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杰克”篇：贰拾捌

这个吻，很突然，也有些冒昧。

唇齿交覆之间我没有任何情感流动，如果他现在能看到我的眼睛，那么那一定是一双无神的可怜眼眸。

而反观他，他则是热衷于厮磨与碾压。口腔内的气息被肆意掠夺，而我还能听到他的轻声呢喃：

“如果你从一开始就像对待他一样，把一切都展现给我的话……我们会是什么结果呢？”

这是吻间短暂的空隙，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是看着他轻轻喘息着。发丝间隐约能看到他的眼睛，像是伊甸传说中的蛇一样，有着天然的蛊惑力与罪孽。

他再次吻了上来，只是这一次要绵柔得多，换作其他女人估计也要失去理智沉溺进去了。毕竟能从这一回中品到点索取的意味，但我依旧无动于衷，只是任由他侵占每一寸。

我能给予他的只有自由，而我的救赎也将从此处下手。

“还是说那些原本都是我该得到的？”

华特用右手拇指抹了抹唇角，随后又显露出那种自嘲的笑。他的情绪变化如此之快，以至于我无法跟上。

“不过我也得感谢那个疯子，否则我也不会如此清晰地意识到我对你的……”

他的语音戛然而止，像是故意留出的空白等待我自己填补。而这个空又有多少神志清醒的人填不出呢，不过是“爱”而已。

这是人类最伟大的情感，也是人类最值得被翻来覆去嘲讽的情感。

不过是爱而已。

“所以我喑哑的怒火，我为你而作的画——即使那已有些曲解它原本的标题《初见》了——那些唯有在我这里才能感受到的，你能理解吗？”他在表达他的愿景，“亲爱……的？”

他有些迟疑地说道，而我则是抬起头看他，片刻的沉寂后我不自觉地笑起来。

“哈哈哈……”

事实证明人类心底的良心是很容易被磨灭的，我得尽快前往下一个时间节点了，在这里我迟早有一天会无法秉持我那份清高。

他好像很执着于把我拽入泥潭。

“你让我有些为难了，要知道我这种人连街边被冻死的乞丐都同情不了，最多感叹一句世事炎凉然后绕路回家。”

我的手腕动了动，牵起锁链的一阵清脆的碰撞声——不太好听。

“我早说了，在疯子眼里我是正常人。这一点在你也应该自主印证了，在我还没有那么疲惫的时候，确实想过如何救赎你。”

我眯了眯眼，平静又近乎残忍地向他解释着。

“但是现在我累了，麻烦你用你那点所剩无几的理智看好我接下来不到两天的行为吧——或者你可以先和他聊一聊，以便于你理解我的行为逻辑。”

“这很重要吗？”

“当然，我可是很注重于深层次分析人物的，你也不例外。”

我们相视而笑，不知道华特现在正想着什么。总之他温柔地揉了揉我的发顶，随后起身握着我的手将我牵起。

“锁链对于你来说束缚可能大了些……不过这也算是对于我自己的惩罚，如此冲动地让你离开我的身边，却又不得不用这种低劣的手法挽留你。”

“我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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