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只小赤鱬游过来,冲着我如婴儿啼哭般“唔哇唔哇”的叫唤了几声,我便心领神会的摸摸它们的头,道了声多谢,它们便一个猛子扎进了潭中尽数消失了。
对着众人来不及解释,得先救人,我单膝跪地,示意炜寰帮忙,让她趴在我屈着的膝盖上,让其头部朝下,使劲按压她的背部,片刻时间,便听到她“哇”的一声吐了一大口水出来,接着不住的呛咳,把堵塞喉道的污物一股脑的全部吐了出来。
等平息片刻,我便让她斜斜倚于岸边,女孩意识模糊,闭着眼睛连声喘息。
我擦了把额前的汗,一屁股坐到地上,便是感觉再也起不来了。
“这些四脚鱼,干了坏事又怕堕地狱,甩包袱过来给我们么?”炜寰叹息着摇摇头,扯着我的衣襟下摆,把湿嗒嗒的手在上面擦了两把,然后自得地从怀里掏出了玉骨扇,恢复了平日里的悠哉。
“你没带抹布吗?”
“谁让你扯我家起起的衣服啊?”
“你拿开你的脏手。”
朏朏们瞧见炜寰这等小动作,登时愤愤不平起来,一个个从岩石后面蹦跳着出来,冲着炜寰张牙舞爪。
“你们刚刚干嘛不来帮他救人了?”炜寰冲他们翻了个白眼,一把扇子挥了过去,冲过来的朏朏们一阵踉跄。
我:“。。。”
“你们出去打一架。”一直处于沉默的啻吻冷冷的开口了。“谁输了谁背着这个孩子上路。”
炜寰:“。。。”
众朏朏:“。。。”
我只得苦笑着,爬起身,架起火堆,接着捣烂了几片百毒草,用陶罐再煎一碗水,准备给那女孩服下。
对着一闪一闪的篝火,我努力回想。
刚刚赤鱬拜托我救这个人,没有言其它便离去了。看样子女孩是为了缠龙阵收集怨气用的,不过身上倒是干净,并没有怨气附体。现在的情况也没必要多猜,把体内的瘟疫毒清了,人就会清醒,再问也不迟。
灵阜为什么拼死都要杀啻吻呢?幻境里的那些事究竟真假有几分?一惯性情平和的自己很少去体会那些深切的爱憎,不过,不知为何,当时那种悲痛感却是从未有过的。
洞外交加的雷电风雨声似乎弱了下来,天还是阴沉得不像样子。
啻吻起身走出洞外,对着天色蹙眉端详了一番,再走近两匹马,从马鞍的侧袋里取出些干粮,接着一并捡了些干柴加入火堆,靠近我坐下,递过来一块肉脯,问:“在想什么?”
“嗯。”感觉有点疲乏,我懒懒地应该了一声,脑袋想得有点迷糊,权衡着要不要问他幻境里的事。
“今晚就在洞里过夜了,你没事吧?”啻吻见我不答,便又问。
“没事,有点累,休息一下就好。”我答。
犹豫再三,我还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道:“殿下,你。。。会做梦吗?”、
“做梦?”啻吻奇怪的看着我。“干嘛?你做恶梦了?”
“不是。”我咬着肉脯,肉干的香味熏得人有些迷离,“还有酒吗?”
“有。”啻吻打量了一下我,说:“你可以喝吗?”
我不答,起身去拿了最后一壶苍焰酿。
“你和灵阜是什么时候结仇的?他为什么要杀你?”我递给他酒壶。
“我又没说要喝。”啻吻疑惑的神情又重了一层。
“那我喝了。”一仰头,咕噜咕噜的喝了半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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