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未过十五,苏涉便拉着蓝忘机要走。
实在不是他在云深不知处待不下去,而是孟松那个好小子逞强,竟不顾他爹的意愿,趁着人昏睡将人带了回来。
除了哑口,苏涉实在没了说辞。
道里面绝非有他的主意,不赶紧趁着人未醒下山去,那可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若不是知道薛洋对金光瑶生病一事全然无知,这手笔,必然有人的影子在才是!
因怕着金光瑶发火,等拉着蓝忘机着急忙慌的下了山,苏涉方缓过味儿来。
苏涉:你说,阿瑶此番被带上山,泽芜君…
孟松哪儿能做那么大的主?若实在担心阿瑶,下山回家多探望探望也不是不行…怎么就强把人带了回来呢?
蓝氏之主泽芜君,在这里头,又起了多大的作用?
苏涉一时想不明白。
蓝忘机见人疑惑不解,沉吟才道。
蓝忘机…听说金公子有意抱病南去东瀛…
一些提醒。
苏涉:没错啊,唉…孟伯母冥诞呢。我也劝过了,阿瑶还是要去…
阿瑶说,见一面,就少一面了。
叫他如何再开口阻拦?
…等会儿!
苏涉:你的意思是…泽芜君有意阻阿瑶去东瀛?
虽说有越俎代庖之嫌,但不得不说,这也是个办法。
再说,这事儿让孟松出面呢,是还说得过去…
蓝忘机瞧着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倒没多言之意。
实际上,蓝曦臣担心人此一去无归意。二来,冥冥之中见人无甚求生之心,自不敢让人走这一遭。
这样冒冒然带人上山是不妥,只兄长顾不得了。
叔父年纪渐长,蓝氏上下,无人能劝兄长…
那日,【忘机,这宗主之位,我也可让了…你可愿?】
【兄长…我不可。】
一劝,蓝曦臣便说早有却位之意,问他可愿回宗执位。
可他如何能应?步清在云深不知处是个呆不久的…所以,现也只能随兄长去了。
苏涉:泽芜君是有心…可是,阿瑶却是个惯吃软不吃硬的,这会儿要是醒了,指不定怎么生气呢…
苏涉长吁短叹,眼下除了跑路,确不敢留在山上触那个霉头。
蓝忘机没事,兄长不会无所准备。
既是决定做了,那以后如何,也是人该受着的。
见苏涉实在担心。
蓝忘机…短时间内我们不会回来,有兄长和阿松在,待我们再回来,那时想必金公子病也养好了。
苏涉:也是…
苏涉点头应着,现如今也只得这么办了。
云深不知处,寒室。
正是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
榻上的人垂眼半坐,一人在榻前小心奉着一碗汤药,却有些不敢上前。
【父亲…】
金光瑶…
对于睁眼发现睡的地方都换了这件事,金光瑶实在不想多说。
蓝曦臣…阿瑶,药不喝就要凉了,先喝药,好吗?
金光瑶…
他养的好儿子…
到头来,原这是给别人白养了个好儿子。
金光瑶也不搭蓝曦臣的话,瞅着一旁坐立不安的孟松,心里一揪,合着嘴里的血腥味,默然又吞了。
蓝曦臣松儿,快宵禁了,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看着。
蓝曦臣接下药,暗暗让孟松先回去。
【…是,那父亲好好休息,儿子明日再来。】
屋里剩二人独处一室,半晌又是沉默。
蓝曦臣是我蹿着阿松来的,你要怪,便怪我吧…
任人闭口结舌,一碗余热的药也被递到眼前来。
蓝曦臣知你道恼,切莫和自己身体过不去。先喝药,有话我们慢慢再说…可好?
还有什么话好说?
金光瑶阿松年少不更事,二哥竟也跟着胡闹什么…
心口郁气徘徊不去,金光瑶狠压了一气,夺碗灌了药,哑声叹问。
情深不寿,慧极必伤。他自己什么情绪都往心里去,轻易不示人,心病由来已久,任它什么好药灵植,皆是浪费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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