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宁长公主与张大娘子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官家的胞妹为了她的嫡亲孙女,从未低头的她向官家哭诉。
“这不过都是我的错,是我当时太贪心,与萱儿无关啊,官家明鉴啊!”
官家不理,怒气冲冲地对着庆宁长公主甩了袖子,厉言责问站在一旁的宫女,让她们把庆宁长公主给扶起来。
小宫女们被吓得不轻,纷纷出手相扶,但却被庆宁长公主一手挡回,只见她默默地忍下心头的憋闷,扬眉对官家说道,“小女儿的情态如何官家还需要细细查问,缘何就直接祸水东引,将我的亲孙女给捉了去,我们杨家要向官家讨要个说法。”
“小女儿情态?这都得问问你那好孙女,看看她都做了些什么。既然好生生地当了人家的主母,就莫要再惹什么人情债。她做出这等事来,如今文武百官在列,你让我如何给你们杨家说法。莫不如你来给我个说法。”
庆宁长公主和官家据理力争,一直躲在陆大人怀里的陆佳宁却露出了诡异的笑容,那笑容缠缠绕绕,绕过了眼角眉梢,绕到了她的心里,她的这招险棋终于奏效了。
小郡王背对着她没看到陆佳宁脸上胜利者的微笑,他的背部稍稍颤抖,像是哭,其实是笑,他看着官家与庆宁长公主你一言我一语,默默苦笑,闹不清在发什么疯。
齐衡一直交握着小娘子的手,不让周围的人将她带走。小娘子不忍她的祖母受辱,在大殿上大声疾呼,“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莫不要牵扯我们杨家。这孩子是我的,谁都别想伤害她。”
“萱儿,住口!”庆宁长公主拖着年迈的嗓音制止小娘子说话。
“有什么可住口的,她说的对,你得让她说,这孩子是她的,我们就该问问她这孩子是谁的?”临川公主拿捏着声音,尖酸又刻薄。
官家被临川公主这么一提醒,也无心与庆宁长公主纠缠,转身走到小娘子身处,此时廉岩也跟着来到小娘子和齐衡近前,他用剑抵着刚刚要捉人的士兵,一副休想从我身边将人带走的架势。
“你来说,这孩子到底是谁的?”官家的言语间充满着暧昧不清的意味,他的眼神里更有着一层狠绝。
小娘子从小就见惯了官家的各种眼神,但凌厉的眼风对她飘来,她似乎听到了官家内心的腹诽,这眼神是对她放出的最后的信号。
他在提示他莫要给他皇家蒙羞,他要她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
可什么才是满意的答复呢?
这本就是一出死棋。若她说出这孩子是齐家的,无异于在说小郡王方才是扯谎。可她当然不能顺着赵旭的话说孩子是他的,那么这才是官家最不想听到的答案。
“是我的!就是我的。”小娘子方才被官家怒目所看得低下的头猛然抬起,如画的眉眼像被镶嵌上一课玛瑙,闪耀着光芒。
齐衡与她交握的手一紧。她感知到他的紧张,默默地又往齐衡的手心攥了攥,握得更紧了。
“很好,很好。”官家对这个回答讳莫如深,他咂摸了几句小娘子的回答,看了看一旁的廉岩,古里古怪地问,“你既然这么护着她,那么你来说,这孩子是谁的。”
“若我说是我的官家信吗?”廉岩拍了拍手,一拳打在来拿人的士兵怀里,士兵吃痛地俯起身子,“官家可真有意思,就听旁人说个一两句就信以为真。这小丫头还是你看着长大的,品貌如何你都信不过,难怪总有人说你不近人情。”
“胡闹!”官家气红了眼,“休得胡说。”
“是你要我说的,我可没想说。再说了,胡闹的可不是我。”廉岩才不怕官家,继续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要我说,这孩子是我的。齐家那位,不如你放了手,好给我们个机会让我把这小姑娘给讨了去,我们俩少小就认识了,也算了圆了我们年少的情分,如何?”
齐衡冷哼了一声,瞥了一眼廉岩,“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呦喂,在我这里托大来了。行,你且等着,若不从了我,我看官家会不会放了你这小娘子!”廉岩与齐衡斗嘴,突然话锋一转,又折回到官家这里。他将剑抱在怀里,吹了吹头额上的碎发,“官家怎得愿不愿给我们廉家个人情,将这小丫头许了给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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