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杰克”篇：贰拾柒

我的猜测没错，作为共情能力培养的初期，系统不可能让我完成过于复杂困难的任务。将我带到杰克这里来，是因为系统对情感的获取信息主要还是来源于“外在特质”。

事实上，杰克本身的“理性”特质只有从人类视角出发，才能清晰感受到。但对于系统这一数据化的机械而言，想要正视甚至重视这一点都十分困难。毕竟嗜杀与沉浸艺术这两点就很容易让它混淆了，大多数人类从事它都是出于满溢的情绪。

但说实在的，杰克不同。

那不是一时兴起冲动而造成的举动，而是一种长时间的，与生俱来的对于罪孽的归属感。

他是天生的罪犯。

而事实上我也并非真的是块木头，如果他真的对我产生了“爱”这种情感——不，只需要做出能让系统划定为爱的举动，那么就可以判定为情感共鸣。毕竟能让一位开膛手做出那些举动，情感的波动就变得显而易见了。

……

强行苏醒的感觉并不是很好受，这一点我理解你了，杰克。不过现状让我有些害怕，毕竟我感到右手手腕上有异物将我扣住。

“我还在好奇究竟是什么举动，让那位恶魔判定你产生了爱意。”

认清现状后我看着面前的男人发笑，他似乎心情不错。密室的小窗口透过几束光，使我意识到已经是日间了。

“猜猜看，现在醒着的是好孩子——还是坏孩子？”

“无聊的猜人游戏就省省吧，杰克·里佩尔。”

“……呵。”

他的一声冷笑让我有些不寒而栗，杰克朝我一步步走来，带着那种端详作品的目光。

“或许你叫我华特会更好呢？不过你会没礼貌地称呼他的姓氏这一点……我很满意。”

他在我的面前单膝跪地，我轻轻皱眉下意识往后挪了些，然而背后的冰凉却告诉我——我已无退路。华特的眉角往下垂了一些，然而嘴角的笑意却未曾变过。

“但是将我认成那个疯子，这一点我很不喜欢。”

华特的手掌伸向我，我下意识去躲，却只是碰撞到了他的手臂。那顶着凌乱发丝的面容渐渐靠近我，直到我们能相互察觉到对方的气息，他才让掌心脱离墙面，转而扶上我的后颈。

“所以下次不要再弄错了，不要让我失望……”

我自以为在梦境中做好了心理准备，我也以为我花了充足的时间去了解分析他的行为逻辑，但这一切还是过于乏力了。开膛手的疯狂与力量都是绝对的，之前与他进行过多的深入探讨，事实上对他重塑三观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相反，由于坏孩子与我的信息差并没有那么绝对，所以他甚至可以利用这一点掌控我。

“知道了。”

我这是什么语气？不耐烦吗，为什么会这么说出口。根本没有经过思考的回答，会出大事……

“……”

我甚至能看到他的眼神逐渐暗下来，各种杂质乱七八糟地堆砌在他的眸子之中。华特的气息逐渐紊乱了，可以看出他正在组织语言，但是他的大脑运算速度根本跟不上他的需求。

“够了……凭什么……”

他的话有些没头没尾，我刚准备在脑内分析，结果下一秒华特的举动让我的思路瞬间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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