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轿停在门口,叱云南翻身下马,看着她穿着大红喜服在搀扶下缓步走来,珠玉摇晃,眉眼皆是肃穆的威严,他上前几步,接过她的手,从未笑的如此开怀,不知是不是受他感染,李常茹冰冷的眉眼逐渐融化开来,最终如雨后清荷绽放在脸上,蓉儿和红绫上前,叱云南挥手阻止,将她的手包在掌心里,“夫人如此美貌,遮住岂不可惜。”随后,又附耳加了一句“不要妄想再逃离我,将军夫人。”言罢,站直身子想扶她上车,李常茹此时才发现,车子四周皆是喜帐,风一吹,便会迎着铃儿飞舞,喜铃儿也在风中微微作响,这或许不是世上最好的喜车,却是最有心的,人人都说叱云南暴戾,杀人不眨眼,可谁又会想到,有一天,他会为了一个女子做到如此地步?
你奉若珍宝,我又岂能辜负呢?
李常茹踩着小厮上了车,倾身坐下,转头看了眼尚书府,温氏领着常喜在门口相送,叱云南翻身上马,淡淡吐出一个“走”字,车缓缓离开了尚书府。
一路上,行人侧目而视,还从未见过如此迎亲的,有三言两语传进耳畔,无非是说些叱云南的往事和什么英雄难过美人关,李常茹一笑置之,突然感觉行人之中传来一抹强烈的视线,侧目看去,君桃仿若在看死人的眼神在看着叱云南,那样的眼神让她很不舒服,她也说不出缘由,却不舒服到起了杀心。
也许,她的大婚缺了点颜色,如果叱云南是魔鬼,那就让她也一直沉沦吧。
稍稍靠近边缘,李常茹叫道:“蓉儿。”
蓉儿本就跟在车队边上方便照顾她,因此马上便听到了,靠过去低声道:“小姐,奴婢在呢。”
“去找纸笔来。”
蓉儿得了命令也不敢多问,急忙跑到一边商铺借了买了纸笔交给她,不一会从里面递出一张字条,只八个字
“通知无忧,除掉君桃。”
君桃?君桃是谁?蓉儿疑惑,却还是乖乖的跑到一边叫了无忧出来,果然就在附近,将李常茹的命令传达,不由多嘴问了句“君桃是谁啊?”
无忧侧目,他自然知道,这段时间他可是一直盯着李未央,而君桃,正是李未央新收的护卫,当下也不多说,只淡淡吐出两个字来。
“死人。”
蓉儿心里一惊,李常茹下了命令,可不就是死人,急忙追了车队而去。
蓉儿的好奇心李常茹是知道的,见她姗姗来迟也不多问。叱云南在前面对她的小动作可是一清二楚,当下也只微微笑了笑,假装没看见,反正从今天开始,她也逃不掉了,这么想想,再大的代价,都值了。
他不知,他此刻心心念念的小女人,正看着他的背影,失神的笑。
顺利的到了将军府,叱云老夫人坐在上首,满意的看着她,旁边站着叱云柔,她嘴角的笑容扩大,还以为要费一番功夫,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接受了,这其中的曲折,恐怕和他脱不了干系,想到此,她的笑微微收敛。
“一拜————!!”
“二拜————!!”
“三拜————!!”
“礼成————!!”
礼官音落,两旁侍女为她盖上喜帕,任由人搀扶着,她明白,接下来便是等着叱云南来挑开喜帕了,坐在榻上,她才开始忐忑起来,算上前世,她并不是第一次,可那次,她虽是存了心算计却也是在喝醉了酒又中了迷香的情况下,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想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她的心就越发无法平静下来。
叱云南在外陪着客人,心却都在她身上,刚刚又喝掉四杯敬酒,又是几位大人迎了上来,仿佛故意的一样,又不好推脱,只得应下,刚刚将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又是一波上来,叱云南挑眉,眸光瞥到一旁寒暄的拓跋余,不禁微冷,扫过面前的几位大人,叫来了一旁的侍女,吩咐道:“去,给夫人准备些易消化的食物送到房里去。”
“本王早有耳闻叱云将军对县主宠爱有加,不过…”拓跋余缓步走来,附耳道“失去一座铁矿为了一个女人,真的值得吗?”
“本王很好奇,不知道叱云将军,能否…给本王答案?”
“对夫人,本将军觉得值就够了。”他面色稍冷,继续问道:“不知这个答案能否让南安王殿下满意?”
拓跋余笑笑,“大将军今日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
“让殿下见笑了。”叱云南弯起嘴角,露出嘲讽的笑,那是他在战场上对待失败的敌人经常露出的笑容。
“各位大人,大婚之日,本将军不宜多饮,这杯酒本将军先干为敬,多谢各位大人赏光前来。”言罢,仰头喝尽。
“酒也喝了,夫人还在等着,本将军先失陪了。”临走时,他瞥了拓跋余一眼,就再失去了兴趣。
觊觎他夫人的人,他不会辅佐,更不会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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