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惊鹊从容迈步至樊嬅二人面前,也不周折只大方开口道:“我看你们已经在本姑娘这里看了好几个时辰,说吧,是有什么事?”在云惊鹊开口时,那正在收拾打扫的长生也有心将注意力放在樊嬅与顾忆恒身上,只恐二人对自己的惊鹊姐姐不利。
而樊嬅听到面前云惊鹊的话,越发好感大增,毕竟,一个直接没有小心思的人是最喜欢相处的。樊嬅只面上带笑开口道:“无事。”顿了顿又继续道,“只是我二人听闻城南有一医仙姑娘,心生好奇,因此,索性来看看,目睹一番。”
云惊鹊闻言,面上先是带羞涩开口道:“什么医仙,那也是周围乡亲百姓给我的一个夸张称呼罢了。”顿了顿又带着自信开口道,“可是,待过几年,本姑娘将父亲留下的医书研究透彻后,我自然会成为名副其实的医仙。”待说完,又眉头紧蹙看着面前樊嬅道,“既然你们二人不是找本姑娘寻医问诊的,那看也看过了,瞧也瞧过了,便离开吧。”后转身欲离开。
樊嬅忙开口将其拦下:“惊鹊姑娘。”
云惊鹊半转身看向樊嬅道:“姑娘还有什么事?”后语气带告诫,“这地方不是你们这种富贵小姐该来的,快回去吧。”说完便要离开。
樊嬅忙伸手将其衣袖抓住拦下道:“惊鹊姑娘,我只是还有个问题。”
云惊鹊心中长叹一口气,麻烦。后转身再看樊嬅道:“说吧。”
樊嬅便直视云惊鹊开口道:“惊鹊姑娘这般为流民把脉诊病不求回报,是为何?”
而云惊鹊听到樊嬅的话,却并未回答,只看着面前樊嬅细细打量,见人着。这闺阁小姐怎么也开始关心我们这种人了?随后,却也是沉思片刻后直视樊嬅回答道:“本姑娘把脉诊病不为钱,也不为财,因父亲只教导我,人命无价。”顿了顿又道,“若是我云惊鹊能治的我自然会治,但我却也有我的一番规矩,我也并不觉得能治所有病,但只天下病我云惊鹊却也是治不了的。”樊嬅闻言,不禁一愣,只看着面前云惊鹊。
而云惊鹊并未发觉,只继续道:“就如这次,本姑娘能治人身体上的疾病,但洪水后,长存幼亡,母活子死,双亲皆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人心伤痛却是我治不了的。”顿了顿继续道,“虽如此,但我却也有回报,便是心中满足,为患减轻伤痛,使人康健,这便也是我身为大夫的目的,我不能使人无灾,但却能让人少病,如此为民,也算得上是功德圆满。为医者,自当如此。”说完,便也不再多留,只对樊嬅带笑点头示意转身去帮那男童长生的忙。
而樊嬅却也是久久回神,后看向身旁顾忆恒道:“顾将军,朝廷本可使这江南道百姓无灾的。”后面露苦笑,“却不想,朝廷官员食君之禄处事竟还不如一女子。”
而顾忆恒闻言,沉默片刻开口道:“小姐自然也是如这姑娘一般的女子。”
听到顾忆恒的话,樊嬅不禁抬头看人,却只见其面上认真,心间一动,面上又露出一抹浅笑对顾忆恒道:“走吧,我们回去。”顾忆恒颔首,樊嬅又落目于那在收拾东西的云惊鹊,随后与顾忆恒转身离开。
宁阳长公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