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京都后,使团的速度就变得快了起来,不过月余,便到达了庆国北部疆域。
沈南歌撩开窗帘。
前方就是庆国北面的最后一座大城:沧州。
忽而,北风强劲。
吹得地上的石砾缓缓滚动。
沈南歌缩了缩脖子,赶忙撂下窗帘。
不久,车队停了下来。
一道身影大喇喇的撩开车帘,熟门熟路的走入马车内。
彼时,沈南歌正裹着狐裘,窝在马车深处一角打着游戏。
见范闲走进,沈南歌不由紧了紧身上的狐裘,“王启年又拉着袁宫去赴宴了?”
袁宫,即是林珙送给她的医士。
使团一路行来,沿途各路各郡都有当地的官府衙门接待,都知道这使团是出使北齐,自然没有哪位州官敢怠慢。
各地官员接待起来是分外用心,虽不敢耽搁使团出行的日程,但每至一地,总是盛宴大开,美娇娥来伴,甚至奢侈地安排当地红牌姑娘陪侍。
不过这种安排无法吸引范闲。
每每宴饮之时,范闲都是留在使团驻地,一方面就近看守着肖恩,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能光明正大且轻松的上她的马车。
自打见识了范闲梁上君子的行径,袁宫便将林珙送她的一众老兵分为两队,昼夜不休的把守在她的马车周围。
里三层,外三层。
饶是范闲武功高强,也无法避开众人目光,闯入她的马车,是以,范闲只能借助官员接待之宴,将沈南歌身旁一众守卫调离。
老兵们自然不愿。
只是使团守卫需要用来看管肖恩,调动不得,但郡县当地的府兵却无此顾忌,再加上范闲的身份。
于是,在范闲的要求下,纵使老兵们百般推脱,却还是被当地府兵强拉着赴宴。
沈南歌不是没想过阻拦,奈何使团里范闲最大,监察院的官员也唯他马首是瞻,虎卫更是忠心耿耿。
所谓虎卫,即是司南伯范建大人见自己儿子即将出国,忍不住将手中掌握的那批隐秘力量,拔了一小部分放进了使团里。
这些虎卫个个都是千挑万选的人物,具有极强的武力,护主的忠心无庸置疑。
而跟在范闲马车身边的,是虎卫头领,姓高名达。
幸而,范闲虽然上了她的马车,却也不曾对她做些什么,只是静静的抱着她,与她一同窝在角落里打游戏,除了偶尔兽血沸腾,会动一动手。
久而久之,沈南歌便也不再多言。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
太冷了!
而范闲武功高强,冬暖夏凉。
窝在他的怀里,就好像睡在火炉旁一样。
“怎么怕冷怕成这个样子?”
范闲看着像个猫儿一样缩在毛裘里的沈南歌,大步上前,将人抱进怀中。
沈南歌叹息不语。
范闲微微皱眉,将手探入狐裘。
“你干嘛!”
沈南歌眉头一竖,不满的看向范闲。
“怎么,你以为我要占你便宜?”
范闲好笑的摇摇头。
“你忘了我的老师是谁了?”
说着,范闲探入狐裘里的手一把摸上了沈南歌的手腕。
范闲微微皱眉,“裹着狐裘手还这么凉。”
“手凉是因为刚才打游戏。”沈南歌拉开范闲的手,道:“再者,你老师是费介,可我也会医。”
沈南歌将范闲的手从狐裘里丢出去后,便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窝在范闲怀中。
“你不去看一看司理理么?”沈南歌问道:“马上就要到北齐了。”
“看她做什么?”范闲皱了皱眉。
“呃……问一问她的秘密?”沈南歌迟疑道:“司理理现在,正是脆弱的时候,你可以趁虚而入。”
“我不好奇她的秘密。”范闲淡淡道。
“好吧。”沈南歌有些可惜。
“范闲,”沈南歌皱了皱鼻子,“我想吃橘子,但是我怕冷。”
说罢,沈南歌嘻嘻一笑,一双春水般的眸中含笑看着范闲。
“玩游戏的时候就不怕冷了?”
范闲无奈地摇摇头。
随即,范闲拿过一个橘子,小心地剥开皮,然后细细剔去白筋。
女子当即嘴唇微张着凑了过来。
红红的唇瓣,似带有期盼般微微颤抖。
索吻的模样,引的范闲全身一阵发热。
范闲反手将橘子喂入自己口中,随即……俯身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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