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蓝家的人如何那样顽固,一件身外之物,不起眼也就罢了,偏偏堂而皇之的顶在头上,生怕谁看不见似的。
在哄蓝忘机借他抹额的时候,苏涉差点没给人跪下喊祖宗。
给人说着要害,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结果人临死不屈,说要顶天立地,方不愧为蓝氏子嗣。
摘个抹额,搞得像是要人抛宗弃祖一样。
【…你如何才能把它给我?】
苏涉与人僵持。
【…你要它做什么?】
若非坐得正直,这会儿上演的就是逼良为娼的桥段。
跟人说李代桃僵之计?那他怕更是不能得手了。
苏涉盯人半晌,直把人盯得恼羞成怒背过身去。
蓝忘机太显眼,照这样下去,他们到不了清河。
温氏追兵咬得越来越紧,最迟今夜…
苏涉叹了一气,【没事,就是从未有机会得过抹额,好奇罢了…】
【…待云深不知处重整,依你之能,入内门不难。】
届时自然会有自己的抹额。
【若是平安脱困,那自然好。怕只怕…这辈子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话虽这么说,却并无多少遗憾,所以言语略显平淡。
【…】,他原是抱着必死的心来的…
避坐远了的人悄然回头,瞅着火旁静坐独显沉寂的影子,略又踌躇。
苏涉怅然戳着火堆,也不逼着蓝忘机摘抹额了。
实在不行,他给人迷晕了藏在这儿,再拿抹额出去引走追兵也行。
心里想着计划,不妨手里一重,就被塞了个东西来。
云纹复绕,显然是他一直想方设法要得手的东西…
这,就到手了?!
苏涉抬眼一瞧,抹额还在人头上,只尾巴尖儿被人塞了来。
【…你看吧,以后你的抹额也会是这个样子的…】
都是蓝底云纹,只是镶珠的差别。
苏涉牵着尾巴尖儿无语凝噎。
就是这样的举动,蓝忘机也好不自在。将尾端塞在人手里,头却一直偏避外侧不与人对视。
看着人早已红过一片的耳后,苏涉实在是感动。感动得在火里加迷药时手重多加了点儿。
二人白日里被人追得不敢落脚,趁夜了才躲进山洞里歇歇气。
本就累了,没一会儿便各自靠在石壁上阖了眼。
苏涉心里数着时辰,悄声走至人跟前儿。抹额就在眼前…
先前燃的火堆只剩余温,洞里昏昏暗暗的光线眼前也看不大清。苏涉伸出了贼手…
拿到了。
蓝忘机…醒了?
苏涉:…
耶?
苏涉眼前有些迷雾,但就近捏在手里的抹额还是看得清的。
见人朦胧睁眼,蓝忘机忙凑头去看。
重坠在脑后的抹额荡到胸前来,下一瞬就被人掐在了手里。蓝忘机也不去拉开,只连着手掌一起握住。
蓝忘机可还有哪儿不舒服?
苏涉:…
不对啊…他记得,人虽然被惊醒,却受了迷药的影响。
还是他好言哄着,说要与人在清河相见,到时便归还抹额。
那人无奈的失了气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取了抹额。
哪儿还有现在这力气握着自己的手不放?
苏涉扯着抹额,那不行,这抹额他还是得摘。
可怜那抹额,隔了数十年,好不容易回到主人身边,不足三日,又落入了贼手。
蓝忘机…
其主人眼睁睁又见了。
却笑。
蓝忘机呵…我早说,它是你的。
就像你,迟早会回来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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