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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献看样子是个可怜的女人。
但是我现在绝对没有这个功夫去独独可怜她一个人。
命途多舛的人,不止她一个。
她看似痛苦,但是她却拥有了别人都不曾拥有的东西,她有一个人对她毫无保留的偏爱,她可以比任何人活的都要风光。
这风光背后怎么可能会没有付出?
我风光过那两年,随后便是像现在这样一般,被囚禁在这里,一直呆着,生不如死。
金稚欢没有再来看我,日子就这么过去的很平凡。
我也许久没有闻过花香了,尽管花园的花粉会随着那留出来几道口子的窗户里面飘过来,但是,我闻不到了。
我在这里活着,生不如死。
但是我要活下去,我必须要活下去,因为我需要等下去,我需要有朝一日,有朝一日我逃离了这个鬼地方之后仍能做到我想要做的事情。
我不知道我继续这么过去了多久,或许有两三年,或许有三五年。
我数不清了,因为我没有办法一天一天的数着日子过下去,我也没有获得任何外界信息的能力。
我在这里,精神恍惚,却仍然坚持。
因为我不能死。
绝对不能死。
可是我不知怎么,癫仔忽然就来看我了。
那天并没有什么反常,反常的是他的到来。
我下意识以为,我恐怕就要死了,他来绝对不会是想要放了我,反而,他或许会杀了我。
他或许觉得留下我没有任何用了,癫帮还要多一个饭碗,让本来就有些艰难的癫帮又添了一个麻烦。
张艺兴:“好久没见了。”
他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一句。
我抬起眸子蹙眉看着他,眼神之中有几分疑惑。
他好像还是那副模样,没有改变过,岁月好像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什么痕迹,他依旧和从前一样,除了眼神之中的戾气越来越重之外,我看不到他的任何变化。
说真的,我都不知道我自己到底变成了什么模样,因为我许久未曾正视过自己的容貌了。
这么多年来,我没有看过自己,没有照过镜子,每天也不过是清水洗脸,我也不知道自己脸上究竟生出来了多少细纹,究竟生出来了多少白发。
苏致予“我不想见到你。”
明明心里面有很多话想要说出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到了嘴边就说出来了这一句话。
我不想见到他。
其实不是这样的,我曾经幻想过了无数次我们再次相见的情形,也想了许多见面开口的第一句话该怎么说。
但是真正到了见面的时候,从嘴里说出来的却是,我不想看到他。
其实我也想问他,想问他这么多年来,有没有记起过我?
有没有觉得我不在他身边,他怅然若失了些许。
但是理性终究战胜了感性,我的心在告诉我,我绝对不能这么做。
张艺兴:“是吗?”
他自嘲的笑了一声,随后长长的叹出了一口气,像是十分惆怅一般。
我只是这么看着他,目光之中带着几分警戒,他也带着几分调笑看着我,很是无奈。
苏致予“你来干什么?”
我依旧是没有给他一个好脸色看。
因为无论如何,不管是什么身份,此时此刻我都不该和他再有什么过多地接触。
他是贼,我是差人。
他是乔献的男友,我是曾背叛他的卧底。
我们不该有什么联系。
不该有什么交集。
他没有杀我,或许会成为他这辈子最为后悔的事情。
张艺兴:“想起来,我们好像有五年没见过面了。”
他不说的时候,我甚至都不知道原来我已经被他困在这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五年了。
想到这里之后,我才恍惚之间的意识到,原来我们已经五年没有见过了。
五年,我和他相处的日子也不过三年,这三年来,我们两个人彼此算计彼此试探着,竟然已经走到现在了。
苏致予“所以呢?”
苏致予“你来这里就是为了和我叙旧说这些话的?”
他没有回答,只是嘴角的弧度拉了下来,看得出来,他似乎是心情不太好。
张艺兴:“我说就是你所说的那样。”
张艺兴:“苏致予。”
张艺兴:“你会信我吗?”
他这句话倒叫我有些哑口无言,我就这么盯着他,没有说话,更没有给他答复,也没有继续说什么东西来将彼此的对话延续下去。
他见我许久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叹了口气,随后他慢慢开了口。
张艺兴:“我们好歹也算是故人。”
张艺兴:“我细细想了想。”
张艺兴:“和我有关系的故人,往上翻一翻,也只有你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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