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不让你进来!”楚泓琰气急大喊。
“你不让别人进来,你这副样子是要等死吗?”雪落也急了。
“我死了有什么不好,我死了你就可以走了,爱去哪就去哪,爱找谁就找谁!”楚泓琰也不知哪里来的脾气,莫名其妙的几句话脱口而出。
却听雪落大吼一声“给我闭嘴!!!”
楚泓琰倒真的被吓住了,再不敢多说一个字。
雪落紧走了几步到了楚泓琰跟前,抓起他的手腕为他把起了脉,片刻后,雪落的眉头拧成了疙瘩,“你这脉象不对呀,好像有一股力量要冲出来似的…”
雪落说着一把扯开了他的中衣,伸手摸上了他的心口,楚泓琰惊得忙要躲,却因力气不足被雪落一把按住。
“你这胸口这么烫,火烧一般,我怎么觉得你好像中毒了,可这是什么毒,我竟诊不出。你这几天都吃过什么?”
“你别摸起来没完。”楚泓琰拿开雪落的手,合上中衣想挣扎着爬到床上去,却又被雪落一把拽住。
“你别随便乱动,你看你,刚刚只是胸口烫,现在你脸色也开始泛红了,你等我想想你这到底怎么回事。”
楚泓琰无奈地抚了抚额,他脸色泛红和这个一点儿关系也没有,“苏雪落,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有别。”
“知道啊。”雪落不加思索地答道,“可你这不是病了吗,治病要紧。而且,你一个大男人,居然还在乎这些。”
“我觉得是你应该在乎。”
雪落撇撇嘴,道:“你要真为我考虑这么多,当初就不该逼我做这个王妃,我都和你有夫妻之名了,我以后……。”雪落摇了摇头,没继续说下去。
楚泓琰默了默,忽然低声道:“你以后可以永远做我的王妃。”
雪落愣了那么一瞬,而后却转着眼睛狡黠地笑了笑,附上他的耳朵轻声说了一句不知天高地厚的话:“永远做王妃啊?做皇后可以吗?”
楚泓琰被惊的不轻,看着笑的肆无忌惮的她却只说出一个“你”字便卡在了那里。
恰这时,门外一阵窸窣的脚步声,有人来报说江府来了人,是江尚书的大公子江如承,说是有要紧的公事要见他。
楚泓琰想了想,道“让他等,本王这就过去。”
“你疯啦?”雪落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你这样如何见客?”
“没办法这个人我必须见。”楚泓琰扶住了床想起身,却无奈太过虚弱,没能成功,他看了看杵在那里一动不动的雪落,道:“你就不能扶我一把?”
“可你说男女有别呀……”
“……”
最终雪落还是一边抱怨着楚泓琰太重,一边将他扶上了床。
不过雪落仍觉得楚泓琰出去见客并不妥,楚泓琰被伤成这样说不定就是江家所为,那个江如承这么晚还过来一定没安什么好心,楚泓琰如今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去了更是破绽百出,倒不如推托有事不要见,反倒让人难以捉摸。
楚泓琰微一思索便同意了雪落的建议,对门外来人吩咐说,去告诉江大人,本王刚到王妃处,在用晚膳,不好现在就离开,请他暂等一会儿,若他有旁的事也可先将折子留下,本王看了自会回他。”
门外小厮应下了,噔噔噔地跑远了。
雪落瞪圆了眼睛,怒气冲冲地质问道,你干嘛用我做挡箭牌?
“因为好用。”楚泓琰说着已瘫倒在了床上。
“楚泓琰,你这人……”雪落话说一半,却发现那人已是一副不省人事的样子,到了嘴边的坏话终是没忍心说出来,叹了口气,好心将被子给他盖上了。
再一会儿,楚泓琰的呼吸渐渐均匀,但眉头却一直紧皱着,还时不时发出一两声若有似无的呻吟,雪落知道他不舒服,端起手腕再次搭上了他的脉,这一次他的脉象平息了很多,但也绝非正常脉象,他的心脉的确有损,却不似重击所致,倒真有些像长年累月受毒物所侵蚀一般。
雪落心头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也顾不得什么了,一把将楚泓琰的被子拉开又摸上了他的胸口,那里仍然炙热如火,雪落想遍了她读过的医书,却无论如何也记不起有那种药草会有这样的药效,平生第一次,她懊悔自己读过的医书不够多。
她撤回了她的手,想去浸一块儿帕子帮楚泓琰降降温,刚要起身却听楚泓琰哑声唤了她一句“雪落”,她忙应了声。
楚泓琰闭着眼有气无力地说道:“你的手冰凉凉的,在我心口处很舒服,能多帮我捂一会吗?”
雪落听话地将手放回他的心口处,却忍不住嘟囔道“又不管男女有别了吗?”
“我与你,无所谓。”
“……怎么就无所谓了,”雪落小声反驳道,“是你不是男人还是我不是女人……”
楚泓琰没再回应她,雪落也没再纠缠,乖乖地帮他捂着心口,右手热了换左手,左手热了再换右手,如此折腾了大半个时辰,渐渐地,温度竟真的降了下来,楚泓琰也睡踏实了,雪落安下心来,眼皮也开始打架,打了几个哈欠后也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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