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凌婼视线轻轻扫过城墙角下七歪八扭竖起来,直呆呆看着她的难民们,又轻巧移开,对妇人道:“一个时辰后,东城门外会支起粥棚,两个时辰后,西城门外的十里长郊会起土木。”
说罢,凌婼转过身,十分顺手地牵过身后的男人,便离开了。
那妇人呆愣愣地看着两人的背影远去,许久才惊喜地回头高喊道:“有救了!我们有救了!我们有救了!”
……
文子祁抿着唇,忽然反手拉住姑娘的手腕,走得飞快。
凌婼踉踉跄跄地追着他的步伐,不一会儿就喘了,却是一点脾气都没有,过分乖巧地问他:“阿祁,你生气了啊?”
“没有!”文子祁否认得生硬,转眼就把她拉近了一家医馆,凶神恶煞地把她按在榻上,扭头就朝人家胡须花白的老大夫凶:“过来!看诊!”非常没有礼貌!
“是是是!”老大夫嘴上应得快,但脚下却一步一颤,磨叽得文子祁牙根嘎吱响,要不是凌婼顺毛,这只炮仗铁定炸开了!
老大夫走上前,正想拉起小姑娘的手腕检查一番,就被某人一个怒瞪:“这点伤,你看看就行了!”言下之意,狗爪子别乱摸。
老大夫乐了,眯着眼,捋着自己仙气飘飘的白须,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道:“后生啊,你可知道这抓伤也分三六九等,夫人这伤虽然不深,但遭泥垢污染,若是不清理干净,这好好的一盈白玉只怕……”
凌婼倏然抬头,眼睛瞪得溜溜圆,震惊地盯着老大夫,淡然若仙的气质端不住了,小软音差点就破了:“破点皮,不至于吧!”
谁知老大夫一见她还嘴,蓦然就严肃了起来:“女子产后最忌劳累,出门见风。老夫观夫人骨相细于常人,本就是羸弱之质,而产后又不事调养,如今已是气血不足之相,不说这伤口感染起来能害人命,就是小小的一个风寒,说不定就能要了你的命!”
凌婼:“!!!”小爪子立马就抓住了老者灰扑扑的袖袍,眼眶一湿,可怜极了:“大夫,救命~”
老大夫:“……”架子一端,“咳!好说好说。”
……
老大夫叫了馆里的医女帮凌婼清理伤口,又暗戳戳地把文子祁拉到一边,塞过去一个两个瓷瓶道:“后生,别说老夫不帮你,这‘凝玉露’可是老夫的独门秘方,外敷三日,早中晚各一次,保证夫人肤如凝脂,一点疤都不留。”
文子祁把玩着手里的另一个瓷瓶,疑惑:“那这是何物?为何没有贴名?”
“咳!老夫看后生你火气旺盛,又怜惜小夫人体弱,定是舍不得折腾人的,长此以往只怕伤身。此乃老夫镇店之宝,循阴阳调和之理,养血补气之用,用此物为小夫人调养,定能药到病除。”
文子祁:“喝的?”
老头:“……外敷。”
文子祁:“哪儿?”
老大夫:“……额……阴阳交汇……”
“……”
文子祁“唰”一下扭过头,冷幽幽地看着他,“你这是正经铺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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