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像又如何?”顾侯抢白,可还没接下句,就被一清爽的男声接起,“临川公主若有意要寻我家的事儿,不如直接冲着我们俩夫妇来便好,莫要牵扯旁人。”
小娘子看了一眼齐衡,齐衡的眼神刚想冲她解释,可却见她眉目上挑,有些调皮地冲他眨眨眼,顿时心灵神话,手心一紧,不再废言。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她既通晓了他的心思,一眼神足矣。
小娘子既不疑心,他也不怕了。
“我这不就在说你们的事儿嘛,你们以为我把你们忘了?齐大人可真有趣,这姑娘口口声声可是要入你齐家的门。你说你们夫妇俩谁能脱得了干系。只不过顾侯的娘子也是这局中人,想逃也是逃不掉的。她如何,你又如何,你们年少时的那档子事儿汴京城也快知道了大半了,不过是年岁久了,嫁人的嫁人,娶妻的娶妻,不常提了罢了。这姑娘明晃晃的就是个少时的盛大娘子,齐大人,你可真是痴情人啊,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没忘呢!”趁着小娘子和齐衡心意相通之时,临川公主出言紧逼。
可她越是咄咄逼人,齐衡却愈加舒展,他不过淡淡一笑,嘴边噙起一浅浅的弧度,慢条斯理地说:“临川公主不妨把话说明白写,没忘什么?”
“我哪里知道你没忘什么。你没忘的心里清楚。”齐衡的气定神闲却吓住了临川公主,她有些气闷,害怕当时听来的坊间传闻是捕风捉影,一时间竟有些糊涂。
“我心里不清楚,还请临川公主明言。”齐衡对官家作揖,瞥了一眼临川公主算作示意。
“齐大人好定力,差点把老朽都唬住了,不过也是你让我明说的,那么我也不怕了,齐大人不是对盛大娘子……”好歹是玩弄过朝局的女人,没一会儿功夫就回过神来,死马当活马医,这些年她玩的最好。管它是真是假,但且吆喝起来,真的再好不过,若是假的,也能说成真的。
“可是有传闻我对盛大娘子下过聘?那可是听差了,我少时在盛府读过书,和盛大人、盛大娘子都熟稔,母亲曾亲去过盛家不假,可也不是下聘,只是许我将盛大娘子认作妹妹罢了。不过也是为了让我以后读书方便,怕旁人说三道四,侮了盛大娘子的名声。没曾想还是被有心人给记下了,这都多少年过去了,还有人要故意翻出这个来做文章,可见当时母亲的顾虑周到。临川公主怕不是被有心人给蒙了心,一时听信谣言也是有的,只是莫在大殿上乱言了,我一介男子倒好,盛大娘子早就是顾侯的当家主母,你这么说,岂不是特意找顾侯的晦气。”齐衡的言下之意,有警告亦有威胁,临川公主这番已得罪了齐顾两家,若再有意纠缠,也别怪他不客气。
“好笑。你一句妹妹便想打发了,你也未免想的太容易了些。你且让大伙评评理,看看在场的谁人不知你少时与盛大娘子的风流韵事。”临川公主明显被逼急了。
“你知晓吗?”齐衡环顾四周,问廉岩、问顾廷烨,问英王、问陆大人。这招虽险却最管用,齐衡想的明白,他和顾侯都在场,临川公主早就是罪人之身,谁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得罪他们俩而公开相帮临川公主呢。于是乎,众人皆是摇头沉默,未有人掺和其中。
“你们都是一伙的!”临川公主捂着心口呕了几口,她方才气急攻心,绢帕上渗出血丝来,她眼睛一晃,假意没看到,在她女儿赶来相扶之前将绢帕给收到了怀里。
“母亲!”,江雨柔心疼地为她母亲焐心口,“不妨事,你乖乖的啊!”临川公主卡着痰声音粗哑。
“母亲你让我如何乖乖的,作罢吧!”江雨柔小声嘀咕。
“你不懂,我都是为了你,我和你哥哥如今不中用了。但你得留着,好好地留着,我们江家以后就看你的了!”这是临川公主在江雨柔耳旁落下的,极清极弱,但江雨柔却听得清清楚楚,她的母亲说的大义凛然又苍凉无奈,竟像有托孤之意。
她是要将她托给自己吗?江雨柔背后一个激灵,定住了。
临川公主拨开江雨柔,走到官家面前,“爹爹,你且再信女儿一次,齐家那小子与盛大娘子绝对有私情!”临川公主故意夸大严重了说,她就是要水漫金山。
官家也是明白人,齐衡与盛明兰的事儿他也曾有过耳闻,不过那时只当话本子听听,没当回事,齐衡还有一阵曾特别留意顾廷烨,尤其是在意他的私生活,想来也是放不下盛明兰,怕她在顾家过得不好。他又看了看还跪在地上的关晓晓,那酷似盛明兰的容颜还刺在他心上。难不成……他对齐衡和临川公主所说都半信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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