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润的指尖点在宣州城上,而后又移到江陵城,顺江东去,一路落到金陵城,道:“今天阿兄困住了宣州城,明天,阿兄就会被困在宣州了。昨夜,我斟酌了很久,如果我对阿兄心软,阿兄未必会对铁骑卫心软,所以,我让铁骑卫连夜奔袭金陵城了。”
凌不疑想到幼时,他教她弈棋,棋盘上有一杀法——自投罗网。
凌婼是这颗棋,盘活了宣州的局。
他困宣州,为了不单单是宣州一座城,更是为了文子祁。
然而,如今……
凌不疑看着凌婼,问:“文子祁怎么肯离开宣州?”他怎么肯离开你?
凌婼抬起头,美眸微弯,明艳动人:“激将。”
因为我不允他背刺于你。
因为你是霍翀之子。
他必夺下金陵,再造孤城,名正言顺将你蚕食殆尽。
“阿兄,我一整夜没睡,有些困了……”小姑娘脸红扑扑的,打了个哈欠,眼眶便泛了红,水津津的。
她伏身往桌案上一趴,眼睛一闭,真的就睡着了。
凌不疑突然发现,自己真的拿她没有一点办法,即使已然要到了刀剑相向的地步。
凌不疑上前把人把起来时才发现,她浑身烫得很。
他抱起人就往外跑:“阿起!传军医!”
后来,端着药碗进来的是袁慎。
那时天已经黑了,凌婼睡的迷迷糊糊,不知今夕何夕,恍惚间听到一句:“婼婼,起来喝药了。”
凌婼挣扎着想睁开眼,可眼皮子重的很,嘴唇一翕一合,也不知道说出来没有。
袁慎觉得自己就是老妈子的命,伺候完小的,伺候大的,结果他的任劳任怨,就换来死丫头一句:“不,不喝!有毒!不喝……”
小心翼翼在给她吹药汤的袁慎:“……”白眼一翻,已气死!
但是,低头看到人病怏怏的可怜样,心还是软了,“婼婼乖~张嘴,给你糖吃~”
袁慎也就是随便那么一哄,然而没想到,这姑娘眼睛闭得死死的,一听到糖,嘴巴到是张得自觉。
袁慎:“……”
喂完药,袁慎还是好心,给人塞了一颗去核的蜜饯。
袁慎就眼睁睁瞅着她叼着蜜饯,小嘴吧唧,裹着被子身一翻,就滚榻里面去了,简直幸福的不行,就是看的人可来气了。
袁慎爬上去,揪着她的脸皮子扯,还憋屈地不敢太用力,轻轻捏了捏,没好气地道:“就你这懒样儿,也就我不嫌弃你。”
凌婼睁眼仍是天黑,她坐起身瞅了瞅四周熟悉的装饰,这里还是暮朝别院她住的院子,阿兄进城了。
凌婼着急下床,一脚下去,“嗷——!”一声惨叫,小脚丫刚好踩在了打铺盖的袁某人身上。
凌小婼一个激灵,惊慌失措脚后跟勾着铺盖一崴,惊叫着又扑了下去,“啊——!”
袁慎隔着被褥把人稳稳接住,下一秒顺势把人裹成蛋卷压在身下,捏着姑娘气鼓鼓的小脸,道:“聪明的你!谋杀亲夫不成就投怀送抱嗯?”
凌婼挣扎不开,皱着小脸憋屈极了:“好沉,你起来~阿兄呢?我要找阿兄~”
袁慎支起一只手臂,直勾勾地盯着她,嘴角微勾,道:“他啊,去追杀你情夫了。”
凌婼:“……”背后有点毛毛的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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