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将军这句话可要说明白了,荆州司马狼子野心,若是你安排的人难不成你也和他一样是贼人?”关晓晓气势上来了,厉声责问廉岩。
“哼,你别想炸我,你既然从荆州司马那边儿来,不若你同我们说说外边的情形,可倒好。”廉岩的剑梢始终抵着关晓晓未曾远离。
“官家,官家信我!”关晓晓嘶喊着。
“你且说来听听。”官家还是站在廉岩一旁。
“我……我……”关晓晓却语塞了。“具体情形我也说不上来,我同我父亲趁着英王宅邸忍受混乱逃了出去,父亲本意说领着我回益州老家去,可我姐姐还在荆州司马手上,父亲怕回去不好与我嫡母交代,便说前去看看,若姐姐安好就索性回了益州。可谁知我刚到了荆州司马阵营,就听到他和江峰密谋,想要临阵倒戈,到时候再杀个官家以片甲不留。我父亲为人忠烈,见不到这种不忠不仁的宵小行径,便想了个计策,他先与荆州司马周旋,后又盗了虎符于我。好在我本就是女子,一向文弱,换个装束躲在人群里也不太显眼,拿了虎符之后我就顺着人流跑了出去,直到跑到这里来。我不敢耽搁,还请官家信我的话,一会儿莫要听信荆州司马的任何言语。”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官家明显慌了,拨开挡在前面的人探头询问。
“千真万确,未有一句虚言。”关晓晓对天发誓,誓言郑重,令人不得不信。
“哼,好笑。胡说八道。”一旁的廉岩却用剑梢倒了倒关晓晓的喉咙,眼瞅着就要一剑封喉。
“岩儿!不可!”官家着急地劝阻,在场的人都听到了那声严厉中裹挟着温柔的“岩儿”。
廉岩却并不震惊,他装作无意且嫌弃地拍了拍耳朵,“官家,我都多大了,你可别这么叫我了,听着真虚。”
“快,还不把你的剑收起来。”官家焦急地让廉岩收剑。
“成,收剑可以,不过不是这时候。”
“你什么意思。”关晓晓略有些颤抖地问。
“我什么意思,你心里明白。你刚那一骨碌话里我听着真真假假,你说你一姑娘家的,年纪轻轻就心思这么重,找了婆家没有,有意中人没有?”令人意想不到,廉岩竟然这么问。
“你!”关晓晓刚想开口诅骂,可话音刚落剑气就滑过来,她吓的猛地后退,本就跪着差点栽在地上。她的后面不远处正立着齐衡,可他并未上前去扶,反倒是小娘子搭了把手,将她扶正身子。
关晓晓瞥了一眼小娘子,见她和齐衡立在一处,她刚收了手,齐衡就将她又圈在怀里,简直一对璧人。
她看的心寒,内心妒火中烧。
“我钟意哪家儿郎,廉将军还能不明白,我在顾将军的军帐里可是住了不少时日,比廉将军长得多。你难道不知我父亲有意把我说给齐大人吗?”
大殿之上鸦雀无声。
“哦,齐大人?”廉岩俯身问她,复又直起身子,指了指站着的齐衡,“可是他吗?”
齐衡对着廉岩微微一笑,小娘子身形一紧,齐衡拥她拥的更紧,倒像是要被抢走的是小娘子似的。
“廉将军明知故问。”关晓晓鄙夷地瞟了一眼廉岩,顿了顿心神,“这次我爹托我来献虎符,拼死护着让我逃出来,便是想求官家一事。”
关晓晓是聪明人,她晓得越是无欲无求官家越会怀疑,倒不如趁着如此良机,把自己想达成的心愿给说出来。
“什么事?”官家捋了捋胡须阴沉地说。
“我与齐大人早在益州便已相识,我心水齐大人已久,可齐大人碍于庆宁长公主的面子这才没法将我娶进齐家。可否请官家成全我们,许我嫁进齐家。”关晓晓朝着地上猛磕了几下头,硬生生地将额头都嗑出来血痕。
“呦喂,这小两口可真够抢手的!你说是不是啊小郡王,想不出来,这齐大人竟还有这段风流韵事呢,若不然官家给行行好,成全了他们,也不失为一桩美事啊!”临川公主阴阳怪气地说。
“你闭嘴!这里没你的事儿!”官家严厉地呵斥她。
临川公主又重新贴了贴头上的花黄,吹了吹又长又尖的护甲,“是没我的事,可有小郡王的事儿不是。”像是一阵阴风滑过。“你瞧,你护在心间的姑娘到头来在齐家不过是个摆设,人家可是有相好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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