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了很久,大概是封闭的山洞很少与外界进行热量交换,越走,越觉得里面暖和,甚至有些闷热。
不知不觉巾蒂后背就出了一层细汗,更别说二人紧紧拉着的手了。
巾蒂深深呼吸,刚松开手,又被普洱拉了回去。
她蹙眉,怼道:
巾蒂:热死了,能不能松开。
普洱:不能。
普洱紧抓着,颇为霸道。
普洱: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你要是突然不见了怎么办,所以得拉着,这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
巾蒂:怎么会啊。
巾蒂简直无语。
巾蒂:这里就一条道,又不黑,我怎么可能会突然消失。
巾蒂:松开我。
巾蒂小小的挣扎起来。
普洱微微蹙眉,轻啧一嘴,深吸口气道:
普洱:让我松开也可以。
他撕开斗篷,将布条绑住两个人的手肘,才稍显满意。
普洱:这样就不怕你丢了。
巾蒂:谁会丢啊。
巾蒂喃喃,只觉他幼稚。
……
又可爱
不知不觉,二人走到了头,乱石与钢架堵着的尽头,瞬间打破了她对出口的期盼。
巾蒂手肘蹭蹭脖下的汗,啧了一嘴。
巾蒂:虽说猜到这里可能没有出口,可这也堵的太严实了。
普洱:你们霞谷还真是奇怪,山里放炸药也就算了,工程说停就停,这里大的洞说不管就不管了。
巾蒂:这叫择优选择。
巾蒂怼他。
巾蒂:那条路明显比这里好开发还安全,是人都会选那里的。
普洱:好好好。
普洱并不多说,热的受不了,开始脱上衣。
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坏了巾蒂。
巾蒂:你干嘛!
普洱:脱衣服啊。
普洱擦擦汗道:
普洱:这里这么热,哥都快闷死了。
他挑眉,自然看到巾蒂红的不自然的脸,又起了想欺负人的心思。
普洱:小公子。
普洱:看你热的脸都红了,不如也脱了吧。
巾蒂:我才不脱!
巾蒂:我不热。
巾蒂几乎90°回头,僵硬的往回走。
看到普洱健硕精美的腱子肉,她就想起来那些滥情梦,根本做不到正视这人。
巾蒂:快点把衣服穿好!
普洱:不穿。
普洱的长衫披在肩头,掐腰傲气极了。
普洱:都说了热。
巾蒂:穿上!!!
巾蒂有些发火,让普洱有些意外。
……
普洱:好好好,听你的。
普洱还是听了话。
他可不想巾蒂在这么热的地方被自己气晕,那对普洱来说,得不偿失。
衣服穿好了,巾蒂松下口气。
原路返回,二人都没在多说。
路上,随时间推移,巾蒂的担忧之心越发浓重,越来越担心没人注意到这里,而错过明天的比赛。
可普洱却不担心,不说不担心,还有些摆烂的潇洒。
不过小公子因他被困,倒也不敢潇洒的太明显。
巾蒂:得想办法联系纹根。
巾蒂:喂,你还有没有多余的烟花?
普洱摇摇头。
普洱:为你准备的全放完了。
……
普洱:小公子不用那么担心。
普洱笑的爽快。
普洱:这么大动静,定会引人注意,你哥又是个烦人的细心鬼,不用你联系,他自己会来。
……
巾蒂:你对我哥还真是了解。
巾蒂默默横了他一眼。
普洱:那当然,毕竟是两年的老友兼对手,不了解他的性格和底细怎么能行。
普洱大手掐腰,跟出来晒太阳的街溜子一样。
普洱:而且
话音一转,普洱有些好笑:
普洱:说不定他还能察觉到这里为什么会爆炸,知道你在这呢。
巾蒂:什么?
对于普洱不明不白的话,巾蒂有些疑惑。
巾蒂:出来的时候我没跟他们说过,不可能知道我在这,所以我才担心,不联系纹根他不会来。
普洱神秘一笑,闭口不在言语。
对于普洱来说,早在第一次来霞谷比赛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巾蒂。
那时,18岁的普洱屹立在高高的领奖台上,而旁边就是第二的纹根。
为纹根颁奖的,正是16岁的巾蒂。
小孩长的帅气可爱,眉眼间有些尚未褪去的稚嫩,明明大家颁奖时都笑脸一副,唯独这个小家伙臭着张脸,一眼引起了普洱的注意。
普洱当时想,这么奶的人,像极了城堡后花园里阳光纯粹的公主(王子),却是那样一副不服气的表情,反差的感觉还真是奇妙。
而更奇妙的是,纹根对于巾蒂的臭脸没有任何不满,笑的比任何时候都灿烈。
刚开始,普洱以为纹根喜欢巾蒂。
后来才慢慢了解到,原是亲人。
明明是亲兄弟,性格却差那么多,让普洱感到有趣。
他好奇为何纹根不讨厌一直对自己臭脸的弟弟(妹妹),若巾蒂是他弟弟(妹妹),定把她揍到再也不会对亲人露出那副表情为止。
后来,巾蒂去了暮土训练,而自己,正巧成了她的基础老师。
趁着那个机会,他决定好好教训一下巾蒂。
知道她发烧,便假装看不到,以为这样娇生惯养的霞谷人,定会被他折磨到哭着找妈。
没曾想巾蒂不仅没有哭,撑过了一周,也撑过了一个月。
没喊过一句疼一句苦,也没落下一点进度。
只休息了一天,便又投入了训练。
普洱那时才知道,巾蒂那不叫臭脸,叫坚决。
她不爽纹根没得到第一,而那张臭脸,是对自己摆的。
“我来暮土学习,是为了替霞谷得到飞行大赛的冠军!”
这是巾蒂的原话。
多么嚣张无畏的话啊。
在别人家的地盘放这么嚣张的话,巾蒂是头一个。
对于胜利的渴望,巾蒂从不隐藏。
坚韧又纯粹的家伙。
怪不得纹根不讨厌她。
普洱也不讨厌。
着迷的看着她,普洱又想起纹根的探班。
知道巾蒂发烧的时候,纹根放下了一切工作赶来照顾她,虽说巾蒂不认,躲进了封闭的训练场,可纹根不依不饶。
带着药和可口的食物追到训练场,追在她屁股后面喂她。
从未见过纹根这样,往日高雅精致的“金丝雀”,就这样被普洱打上了“弟控”的标签,再也撕不下来。
普洱好笑,跟在纹根后面,嘴贱道:
“惯着她干嘛,她不吃我吃。”
然后真的把纹根从霞谷带来的高价美食吃了个干净。
但是,普洱没白吃,作为老师,给予了一定的夸奖:
“巾蒂这孩子有天赋,我很感兴趣。”
纹根愣住,对普洱的眼神多了份警惕。
“是……哪方面的兴趣?”
“外貌,身材,性格,脾气,我都感兴趣。”
他歪着脑袋,说完这话,溜之大吉。
从此,纹根时不时就来暮土看巾蒂,普洱知道纹根是来提防自己的。
也断定,雪山爆炸,纹根一定也猜出是安静了一天的普洱搞出来的动静,来的不会太慢。
现如今,还不如拖一拖,和巾蒂说说话。
眯着眼,普洱问道:
普洱:明明都跟你说在家看就行,你怎么亲自来了?
巾蒂猛顿,红了的脸实在好猜。
巾蒂:就是想看看你搞什么幺蛾子。
普洱笑了。
普洱:真的假的?
普洱:那……
普洱贴近,低声问道:
普洱:看出来哥搞了什么幺蛾子吗?
一声如同撩过耳畔的柳枝,让巾蒂麻了半身。
心跳的存在感从来没这么强烈过,说心脏有半个身体那么大,她都是信的。
巾蒂:看出来了,你想炸山,摧毁霞谷。
巾蒂一掌拍开后肩上的脑袋,没好气的说。
普洱哈哈笑着,摇头道:
普洱:哥对霞谷没有兴趣。
普洱:倒是对霞谷的掌上千金感兴趣的很。
普洱:喂,你听见了吧。
普洱:没爆炸之前,我说了一半的话。
巾蒂双眸紧缩,心跳骤停,只觉得脑子混乱一片。
她当然听到了。
普洱表了一半的白。
巾蒂:光注意炸药了,根本没注意你说什么。
巾蒂挥手,装了起来。
普洱:啊~
普洱:那我在说一遍。
普洱:我喜欢——
巾蒂:闭嘴!
话到嘴边,巾蒂捂住了他的嘴,瞪他的眼神又羞又气。
普洱眨眨眼,拉住了她的手。
普洱:你知道我想说什么,为什么不听下去?
巾蒂不知道,巾蒂觉得,普洱这样的人不应该会喜欢自己。
一个俊色的当红明星,暮土最出名的人,追他的人能从暮土排到晨岛的海里。
几乎每次看到他,都能看到各色各样的美女贴在他身边。
这样一个人,又如何喜欢的上巾蒂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而更重要的原因。
是因为他们是对手。
对手谈恋爱,对于巾蒂想要的比赛而言,并不公平。
巾蒂:你——
巾蒂:你不会是怕飞不过我,想借着表白的名义让我心软放你一马吧!
巾蒂乱说一堆。
普洱哦?了一声,眯眼笑起。
普洱:在你眼里,哥原来是这样的人吗。
拉着巾蒂的手,普洱一步步靠近,压低身子,目不转睛盯着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
普洱:小公子,我喜欢你。
他说的格外认真,却让巾蒂陷入两难境界,脑子似滚落在地的毛线球,越滚越乱。
瞪着普洱,巾蒂眼神慌乱步步后退。
巾蒂:这玩笑很无聊。
普洱:不是玩笑。
普洱:要是不信,我可以亲你。
巾蒂:谁需要!
巾蒂:唔——
话没说完,普洱已然贴上,热气腾腾的唇,让巾蒂瞬间宕机。
普洱闭眼吻的相当认真,几秒的时间过的似一个世纪,直至唇瓣离开,巾蒂再说不出一个字。
普洱:讨厌吗?
普洱问的很小声。
讨厌吗?
并不讨厌
甚至感到惊喜。
麻木脸红的样子让普洱有了答案,不说二话,他又贴上。
这次,紧张的舌头撬开他的牙口,生疏的吻了起来。
巾蒂:唔……
长长的吻结束,巾蒂仿佛才学会呼吸,呼吸的喘音传遍了整个山洞,和普洱的耳膜。
普洱手指抚在巾蒂心口,低语道:
普洱:你心跳好快。
巾蒂咽咽口水:
巾蒂:被人强吻,谁都会紧张的吧。
普洱:对啊。
普洱笑了,额头相抵,将巾蒂的手放在了自己心口。
感受到那快跳出胸膛的心跳,巾蒂愣了。
普洱:感受到了吗?
普洱问他。
巾蒂:什么?
巾蒂明知故问。
普洱犹犹豫豫,道:
普洱:不是玩笑。
普洱:我
普洱:喜——
普洱:喜——
没想到,亲了巾蒂,反而让这大男孩害羞起来了。
普洱哎呀一声,懊恼的将头抵在巾蒂肩头。
普洱:哥没这么丢人过。
此情此景,让巾蒂觉得可爱又好笑。
扭过头偷偷笑,谁知普洱突然抓住她的肩膀,红着脸认真道:
普洱:跟我在一起。
……
巾蒂:不行
巾蒂拒绝了,也让普洱瘪起了嘴。
普洱:理由。
巾蒂:我们是对手。
普洱:哈?
巾蒂:对手谈恋爱,说不来不是很搞笑吗?
……
普洱:那就地下情,哥会把你保护好的。
巾蒂叹了口气。
巾蒂:你没理解我的意思。
巾蒂:我想要公公正正,不掺感情的比赛。
巾蒂:就好像武林大赛,每个不认识的人都拼尽全力比赛。
巾蒂:我想知道自己的实力,也不想让喜欢的比赛参杂任何第三因素。
巾蒂:谈恋爱就是第三因素。
普洱懂了,没曾想巾蒂竟会对比赛这么看中。
普洱:跟你比赛哥确实会忍不住放水。
普洱无奈笑笑。
普洱:不然我退赛。
巾蒂:退就把你腿打折!
……
巾蒂:蝉联两届的冠军,为了赢你我可是做了不少准备,你要是退,我赢的没意义。
普洱又笑了,狠狠亲了她一口。
普洱:哥果然没看错人。
普洱:不退了。
普洱:哥跟你好好比,不仅是明天的,以后所有比赛,我都不会放水。
这句话的杀伤力,远比我喜欢你更打动人心。
巾蒂脸红了,红的一塌糊涂。
不敢直视那人,只能将手抵在嘴边挡着点羞红。
普洱:嗯?
普洱:脸红了?
巾蒂:要你管!
巾蒂没好气推开他的脸,走时动作太大,布条绑着的手带的普洱差些摔倒。
巾蒂:现在说那么多有什么用,一切等出去再说。
普洱挠挠脑袋,眉眼都是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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