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想把苏琛和苏唐区别开来,不能因为一个姓氏而改变事实。”
“我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时间。”
“不过在宴会上我看到苏唐穿着红色的裙子,像一朵扎眼的红玫瑰……”
连安也在医院这样平静地诉说着。
“苏琛坐在靠窗沙发上翻合同,我就觉得万籁俱寂,我竟然想坐在她旁边写数学卷。”
“修身西装,纯黑衬衫,红白纹绣。”
“苏琛像是深湖蓝天,能让你沉静向前看——苏唐像是鲜花烈酒,让你只看当下。”
苏副院在热忱里都掺着理智克制,苏小姐在爱情里是懂得机关的失控者。
子扬说,宋随是个不折不扣的渣男。
别说结婚,有对象就该避嫌。
男人最懂男人。
“宋随——”子扬冷哼一声,说:“他就是享受种快感,全世界我最厉害,都得绕着我转。”
“你理他干什么?”
银色的纽扣和袖扣泛着光,子扬说,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禽兽与人岂可相提并论?!”
“凭你的身份,不理他就是对他最大的尊重。”
“怎么了?谁规定领导必须对下属谦逊的?”
“苏院长,有时候架子还是要摆一摆的,免得有些人分不清高低轻重。”
苏琛笑时会像阿拉斯加一样舒展耳朵,眼睛晶亮地盯着你,好像全世界只你一个人。
配上这个人足够高的品格能力,你会想,我那么大只阿拉斯加琛怎么还奶乖奶乖的。
……
子扬没见过苏琛掉眼泪,可能是从来被偏爱,没有经历过值得哭泣的不公吧。
他说:“我还是那句话,你开心就好。做自己要比做别人眼里的自己更难,但是要更快乐。”
“你可以有身居高位,热爱家国,服务百姓的心,也要清楚权力在手,不必逢迎。”
“谁管你,你就说,家里里要打电话向官方询问情况,我就不信镇不住帮小毛孩。”
他一路走来,吃了很多苦,挨了很多打,遭受过很多非议,他不想她再经历。
“我爸,是天研院长苏智科,我叔叔,是国安队长武祥泰。”
“怎么,需要我打电话证明一下吗?”
“遇到事一定要自报家门,除非是亡命之徒,多少都会害怕,只要他肯为家人考虑一点。”
……
纵使明艳如玫瑰,也终有凋零残败的一天,先生不如做高山,流水,叫我等万年仰止。
“在一篇文章中,她写道,心怀大志者,不耽于情,不溺于梦,不醉于往,不惑于心。”
“我看着窗外的落日,想到海岛边的夕阳和白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山河为证,天地为鉴。”
“先生,这是我要为你守护的盛世。”
上官子扬捂着心口说:“我看到这些文字,我深深地被这种诗意与风度打动了。”
“我说这个人,我,一定要认识!”
“初中就能拿出别人高考的文采!”
“笑死了,她还有进步空间吗?”
上官子扬一噎,干笑两声,说:“后来,我们认识,她是基本不跟我说过这样的话。”
“但是,苏琛是一个实干派。”
也许小孩意识到文字是那么苍白无力,只能打动共情能力强的人,所以选择去做。
……
苏琛遇到那些人时,早过了傲气轻狂的年纪,忘记了把粉笔斜抛进粉笔盒的自己。
所以对念念的热情,没有那么强烈。
开始是“陪我走红毯”的无礼,和“你的犬可爱”的突兀,渐渐变成“吃饭了吗”的平淡问候。
当成熟的苏琛,透过岑念看到曾经的家人,情感突然变得汹涌——
我年少成名,一路走来,得到了无数鲜花与爱,可最想留住的人没留住。
……
北风吹不到南山尾,南方的风吹不到京都的车站,你看不到他们的万家灯火,纸短情长。
你不知道宋凯飞十年的暗恋等待,不知道上官子扬爱对方所有的坏脾气,不知道邓泠浩和自己的对象连分手都是为了爱——
把爱想得那么辛苦。
可冬日暖阳怎么可能一天都照不到你这里。
苏琛补给了年轻时自己的一份陪伴和执念,对父母的,生死离别的执念。
同时,想给孤单的念念一份浪漫的爱。
苏琛对隽斯也有很浪漫的爱——单纯出于欣赏与疼惜,欣赏对方的聪慧,大难临头还在逗趣的乐观,面对旁人痛苦时的不善言辞……
还有她,行动力满分的爱。
那种欣赏总大过疼惜。
可对岑念总是疼惜占了上风。
北风吹不到南山尾,那也没关系啊,我会坐四个小时三十七分钟的飞机,来到你身边。
来见你,多远都不远。
“她笑起来,你肯定也会喜欢她的……”
“不会的,因为……”
“很喜欢萨摩耶。”
“可是年年不是萨摩耶爱。”
年年不是萨摩耶……
我也没那么喜欢萨摩耶。
所以……
“我不是喜欢年年。”
“我最喜欢念念了。”
我喜欢的,是你。
只是山野笨拙,我也笨拙。
我说不出口。
……
你走后,我有照顾好年年。
我对你的思念不需要酒精来麻痹。
就是清醒的,疯狂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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