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杰克”篇：贰拾陆

她最终还是不堪药力闭上了双眼，而这已经是杰克不知多少遍目睹她的脆弱了。当华莉丝彻底昏睡过去后，他双手捧起她的脸颊，单膝跪地抬头仰视着她。

“她是一个完美的受害者，不是么？”

黑雾缭绕却没有做出应答，杰克又从嘲弄地笑了起来。他端详着那双血色渐消的面容，她的唇色泛白，呼吸几乎都不可闻。

“明明很容易就能让你流血，但仅仅是和你站在一起，我就感受到一阵无形的阻力干扰着我。是什么呢？亲爱的，为什么要让我产生这种情感呢？”

他又起身，以近乎信仰的方式吻了吻她的手背，随后将她抱起。杰克向画室走去，进门后他在那副盖着布的画前停了几秒，随后带着她前往密室。

密室内的陈设几乎未变，只是在角落处多了一副镣铐。

……

梦境里多了一个长得和我很像的人，她的眼睛是全黑的，但比起恐怖更多的是深邃。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手腕处的缝线清晰可辨。低头看着自己的倒影，一对纽扣出现在了原本是眼睛的地方。

“宿主，您好。我想这是我们第一次以这种方式会面，我选择了您的面容，希望您不要介意。”

“没关系。”

我并不在乎她阐述的现状，继续摆弄着手腕上的缝线。

“杰克的情感已经失控，我希望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情绪极端化之人会被抹杀，就像我曾经见到的那个病人一样。”我轻笑道，“但是你究竟是如何评判他人的情感的呢？仅仅凭借他的表现是否还是有所偏颇。”

没有疼痛，但是透过缝线，一些棉花渐渐出露。我的笑意渐深，随后自然的按住缝线松动之处。

“灵魂的摆动是连神明也极难窥察的，这就是为什么人类可以拥有预言之类超科学的能力，却很少——甚至不可能会有读心者。”

“所以我说，高高在上的神明们应该多看看人类的发展。至少我们还能找到规律，尝试去理解。”

我抬眼看着那个相似的面孔，学着杰克的样子在笑容里加几分讽刺。

“照我看来，杰克他根本就没有情绪失控，他凭借着自己的理性办事——甚至可以说，现在坏孩子比好孩子要理智得多。”

“但是您看看现实中发生的事，你觉得他能算得上冷静吗？”

她打了个响指，随后画面浮现于身后。而我只是继续按压着伤口，漠然地看着他的举动。

“你要把他本身就没有常人的价值观与道德观这一点考虑进去，他在某些方面和我还是很相似的，比如说目标明确。”

直到杰克往密室走去，我才松开手，棉花如血液般外涌。

“宿主，你在做什么。”

“人类的事神明别多管，我唯一的任务不是救赎吗？既然杰克的道德观无法形成，而情感共鸣……我说实在的，这一点早就已经达到了吧？”

“……”

013号没有说话，机械数据就是这样，这是最好的利用点、

“这一点是超额完成的，留在这里是因为在达成的一瞬间，杰克的行为也开始失控了。”

“我会处理好的，不过我做不到能让所有人都满意。”

我又扯了一把棉花，直到感受到身体内气力丧失严重。

“唯一能安慰的一点就是，对于历史上的开膛手，我也算是给了个好结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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