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嬅见那比自己小些的男童有些不同于一般流民的气度,又见人将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却只是一掠便不再瞧,心中不禁失笑。
那男童也不在意不该在此处出现的樊嬅与顾忆恒,只转身向那屋走了进去,恰在此时,只见屋中走出两三流民,面上竟带着笑意,樊嬅不禁生起了兴趣,先是侧目看向身旁顾忆恒开口道:“我们且去看看。”顾忆恒闻言只颔首。
二人迈步再走近那屋,及近时却见一十六七岁的女子正端坐于堂中,面前只一案,周旁皆是矮凳有流民落座,也不吱声只看着那女子。而女子正抬手搭面前人脉诊治,看模样大抵是个大夫,樊嬅不禁先行生出好感来,毕竟,于这困苦时刻愿为流民把脉治病绝非坏人。
此时,却有一老人一瘸一拐从屋中走出,樊嬅便迈步上前打探开口:“老翁,小女想向您打听一事。”
那老人先是一脸警惕的看着面前的樊嬅待看清是一小姑娘后,这才放松下来开口道:“小姑娘,你且说,老丈知道的定会回答你。”
樊嬅不禁面上带笑,后开口道:“老人家,我只想问问,堂中坐着的姑娘是谁?”
老人听到樊嬅的问题,不禁面上带笑道:“小姑娘,你们肯定是才来这饶州城的吧。”见樊嬅面露意外,只继续道,“只要是我们这饶州城中的人,没有一个人不知道医仙的。”
“医仙?”樊嬅闻言不禁一愣,再开口道,“还请老人家明说。”
老人只笑着点了点头,随后便道:“这医仙啊,也是我们对这姑娘起的名号。她本名叫云惊鹊,是这医馆馆主的女儿,从小便随她父亲学医,她们父女俩可是这十里八乡的大好人,只要我们谁有个头疼脑热的就去她家,不禁诊金便宜医术也是高明。”随后却又面露不忍,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只是可惜啊,前不久时我们这里水灾,那时老馆长正在乡里给人义诊,却不想遇到了洪水泛滥,丢了性命。”说着拍了拍手道,“好人不长命啊。”感叹完,老人再道,“所以啊,这老馆长没了,就只有她一个人姑娘了,又因为她医术高明,心地善良。所以,大家就都叫她医仙了。”听到老人家的话,樊嬅不禁对那堂中的姑娘心生好感。
而老人给樊嬅解答完后,便开口道:“小姑娘,老丈该说的都说了。”又举起自己手里的药,“我这还有药得回去给我家那老婆子熬,我就先走了。”
樊嬅便忙给那老人让路道:“麻烦老翁了。”老人笑着摆了摆手便离开。樊嬅看着那背影却有些出神,顾忆恒此时迈步至其身旁,轻声开口道:“小姐,您在看什么?”
樊嬅闻言回神,只笑着摇了摇头道:“我只是在想,这里的百姓倒是没失去生的希望,虽如此困苦面上却还带着笑,却不愧为我晋国的百姓。”
顾忆恒便道:“那是自然,我晋国百姓最是不屈。况且,无论如何境地,人总是想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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