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落在地面上时,紫禁城的宫女太监们就已经像蜜蜂一般辛勤的劳作了。
冷热适宜的季节,即便是早起也变得心旷神怡了起来,侍弄侍弄手中精贵的花草,再与身边的友人唠唠嗑。虽然没有过上贵人们那般奢靡精细的生活,却也比在宫外面朝黄土背朝天要好得多。
最近这几日所谈论的话题,无非就围绕着延禧宫那位莫名其妙感染了天花的六阿哥展开。
因着只有衣服是唯一变数,所以大家一开始都在猜测皇后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病毒下给六阿哥的。
可渐渐地,风向就产生了改变。
“诶,你说六阿哥昏迷该有两三天了吧,怎么连凶手都没抓到?”小宫女蹲在地上,一只手还不停地拨弄着手上怎么也站不起来的绿菊。
“哪有这么容易,我表哥的女儿的好姐妹是在养心殿当差的,听她说皇上就差把延禧宫翻个底朝天了,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你说稀不稀奇?这六阿哥的饮食起居都查过了明明没问题,天花这样的病居然能无缘无故的落到六阿哥身上,哎,真是造孽啊,和妃与六阿哥算是宫里难得的和善人了……”原本正在喂鱼的嬷嬷忽然就站起了身,脸上神神秘秘的。
“依我看啊,那根本不是有人投毒!”一个小太监搬着一盆牡丹就要从小路上走过,听到二人的对话便顺口插了一嘴。
“诶,小林子你等等,你不是要去景仁宫送东西吗,难道你知道什么消息?”侍弄绿菊的小宫女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起身拦住他,一双明亮的眼睛水润而有光泽。
感受到袖子上传来的拉力,小太监嘴角微勾,却依旧没有开口的意思,反而抱着花盆站在原地,面容骄矜。
这下,连作壁上观的老嬷嬷都围了过来:“哎呀,你若是知道什么就快说吧,别吊着我们的胃口。这样,我老伴儿今日多给我蒸了一碟糕点,一会儿我分你一半。”
“告诉你们也不是不行,但你们可千万不能往外传。”小太监一脸严肃,偏偏眼中藏着几分戏谑:“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之所以皇上那边完全查不出一点线索,那是因为六阿哥根本不是被人下毒,而是被人冲到了!”
小太监越说声音越低,周围的人则逐渐睁大了眼睛,几个小宫女甚至还提前用手捂住嘴以免自己惊叫出声。
“这是什么意思,六阿哥被谁给冲了?”一旁的老嬷嬷抓住了重点。
“还能有谁啊,那位呗”小太监说着朝北方的一座宫殿努了努嘴:“平日里都好好的,偏生她一去,六阿哥就出事了,哪儿有这么巧的事儿?而且,若是真有人下毒,怎么会找不到赃物呢?总不能是和妃自己给六阿哥下了毒吧,那可是天花啊。”
“不会吧,我听说那位之前与和妃关系还算不错的啊?”一个新入宫的小宫女诧异出声。
“这宫里哪有什么真的好姐妹,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你还小,等你见多了就明白啦。”老嬷嬷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再说了,什么冲不冲的,要是她真的不详,恐怕她自己也控制不了啊。”
“徐嬷嬷这话说的在理”小太监摇头晃脑:“要我说啊,皇上就该让那位呆在自己宫里哪儿也不去,再请宝华殿的法师念上三天三夜的经去去晦气!”
诸如此类的对话远不止发生在此,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席卷了整个紫禁城,并飞速传到了皇帝面前。
“岂有此理!”皇帝怒火攻心,挥手便将手中的杯子砸了出去。但冷静下来之后又很快传了钦天监的正史问话。
“这两日宫中的传言你可听到了?”皇帝垂着眼面无表情:“依你之见,此事是否与永寿宫相关?”
那正史先是闭目沉思了一会儿,这才躬身回到:“微臣先前便说过,危月燕携二小星之势能冲月、曜日,宫中年幼体弱的皇子更是首当其冲,六阿哥的事情确实有这样的可能。但为保准确,还请皇上宽限微臣三日的时间,微臣再卜上几卦,结合天象好好观测一二。”
昏黄的烛火映照在皇帝脸上,他略微颔首示意正史退下。
若是那正史一口咬定六阿哥遭受天花苦难乃莞嫔冲撞所致,那他定然是不信的,反而会觉得这是有人想要借此事一石二鸟。
可偏偏正史的态度模棱两可,一副不想冤屈了莞嫔的样子,可见他背后确实无人指使,否则定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那也罢,就让他回去在研究三天,多花点时间弄清楚,自己也放心些。
夏冬春:随机掉落的打卡加更,送给阎薛辰小主。
夏冬春:衣服下毒是甄嬛党传的,被人冲撞是皇后党传的,安陵容党在里面搅混水。尽量维持住‘冲撞论’微微压倒‘下毒论’的情况,这样哪一边都会拼尽全力,事情就会闹得越来越大,即便知道里面只要一个是真相,皇帝也会忍不住对甄嬛和皇后两人都厌烦起来。
华妃:但最终肯定是‘冲撞论’胜出,因为下毒需要证据,而被人冲撞不需要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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