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单独出去了那么久,等到吴邪都开始犯困了,黑瞎子才出现在了二楼的楼梯口,手里拎着自己的外套,身后却空无一人。
吴邪站起来探头往他身后望了望,问道:“阿淳呢?”
“她说现在风太大,她不能再和我们待一块儿,就先走了。“黑瞎子答道,从怀里掏出根烟点着叼在嘴里,坐没坐相地往椅子上一瘫,同时吐出一口烟圈,倒是颇惬意。
“这姑奶奶还真是得小哥真传哈,说没影儿就没影儿。”胖子乐道,往黑瞎子那边凑了凑:“哎,你俩到底嘀咕啥呢,说那么久?”
“要是能告诉你,我们还用得着下去吃灰?”黑瞎子道。
胖子拉长了调子”哦“了一声,笑得一脸猥琐:“得,明白,明白。”
吴邪听到这儿突然想起了些什么,回过头看了看大蛇趴着的地方,果然已经空空如也了,估计是刚才从窗户溜走的。
直到这时,昏黄的煤油灯照耀下,一天的乱局才终于有了安定下来的感觉。
吴邪揉了揉太阳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摆了摆手接道:”我说各位大神,你们乐意贫就再贫会儿,我再不睡就该长眠了。”
他走过去随便推开了一个房间的门,累得脚都不乐意抬,踢踢踏踏地走了进去瘫在床上。
被他这么一说,胖子也觉着困意涌了上来,喊着不聊了不聊了,也进了吴邪旁边的房间,剩下张起灵低头看了看黑瞎子手背上的掐痕,少有的出现了一种欲言又止的神情。
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回去睡了。
黑瞎子看着他的背影一乐,掐灭了烟头,进了最后一间房间,三两下踢掉鞋后往床上一躺,一手垫在脑后,带着红紫掐痕的另一手攥着半截发钗举过头顶,细细端详着。
竟然没人问啊。他心想。
如果他们刚才谁问起这手怎么弄的,他准备说是被楼下的小野猫挠了,虽然那怎么看都明显是人的指痕。
不久前的画面又开始在他脑海中回放,让他嘴角的弧度变大了些许。
他最终还是不知道杨淳要去做什么,但他得到了一个承诺,还有这半截发钗。就是他当年亲手簪在她发间的那支,如今拿在手里,感受到的却恍惚还是她发丝拂过手背的柔软触觉。只是没想到,哪怕断了她也还一直留着。
就在刚刚,杨淳很郑重地向他保证,这会是她最后一次不明不白地独自离开。此后不管发生什么,危险与否,她都会和他一起面对。
这话让他尝到了一种心脏被填满的滋味。
她说为了防止影子再次假冒,他们就以这支钗子当信物,再见时断口能完全对上,就都能放心了。
其实也不是很需要这样。他当时想着。反正如今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和她亲近了,就算没有发钗,他也不会认错她身上的味道的。永远不会。
不过,他挺喜欢这种各自怀揣着信物的感觉。
就在道别和温存结束,杨淳终于准备转身离开的那一刻,黑瞎子把人搂着腰拽了回来,又一次抵在了墙上,抬起她的手臂对着那个纹身,弯腰用力一口咬了下去。
很快,唇齿间再次有了铁锈味。杨淳当时本能地想反抗,但几秒种后她就不再动了,任黑瞎子的牙关收紧。
等他直起身来,那朵绽放的蔷薇上便多了一个色泽更加鲜红的牙印,比纹身更加张扬,像是狩猎者标记了自己的猎物。
“顺眼多了。”黑瞎子笑着道,松开手后又俯下身,轻轻吻了吻她的眼角。
“改属狗了么。”杨淳轻声道,用指尖缓缓蹭过了一下他的嘴唇,把手指伸到他眼前,上面沾着一点血迹。
黑瞎子握住了她的手,蹭掉上面的血,另一手又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小孩儿犯错了就要罚。印子消之前回来找我,嗯?”
杨淳低头看了看黑瞎子咬出的伤痕,沉默了半响,最终还是露出一个浅笑,对他点了点头。
直到手举得有些酸了,黑瞎子才将思绪拉回,伸手将随身的匕首塞到枕头下,墨镜都没摘,闭上了眼睛。
又要开始等了啊。他心道。
但愿,真的是最后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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