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道晚抓过滴滴作响的闹钟,转手摔下床。
他从梦中醒来,根本没来得及听死灵师讲睡前故事。
“咔嗒”
瑟维·勒·罗伊:怎么了?一大早的发脾气。
罗伊开门走进来,就看到莫道晚的手臂搭在护栏上,电子闹钟在地上四分五裂。
他捡起闹钟残骸扔进垃圾桶,抬手握住莫道晚的手。
莫道晚一晚上没睡好,多梦只会让他更加疲惫,于是他没有甩开罗伊,或者说,他没有办法,刚才摔闹钟已经用掉了他的全部力气。
莫道晚我恨你…
瑟维·勒·罗伊:恨我还是恨闹钟?
莫道晚平等的…我平等地憎恨你们……
莫道晚撑着爬起来,顺势收回被握着的手,烦躁地抓了两把头发下床。
卢卡·巴尔萨:他还好吗?
巴尔萨站在门口,看罗伊走出来才小声问。
瑟维·勒·罗伊:睡眠不足是这样的。
关于言声的事只有几个当事人清楚,萨贝达或许也知道,但巴尔萨确实一无所知,因而看到罗伊无懈可击的表情便没有多说。
等莫道晚坐上飞机戴好眼罩,不安与烦躁交织,本就不佳的心情更加烦闷,轻易地诞生轻生的念头。
瑟维·勒·罗伊:在想什么?
不等莫道晚疑惑为什么带着眼罩他还知道自己没睡,就感觉食指一凉。
他把眼罩拉到额头,视线落在那枚本该在背包侧格里,现在却圈着他的食指的指环上。
莫道晚你什么时候拿走它的?
瑟维·勒·罗伊:过安检之前。
瑟维·勒·罗伊:阿晚,既然做了选择,就不要想着后悔。
莫道晚不用你管。
莫道晚还在生气,但说不准是气罗伊还是气自己的无能,但罗伊更倾向后者——他太了解莫道晚了。
虽然他们这次相遇太早,眼前人还只是少年,没有上一世的圆滑,更多的还是少年人独有的,名为理想主义的棱角,但本质上还是一样的,那是无论哪一世,莫晴都会教给他的善良,教养与责任感。
瑟维·勒·罗伊:那你别想太多。
罗伊替他把眼罩重新拉下盖着双眼。
瑟维·勒·罗伊:实在控制不住要想的话,就恨我吧,别想着伤害自己。
…………
“我有时候会很好奇。”
“好奇什么?”
莫道晚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衣着华贵,说穿金戴银都不合适,他从头到脚的行头都是用黄金和宝石堆砌,看上去就像是什么审美怪异的暴发户,偏偏他的儒雅与稳重将这一身的浮夸都压下去,旁人见了也只会称赞一句“眼光独到”。
而那张脸,莫道晚在昨晚的梦里才见过——更年长的罗伊。
莫道晚想说什么,身体却不受控,像是被另一个人操纵着,耷拉着眉眼,就像一只委屈巴巴的小狗:“好奇你们为什么都瞒着我。”
“你不是看过宋棘的记忆了吗?”
罗伊见不得他委屈,认命地让出最后一个泡芙。
“那份记忆并不完整,很多事我都记不清了。”
罗伊想了想,将魔典放在桌上,在两人的正中央。
莹蓝色的光随着他翻开书页而亮起,像是一簇火苗,周围还萦绕着点点“火星”。
“这是什么?”
“这是我给你定下的目标。”罗伊点了点那簇火,莫道晚凑近了才看到,被火苗包裹着,材质未知的透明小球,里面的颜色比火苗更深一些,在他看清之后,小球的颜色飞速褪去,只剩下最底下薄薄的一点,像液体一般晃荡。
“等你的魔力彻底填满它,我就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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