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站起身来,挡住了从窗户缝隙里面偷泄出来的阳光,让我的世界顿时又陷入了昏暗。
张艺兴:“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他走了,从始至终和我都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没有越界,没有上前一步,也没有说一些什么让人误会的话来。
这样看来,他似乎真的只是想找个人好好叙一叙旧。
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吧。
毕竟他是那么的孤独。
奇怪,我怎么会突然这么想?
他身边不是有乔献吗?
那个明艳的如同阳光一样的女孩子,在他的身边,也暖不热他的心吗?
差不多又过了一年的样子,负责给我打扫的女佣帮我剪短了这段时间留长的头发,同时她也告诉我,开春了。
春天到了,尽管港城四季都温热,但是春天还是带有着独属于它的意义的。
春天意味着新生。
许多花草树木会在春天发芽,会带着沉寂了一整个冬天的身躯破土而出,它们富有生机,它们一往无前。
他们带着生命的蓬勃,拥抱着热爱的土地。
我爱春天,因为我知道,我的人生,迟早也会在春天重新破土而出。
癫仔今天又来了。
他呆的时间有些久。
张艺兴:“苏致予。”
张艺兴:“人真的都会觉得从前更加美好吗?”
我不知道他这多愁善感的话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一直在我这里找些存在感。
从前更加美好吗?
我不知道。
我的人生已经暂停了许久了,我也不知道他口中的从前对于我而说是什么从前了。
我不知道这个从前,是我没遇到他之前,还是我没有和他闹掰之前。
苏致予“不知道。”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太为冷漠了,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和他说。
我们的关系太过闪烁。
乔献:“癫仔。”
但是我没有想到,见到乔献的第一面的时候,我觉得她和传闻中那明艳如骄阳的女人好像有些出入。
此刻的她红着眼眶,带着几分破碎的美,一双狭长美眸紧紧的盯着张艺兴,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癫仔好像没有料到她会来,愣在原地,身形稍稍有些颤抖。
我看到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几番,他现在正背对着乔献,看着我的脸色此刻冷的厉害。
张艺兴:“你怎么到这里来的。”
他压低了嗓音,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模样的他,尽管他在外面杀人肆虐的时候,我都没有见过他这副冰冷的模样。
他像是被人撞破了奸情的男人一般,掩抑着自己的愤怒,装作道貌岸然。
乔献:“那你呢?”
乔献:“你怎么在这里呢。”
她没有哭闹,也没有发脾气大吵,这个时候的她也显得冷静无比,并没有装作那种楚楚可怜的模样。
她是真的不畏惧癫仔,就像我当年一样,所有人跟癫仔说话都要含蓄三分,但是我不一样。
我说话从来不会顾忌什么,想说就说,不会管癫仔爱不爱听,我只说我想要说的话。
无论是算计还是谄媚还是说实话。
我都只想说我想说的话。
苏致予“你们都走。”
我别过脸去不再看他们,但是我仍然能察觉到乔献盯着我的目光。
我没敢和她四目相对,因为我怕我在她眼睛里找到一些我不想看到的东西。
她好像真的很可怜。
我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她不快乐。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经历过了那件事之后才这样含着心事,带着一种破碎的娇柔感的,但是我知道的是。
她不快乐。
在癫仔身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她,不快乐。
张艺兴:“乔献。”
张艺兴:“出去。”
他转过身去了,我看不见他们的表情,只能听到张艺兴的语调,似乎是有些示好的意味。
我全程没有说话,这个时候,我好像与他们格格不入。
并且,我的身份十分尴尬且被动。
他们是一对儿闹别扭的情侣,而我,却像是一个插足别人感情的第三者。
乔献没有说什么,我只听到了她高跟鞋踩着地板离开的声音,她没有表现出来什么愤怒的情绪,就只是这么平淡的离开,一如她平淡的来一样。
在她走了之后,我也没有给癫仔一个眼神,只是听着他站在原地愣着神,心底猜想他们两个到底是闹了什么别扭才会这个模样。
我知道,像癫仔这样的性格,他是不会去和乔献说开什么的,那个乔献看起来也不像是会愿意和他自动提起这种事情的人。
她的平淡和冷静,让我觉得,她好像是一个抑郁了很久的病人。
我看人,一向准的厉害。
、
猎火焚身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