,风风雨雨,跌跌撞撞,磕磕绊绊,共度了八年的时光。
因为秦夭夭一直没放弃在电台说相声,无形中扩大了听众和受众,厚积薄发,终于在04年,秦夭夭合师门之力,开办了第一场以“复兴”为主题相声大会――这场大会集合了相声界目前最权威的一批长者,在以曲艺出名的地方台进行录制播放。
这场大会的举办也不是一帆风顺――同样的事,在前世同样发生过。
北京城某些曲艺界高层人士指名道姓严厉批评这种复演传统相声的行为,认为这是一种倒退,在舞台上说这些破落玩意是对大众精神的污染。
为了节目能顺利播出,秦夭夭和几位大师一同,忍痛剔除了不少不合时宜的老段子,挑一些文哏和不痛不痒的段子说说。
为了抗住舆论压力,秦夭夭拿出了大量经过了前世检验的本子,不计成本,一切以保证大会顺利进行为前提。
但绕是如此,还是一波三折。
这就是相声界。
用句笑谈――说相声的,但凡多个朋友,就能一起斗地主了。
同行如果是冤家,相声同行大概是仇家。
还是互刨对面祖坟那种。
更多的人把矛盾聚焦到了秦夭夭身上,她是个女相声演员,成了不少同行本子里的段子。
什么“女的就不该说相声”……
“跟个疯婆子似的……”
“女的也能成为这次相声的牵头人,真当相声界无人了?”
“……”
不少甚至传到了她耳朵里。
但秦夭夭通通当做耳旁风――要没颗大心脏,她得死台上谢罪,都还不清这被加到身上的“罪孽”。
她甚至还在一次台上自我调侃:“……我可不是罪孽深重吗?”
好在张鹊帮持了她不少。
两人各自不是没找过对象,但总归看不惯两人待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你是我对象,跟另一个异性待在一起的时间比跟我在一起的时间还长,这算怎么回事?
张鹊的其中一任对象甚至冲到了小剧场,指着秦夭夭的鼻子骂她:“你们天天在一起,那就在一起好了,耽误我做什么?”
那天以后,秦夭夭就再没听过张鹊谈恋爱的消息,这一拖,就是八年。
八年,久到秦夭夭碰的头破血流,杀出了一条血路,身后,是无数师门长辈的血泪。
但好在……他们熬过来了。
五年前,师父还是得到了消息,赶来了鱼跃社,用自己的养老钱,替鱼跃社回了一波血,然后,以一个普通演员的身份,散发着光和热。
三年前,鱼跃社正式开始盈利。
一向吸吮着师门营养的鱼跃社,终于开始反哺师门――从愿意学相声的学徒数量就看得出来。
至少这些老人,真正看到了传承的曙光,没让相声真正断送在自己手里。
这让他们对于教导下一代越发严厉――很多人由于身体原因,已经不能长时间在台上久战,那么,他们就毫不犹豫转向幕后,为下一代的下一代,不断输送血液。
也因为他们这一代的不懈努力,让不少观众,真正知道了什么叫垫话,什么叫门柳,怎么入活儿,怎么甩底,怎么现挂,什么是返场,什么叫做铺平垫稳三翻四抖,什么才是真正的说学逗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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