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前夜情绵绵

暴风雨前的宁静总是令人着迷，攻城日迫近，人人都摩拳擦掌，等待着马到功成。将士出战，深闺清梦，一响贪欢。

齐衡和小娘子本有意替顾侯打点行囊，可却被顾廷烨一口拒绝。以往这都是明兰的事儿，可如今她宫里生死未卜，顾廷烨着实不想假以人手，只让其副将帮忙装点。

白日里，齐衡和廉将军、上官青云以及顾廷烨围在一处商量明日攻城事宜，他们并没有叫上关老，只把他和关晓晓交给了赵旭，去英王府的大宅住着了。明面上是照拂，可谁也知道不过就是监禁。

小娘子和九公主清早时聊了几句，俩人心里都担心着各自的官人，到了晌午再也无心叙旧，便两厢作别，回了各自帐子里去。

小娘子在床边略坐了坐，发了好一会儿呆，又想起齐衡的行囊还未打点，便打起精神来帮齐衡收拾。可刚打开箱子就看到一个鼓囊囊的包袱完好整洁地放在箱子里，一旁的齐衡的衣裳早就不见了踪影。

小娘子伸手想去展开包袱，可伸了伸又默默放下，眼泪止不住地就往下淌。她纤细的手指微微触碰到包袱旁一件带血的内衫，将那已经阴暗的血迹一遍又一遍的婆娑过。眼泪似坠未坠，有几滴恰好落在血迹处，晕开了一片鲜红。

“你怎得哭了？可是又难受了？”齐衡刚进帐子就看到杨徽萱在箱子旁愣着，她虽背对着他，可她的背部却在微微颤抖，齐衡一看便知她在哭泣。

小娘子背对着齐衡，慌忙抹了抹眼泪，绽放出明艳的笑容，眉眼弯弯，“谁说我哭了！”

“嘴硬！”齐衡来了近前，端着小娘子的脸仔细瞧着，见一些泪痕未散，忍不住顺着泪痕吻了吻。

“你别。”小娘子害羞地躲闪，可又被齐衡一把捞过来，从背后拥着她。“可是娘子看到你家官人这么能干，感动的哭了？”

小娘子脸红一片，一时没弄明白齐衡的意思，瞪着无辜的眼神看着齐衡。

齐衡点了点小娘子的额头，“傻丫头！”他指了指包好的包袱。

“可不是，这不是我的活计嘛，你都做了，害得我还替你瞎操心。”小娘子顺眼看过去，一想起这她就难过，她突然想起来这些日子都是齐衡事事为她谋划，可她却做得很少。可她不能让齐衡看出她的伤心，齐衡是要出征的人，她要让他事事安心，遂一叉腰，故作生气道。

“是，是，我该打，早就该让娘子帮我整理整理。”齐衡宠溺地碰了碰她的左脸颊，向她赔不是，小娘子见他认错态度良好，本就无意为难他，只嘟囔了一句，“懒得理你。”

小娘子刚往一旁闪过，谁知齐衡却一把把包裹抖出来，衣裳散了一箱子，“不行，这装的不结实，还得娘子帮我。”

“你！”小娘子惊讶道。

齐衡两手一摊，眼含秋水地望着她，像是在说“娘子不帮我我真是没法子了。”

小娘子哼了一声，拿起散落各处的衣裳替齐衡一件一件收拾起来，不时抬眼看他一眼，却见齐衡眼睛不眨地看着她劳作，俩人一对视，都笑了。“你说你有时真像个孩子。”

齐衡尴尬地挠了挠头，没说话。

小娘子动作麻利，一会儿的功夫就把包袱给重新收拾好，“喏，这次可别再乱动了。”

“晓得了，娘子。”齐衡将包袱跨在身上，左看看，右看看，还掂了一两下，“还是娘子手艺好，看，比我自己瞎打的结实多了。”

“贫嘴！”小娘子一指点了点齐衡的额头。两人差了一些高度，小娘子不得已得踮起脚尖，这却给了齐衡机会，他极为迅速地甩开包袱，将小娘子大手一搂，将她搂到怀里，“娘子放宽心，在这里好好等着我。”

齐衡一句话就激出了小娘子的情绪，她想忍住却失败了，略带哭腔的说，“你可得给我平安回来。”齐衡心疼地一吻而上，两人相拥缠绵。

夜里，齐衡又去了大帐和廉岩、顾廷烨等人商量明日的排兵布阵。孙大娘子来上茶，一不小心洒了廉岩一身，廉岩大气地不予怪罪，折了出去去换衣裳。可他走了一半却趁人不注意换了路线，来了小河边，此时从树间闪出一女子，容貌端丽，笑语嫣然，似乎早在等待。

廉岩握着长剑挑眉地看着从树荫下闪出来的女子，“说吧，你这么大费周章的找我是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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