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闵思在阮季白的颈侧落下一吻,脸上的神色回归自然。
阮季白神色不明的垂下头,伸手抚摸了一下那块肌肤,没再追问,“舍不得莺时吗?”
面对阮季白主动递过来的台阶,闵思身形微不可查的晃动了一下,默了半晌才叹息道:“是啊,这一别说不定就此生难见了。”
这回轮到阮季白沉默了,他深深地看了闵思一眼,最后放弃一般转身,继续平静的收拾东西。
一切如常,唯有泛白的指尖出卖了阮季白,昭示着心中的并不平静的情绪。
这样的气氛一直持续到马车驶离褚国。
因这古怪的气氛,送别时阮莺时都没敢说什么,盛荣也是看出来了,没说几句就把阮莺时拽走了。
燕栎这段时间一直被盛荣安排在众侍卫当中,好不容易又见到主子就是这样的情景。
在前面拿着闵思给的地图驾车,不明所以。闵思殿下要是做马车储君肯定会陪着的,今天却是骑马跟着。
奇怪完主子们莫名的矛盾,燕栎没专心驾车多久又开始奇怪这张地图。
绘制地图的墨暗红暗红的,还带着一股子铁锈味,就跟血一样,纸张也是一股子腥味。燕栎颇为嫌弃的捏着地图离远了不少。
刚好在一旁骑马的阮季白注意到这一举动,皱眉问道:“怎么了?”
燕栎连忙又把地图拿近,同样不解:“主子,是这地图气味怪难闻,像是血绘制的,纸上又是一股海水的腥气。”
“停下!”
阮季白从开始脸色就不太好看,听完这句话脸色更是阴沉的能滴出水来,燕栎茫然的停下马车。
还没明白阮季白突如其来的怒气从何而来,就眼见阮季白拉着闵思就往旁边的林子走,用力到闵思的手腕都红了一圈。
闵思被拉进林子,粗暴的按在一颗树上,树干晃动几下,上面的鸟雀被惊的四处窜。
外边的燕栎看着林子上方明显是受到惊吓的鸟,显然误会了什么,神情古怪。
“那地图。”阮季白双手撑在闵思两侧,深吸一口气,竭力平息心中的怒气,让语气平稳几分才继续说:“那地图你怎么来的?”
放在平常,闵思八成会服个软,道个歉,这事也就算翻篇了。可偏偏这个时候闵思语气生硬的顶了回去。
“你不是猜到了吗?”
“好,好得很!又玩放血那套是吗?在你心里有没有想过我知道了会是什么感受?啊?!”
阮季白忍无可忍的冲闵思吼了一句,这是两辈子来的第二次。
闵思冷笑一声,毫不客气的回击:“那你呢?你不也瞒着吗阮季白!”
“你记得对不对?那晚的一刀子就让你想起来很多了,在合欢斋我的试探又让你想起来不少对不对?”
“偷偷让传信回岳国让阮君怀加大放在身边的侍卫,还让人保护好你母后不就是在防着我吗?”
“我告诉你,我这辈子还就是要在杀阮君怀一次了!你现在杀了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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