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洱:老将军提醒的是。
普洱回头看眼这不知第几次被埋到沙坑的人,心里琢磨着什么,也开了口。
普洱:不过外地人也有衷心的,本地也有背叛的,这些都是不定数,况且这家伙是个脑子不会拐弯的一根筋,老先生,大可放心。
难得见普洱为一个陌生人开口,棉花糖倒有些意外,心里对二人的关系产生了好奇。
老将军闻言,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只不过那笑声也浑浊不清,怕是体内那发黑的淤血已经攻了心肺。
老将军:你身后那小子,确实一根筋。
老将军指着他,又是一阵好笑摇头。
老将军:换了别人,若是快被我杀,好话坏话都要说个遍,一眨眼就是一个主意,只有他。
老将军回味,道:
老将军:快死了,还跟我打保证定要出去帮我查明真相,真是认准了就不改口。
普洱:正是如此。
普洱也感觉好笑:
普洱:是个一根筋又可信的家伙。
普洱:所以我才说,求您老人家给他个机会,以他这股蛮横劲,若有一天真的闯出去,相信他定会给您一个答复。
普洱说的坚定。
老将军:老夫怕是熬不到那个时候了。
老将军叹息,从地上蹒跚起身,道:
老将军:既如此,老夫就给你这个面子,给他这个机会,叫他,好好给这丫头一个交代。
老将军拍了拍棉花糖的肩膀,看着她那透亮的眼神,嘱咐道:
老将军:如真有这么一天,你烧纸烧香告诉我,好让我给兄弟们一个答复。
棉花糖闪烁着双眸,见他要走,忙拦了下来:
棉花糖:老将军,您去哪?
老将军:去看看我的暮城,看看我的家。
扶着腰,老将军带着棉花糖的水壶与绢帕,离开了二人的视野。
棉花糖:老将军……
棉花糖眼含泪珠,抹着泪,泣不成声。
普洱回头,察觉到身后不远处偷偷摸摸的人,预料到什么,连忙将巾蒂这小子扛到肩上。
普洱:棉花糖,你一个人在这里小心点,我先带他走了。
棉花糖抹抹泪,点了点头。
老将军拄着木棍,边走边咳嗽,察觉到身后有人跟着他,倒也没专门去揪出来。
老将军:想吃我的肉就出来跟着,别到我死的时候,被别人占走了吃。
他道。
后面的人闻声,小心谨慎的露出一个脑袋。
一个披着一身破布的女人,佝偻着身子,肩上搂着不过几个月的小孩儿,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
破布女人:实在不想得罪您,老人家。
女人赤着脚,骨瘦嶙峋,颤着步子来到老将军身后。
破布女人:可我和孩子已经十几天没好好吃东西了,再不吃点东西。
破布女人:我的孩子
破布女人:会活不下去的。
女人哭哭啼啼,话语间满是迫不得已与无奈。
老将军:跟了我这么多天,没趁我活着的时候杀了取肉,可见还有些良心。
老将军一阵咳嗽,扬长声音道:
老将军:且再忍忍,我这把老骨头,撑不过这两天。
破布女人:多谢老人家。
女人抹着泪,哭诉道:
破布女人:若不是冥龙醒的勤快,糟蹋了庄家,我万万不会动老人家您的心思,还请您不要见怪。
老将军:什么见怪不见怪的,这是我因得的。
老将军咳嗽的愈加厉害,思绪飘远,想到身子还算硬朗时,杀的那些霞谷的失足者,那时身后也跟着一群饿到红眼似人非人的野兽,都等着老将军舍下些肉给他们吃。
老将军自然不食人肉,每每杀了人,只冷着眼看这群饿狼,然后嗤之以鼻的离开。
没想到如今,自己倒也成了别人的盘中餐。
老将军:孩子多大了。
老将军问。
破布女人:下个月就一岁了。
老将军:生在暮城,也算委屈他了。
老将军叹息:
老将军:你扒我的皮时,别动肝肺,捡干净的吃,那两处地方因为喝了太多黑水,已经不能用了。
破布女人: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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