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静熙掩口低低地咳嗽了一声,淡淡道:
凤静熙:堂弟多礼了。
凤胤泽见状,忙识趣地告个罪离开。
沈涵韵一直看着凤胤泽主仆二人的马消失在转角,等到了马球赛场,她陪着凤静熙坐上观赛的高台,正好看到凤胤泽骑着他的马从西侧慢慢悠悠地进入赛场。
这个时候,场内,凤静逸正带着几个人热身,其中一个骑手挥杆击中马球,大概用力过猛,白色的小球飞向场外直奔凤胤泽的方向,幸而距离远,给人足够躲开的时间。
这种事情在马球赛场上并不是罕事,却引起了不大不小的骚动。
凤胤泽看到马球飞向自己,吓得一塌糊涂,哇哇乱叫着,牵动坐骑的疆绳,他跨下那匹马立刻受惊一般焦躁起来,在赛场与看台之间的通道凌乱地踢踏打转,好几次差点将骑在上面的凤胤泽甩下来,惊得看台上的贵族女子惊叫连连。
幸而周围还有侍卫,很快平息了这场小骚动,凤胤泽几乎是被人从马上扶着才下来,几乎整个身体靠在下人的身上被扶到看台上他的座位。
他一坐下,立刻有几名早早落座的娇姬美妾围了上去。
沈涵韵看了好一会儿,迟疑地问凤静熙:
沈涵韵静熙,你是不是说过,冷月国有一种独产的矮脚马,因为个子较矮、性格温和,逐渐就成了专给女子骑的?
凤静熙顺着沈涵韵的目光看过去,淡淡道:
凤静熙:是有这样一个习惯,只是并不绝对。
沈涵韵指指凤胤泽的坐骑:
沈涵韵那个就是矮脚马对不对?
凤静熙点点头。沈涵韵迟疑了一下:
沈涵韵皇都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号人物,我怎么都不知道。
凤静熙看着凤胤泽的方向,目光沉敛,似乎在想事情,漫不经心地回应道:
凤静熙:你不是一向都不关心这些吗?
沈涵韵怔了一下,看着凤静熙,这段时间,大约太忙的缘故,凤静熙又瘦了些,华丽的王爷蟒袍穿在他的身上,显得有些空荡。
她想起他昨天又是忙到后半夜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澜月阁。
她似乎确实离这个世界很遥远,很少进宫、很少回娘家、很少同命妇闺秀交际,她唯一的闺密是慕容黄芪,也是因为凤静熙才结缘……
来到冷月国快要一年时间,她甚至还到“国外”走了一圈,只是她真正熟悉的,只有凤静熙一个人……
而凤静熙,她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他看起来像是漫不经心地说出这一句话,只是这又是真的无意还是假的无意……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沈涵韵立刻心头一凛,她定定神,将全部精神重新放到凤静熙身上。
他正慢慢对她解释道:
凤静熙:阿泽是王叔的长子,皇祖父去世前不久,由王叔上表请封了世子,父皇登基后,王叔将他送来皇都。
沈涵韵听了一愣,立刻道:
沈涵韵那他一直都没有回去过吗?
凤静熙:没有。
沈涵韵想起三天前,凤静熙到皇宫参加东北王的洗尘宴,而凤胤泽却为了讨得妓院头牌姑娘的欢心跌得鼻青脸肿跑来医馆请人喝酒吃肉。
她轻轻地问:
沈涵韵东北王任他做个纨绔子弟?
凤静熙:嗯。
沈涵韵肯定道:
沈涵韵他放弃这个儿子了。
凤静熙点点头,淡淡道:
凤静熙:王叔还有一个嫡子,比长子小三岁,一直带在身边亲自教导。
凤静熙说得比较婉转。
沈涵韵极敏锐,觉察事情实质的速度很快,像个久经政堂的老手;
只是,她的性子也像最迁腐的硬骨头,自有一套道德标准,完全不能变通。
果然,沈涵韵立刻皱起眉头:
沈涵韵虎毒不食子。
凤静熙不再说话。
沈涵韵愣了一下,想起那个甚至不惜拆散有情人以维持平衡的皇帝。
沈涵韵突然觉得背上一阵发冷。
这个时候,球赛已经开始,赛场上,凤静逸和太子各自带着一队人马相互对峙厮杀,白色的小球在人影马蹄间仓皇跳跃,像被逼至绝境时慌不择路的兔子,只是连它每一步要走过去的路都已经尽数掌握在他人手中。
沈涵韵看着赛场上飞扬的马蹄呼来啸去,忽然问凤静熙:
沈涵韵我这样正常吗?
凤静熙仿佛知道她的意思,拍一拍她搭在他右臂的手,轻声道:
凤静熙:你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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