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老人

我们来到了阿长奶奶家，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

穿过木门，一股浓郁的香味勾住了我的舌头，我和阿长都吞了吞口水，傻子看到我们的样子后，也吞了吞口水。

“小馋鬼们，再过一会就开饭了。阿长，你先把作业拿出来写，可不能再像昨个一样不写完作业了。”阿长奶奶把作业从书包里铺开。

“我，我昨天写完作业了，才没有不写！”阿长涨着脸。

“奶奶，我的作业全部都写完了！在学校的时候我就都写完了！”我急忙翻开我的书包，拿出我的作业推到阿长奶奶的面前。

“好好，招娣这么棒啊，可要叫阿长向你好好学习学习。”阿长奶奶笑呵呵地开口，仿佛真的要责备阿长，随后转身消失在了厨房。

阿长撇了撇嘴，挨个摊开了他的作业，两弯眉毛皱在一起，看着桌上的作业出神。

傻子紧紧盯着作业，“作业，作业，写。”傻子突然开口，指着作业喊了起来。

“怎么啦？难道你要写作业吗？这可太奇怪了，我们小孩子都讨厌写作业，你怎么会要写作业呢！”阿长仿佛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

“写，作业，我写。”傻子用含糊不清的词语表达着他清楚的想法。

“你还真的想写呀！可是你看的懂题目吗，我都看不懂！真是傻子。”阿长摇了摇头，又沉浸在难题之中。

我们都没有说话，一时院子里只剩下了香味。

突然有敲门声传来，阿长听到声音，急忙扔下笔跑去开门。

“谁呀？”稚嫩的童声喊道。

一个苍老的身影从门缝里透了出来，那双浑浊的眼晴快速地扫了一眼院子里，紧接着紧紧盯住了傻子。

“符儿，跟我回家。”同样苍老的声音喊了一句。

“姥爷。”傻子乖乖应声，起身到了他姥爷旁边。

“福儿？原来你有名字啊，你叫福儿。”我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后来我才知道这个福不是他。

“对不住了，你是小招娣吧，我家符儿不懂事，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对不住了。”老人低了低头，像是在赔罪。

一个大人给小孩子赔罪？真是一件稀奇的大事。

“不碍事的。你就是傻子的姥爷吗？”我开口。

“是我，是我。”老人又点了点头，原本挺直的腰杆一瞬间被戳了下去。

“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啊，符儿要回家吃饭了。”老人牵起傻子的手缓慢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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