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癫仔他没有走。
却也没有说什么话,他就这么呆呆的站在那里,就像是丢了魂一般。
苏致予“你走吧。”
他没应声,可是我瞧着他的模样,就好似被什么东西狠狠地重击了一般。
他失魂落魄,他看起来,好像真的破碎了一般。
张艺兴:“苏致予。”
张艺兴:“你是唯一的一个,还活着的,与我过去相关的人了。”
他这句话说的有气无力,像是极其疲惫一般。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副模样的他,但是我好像记得他跟我讲过这句话。
我在他心里,到底算是什么样的角色?
我也不知道。
但是好像,他觉得我很重要。
我没有说话,我也不敢说话。
我不敢挑战自己的内心,也不敢去和他对视。
我只能佯装平静,故意冷漠,割断自己和他的所有可以连接的触手。
他见我不回答他,似乎也是觉得没趣了,只是又停留了片刻后离开了这座牢笼。
全世界忽然又只剩下我一个了。
这该死的平静的如水的日子,还是没有掀起半分的波澜。
没有给我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没有让我看到生活的另一面。
只是让我看到了一切一切的令人心碎的画面。
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开始心疼起了他们。
癫仔最近老是来我这里,频繁的让我生厌。
他总会问我一些有关于从前的事情,看着我的目光温柔缱绻,但我却能从他眼底探查出来几分疲惫。
我也不知道他在疲惫些什么,只是我知道,他肯定和乔献闹了什么不愉快。
张艺兴:“苏致予。”
张艺兴:“在我身边的那几年。”
张艺兴:“你开心吗?”
他这个问题问出来之后让我一瞬间呆愣在原地不知道要怎么去回答他。
我楞楞的双目就这么放空着,看着不远处的地板,感受着手腕处铁链的冰凉刺骨。
其实,不只是手腕冰凉,这颗心,似乎也已经没有了温度。
苏致予“你觉得我开心吗?”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但是我细细想了想,那段时间跟在她的身边,陪着他在外面抛头露面,享受着万人的虚与委蛇,听着他们真心也好违心也罢的赞美,面对着面前这个优秀却又混蛋的男人。
在与他勾心斗角之余,我大抵也是快乐过的吧。
其实我该这么说,我真的很快乐。
那段时间,他会陪着我,带着我去港城大大小小的娱乐场所去消遣时光,他会让我暂时忘却身上的疲乏,暂时把那些烦恼都抛到九霄云外。
尽管我一觉睡醒之后仍然是理智占满了上风,但是我不可否认。
我享受这种快乐。
张艺兴:“你开心。”
张艺兴:“苏致予。”
张艺兴:“我什么都看得出来。”
张艺兴:“尽管我看不出来,我也感受的到。”
他的目光之中不知道为什么会含满悲情,让我有一瞬间的错愣,不知道要怎么去回答他。
是啊,身边人的情绪,是可以感受得到的。
他的快乐与不快乐,尽管藏的再深,哪怕从眼神上看不出来,他的表现上也一定会露出马脚。
没有人是傻子。
只不过有人愿意当傻子。
就像我当时第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乔献她是一个活的不快乐的女人一样,我也曾看出来了癫仔的落寞与孤寂。
他们两个,本质上是一种人。
癫仔和乔献都把自己的伤心藏在了最深处,他们两个都不会在外人面前露出自己最脆弱的模样。
可是,这种人却是最难相处的人。
他们的心思细腻,心底笼罩了巨大的悲伤,鲜少有什么人可以走进他们的心里,他们把心上锁,一层又是一层。
将别人的善意与恶意一同挡在外面,拒绝了所有人,同时也封闭了自己。
苏致予“癫仔。”
苏致予“我不是你的朋友。”
他好可怜。
没有什么人可以用来诉苦,身边的人跟着他大多数是带着目的。
他爱的女人让他感受不到爱意,两个人在一起让彼此的身体更加的冰冷,沉重的窒息感压的他喘不过来任何的气。
我是可怜他的,但仅此而已。
我无时无刻不在告诉自己,我是差人,我是正义的一方,他是贼,是混蛋,作恶多端。
这些,何尝不是天道给他的报复呢?
张艺兴:“是吗?”
张艺兴在此刻忽然嗤笑一声,修长的手指抚上自己的侧脸,随后紧紧的摁着自己的眉骨,指腹来回摩挲着。
他笑得无奈,笑的苦涩,笑得,让人心疼。
张艺兴:“我想我们是朋友的。”
张艺兴:“苏致予。”
张艺兴:“我以为,你会是最懂我的朋友。”
、
猎火焚身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