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声春雷惊心魄

得知母亲再次怀孕，外公不依不饶：“当着我的面就打了我的女儿，我怎么能放心把茵华和未出世的孩子留在这里，也不用收拾东西了，我们邱家也不缺这点衣服和首饰，茵华，带着睿雪跟我一起走。”

爷爷急忙道：“亲家公，不看僧面看佛面，先不说茵华嫁到我们府上那么多年，就看在茵华为我们家生了两个可爱的孩子份上也不能带走茵华啊，咱哥俩同朝为官那么多年，传出去多不好啊！”

外公不怒反笑：“你也知道传出去不好听啊，我茵华什么家境，那个楚莹萱什么家境，有什么资格和我们茵华平起平坐，别忘了当年是你亲自带着人来我府上提亲，请我把茵华嫁到你们家的，结果现在我们茵华过得什么日子，你怎么给我保证的。”

爷爷赶忙赔笑脸：“亲家公，你放心有我在一天，我就不会让楚莹萱成为平妻，只是妾，这个家还是我说了算的，如果我说的做不到，我任凭亲家公你处置。”

父亲听闻此话，拂袖而去，丝毫不顾及外公外婆都在，也不顾及母亲的心情，那一刻我对父亲厌恶极了。

外公外婆在问了母亲身体情况等，说了一会话也离去。

白日漫漫，只有我陪着母亲从日出到日暮，爷爷这次雷厉风行，第二天就查出来，原来是表姑身边有个丫鬟，受了表姑的责骂，怀恨在心，在观音上抹了麝香，意图让表姑小产，丫鬟被当众处死，给全府下人敲响警钟。

表姑也来亲自给母亲道歉，希望母亲原谅父亲的鲁莽，当时我在爷爷书房看书，并不知道母亲和表姑说了什么，只知道表姑离去后，母亲胎动不安，请大夫看了又开了方子，喝下保胎药过了很久才舒缓过来，而那个我称作父亲的男人，自始至终都没有来看过母亲一眼，这种薄凉让我心寒。

我看着母亲吃过药后一直躺在床上休息，她眼睛一直看着房外，我知道她在等父亲，忍不住泪水，我哭起来：“娘亲，你有睿雪，睿雪会一直陪着你，照顾你的。”

过了约半个月，爷爷说现在府里母亲和表姑都怀有身孕，为了让她们更好的安胎，准备送表姑到外面庄子里修养，待生产后再回来，爷爷说话一向雷厉风行，没人敢反驳，母亲却为表姑说话，我不明白为何母亲如此宽容，母亲对爷爷说：“父亲，庄子上条件各方面都不如府里，还请父亲允许妹妹留在府里待产，照顾也方便。”

爷爷却直接拒绝：“我会吩咐人好好照顾，不会出半点差错，吃穿用度一切都不会逊于府里，你安心养胎就是了。”

父亲即便是不满，也不敢说什么，半个月后，一切都准备好了，那是个风和日丽的天气，自如春以来，从未有一日如此暖和，微风，府里的迎春花都有绽放的，星星点点黄色花朵，点缀着院子仿佛充满生机和活力。

虽然府里到庄子不远，但是为了保障路上安全，爷爷安排二叔去送表姑，即便是表姑离去后，父亲也从未踏入母亲的院子。谁知表姑刚到庄子的第二天，就传来噩耗，表姑小产了不说，更是自己悬梁自尽，这还不算完，最要紧的是顺天府尹来家里拿人，说是有证据显示，是二叔杀了表姑。

爷爷一面派人找寻二叔的下落，一面想办法周转这件事，谁知，顺天府尹早一步找到二叔，二叔对自己杀人的事实供认不讳，爷爷一夜之间白发悄然增多。为了改变局面，爷爷抢先一步在朝堂上请求处死二叔，以正国法，陛下看在爷爷是两朝元老的份上，将二叔流放边境苦寒之地，终生不得回。

那年的春天，实在是多事之秋，二叔能保住性命已是万幸，谁知，路途中押送的官差和二叔都被杀死，不知爷爷和父亲说了什么，我只见到父亲在爷爷院子出来直奔母亲院子，父亲脸上有红肿的掌印。

父亲踏入母亲房门时，母亲正在缝制肚兜，准备给未出世的弟弟，父亲一脚踢开门进来，便狠狠摁住母亲脖子，嘴里骂着：“你这个贱人，害死莹萱和我的孩子，现在老二不明不白死了，我成了嫌疑人，你也为他们陪葬去吧！”

丫鬟婆子都拉不住父亲，我赶忙找爷爷，幸亏爷爷来的及时，母亲才没有被父亲杀死，父亲出门时仰头大笑：“以后我不会再踏入你这个院子半步。”

下人赶快手忙脚乱请大夫，这次烧艾才能得以保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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